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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不是意外了,應該是蓄意縱火,而且放火的人武功很好,才能瞞過官兵的耳目,始終猖狂。
要說大散關裡誰的武功最好,除了柳嘯月,就是袁尚喜了,所以陳守將把捉人的任務委託給他們。
“你說誰這麼厲害,天天縱火,還能不露行藏?”她痛恨火災,畢竟她的大哥和小妹就是死在火場裡。
“第一次發生火災的時候,我們以為是意外,第二次、第三次,我們懷疑有外人混進來,圖謀不軌。但現在,我認為縱火的人就在城裡,並且對這裡很熟悉,才能一次又一次躲過官兵的追查。”他甚至想,縱火的會不會是熟人?一個天天在城裡晃,但大家都不會懷疑“他”的人。
她聽出了他話裡的另一層涵義,眉頭皺了起來。
“什麼事要弄到放火?莫非不知水火無情,這幾天若非我們救得快,已經死了好幾個人。”
他知道她對火事特別忌諱,有點想讓陳守將撤了她的工作。
“我一定要捉到縱火犯!”她打起精神往前走。
“尚喜,”他拉住她的手。“我覺得這件事你不適宜插手,要不要——”
她突然甩開他,往前跑。“尚喜——”
他們同時見到兩個人,都是很陌生的臉孔,男人約莫二十上下,面容清秀文雅,穿著富貴華麗,儀容打理得非常漂亮,外表像哪家大戶出來的貴公子,身上卻帶著傈悍的殺氣,是那種久經戰陣培養出來的氣息,很矛盾,但融合起來又頗吸引人。
可柳嘯月確定,這男人不是大散關的軍士。他常常跟著陳守將行走軍營,絕沒見過此人。
男人背上覆了張軟椅,椅上坐了一個女人,容顏嬌妍,身材玲瓏,是個豔麗如火的姑娘,可惜雙腿似乎有問題。她坐在軟椅上,腿部蓋著白色裘毯,身上也有股殺伐之氣。
在情勢緊張的大散關裡,卻出現兩名身帶殺氣的陌生男女,他們的來歷和目的,就不由得人不好奇了。
“三公子,你覺得這兩個人怎麼樣?”
“有問題。”他招呼一名正在巡邏的軍士,讓對方去通知陳守將,城裡又來了神秘人物,警戒線還得再加強才行。
那對男女似乎注意到柳嘯月和袁尚喜的戒備,竟朝著他們走過來。
“你們跟這裡的守軍很熟?”男人說話很直接。
但女人還是嫌他太羅嗦。“有什麼事,找個地方坐下來談,最好將這裡的守將也一起找來,大家把話敞開來講。”這是個沒什麼耐性的女人。
“前頭有家茶館,二位若不嫌棄,何不同去,共飲一杯?”柳嘯月拱手為禮。
“那就走吧!”女人又拍了下男人的腦袋。
男人也不惱她,只是笑笑的,照著她的話做。
但袁尚喜卻注意到了,男人溫柔的眼裡,有著淡然卻深濃的悲傷,女人每拍他一下,他臉上閃過的痛就加深一回。
女人的外表很粗魯,她打人時,手舉得很高,但落到男人身上,卻像羽毛那樣輕微。她每次跟男人說話,眼裡都藏著愧疚。
袁尚喜不知道這對男女是什麼關係,但肯定有一段很漫長的故事。
四人到了茶館,分主客坐下。柳嘯月先讓人去請陳守將,然後點了一壺雀舌。這是一種茶色偏綠,香氣沁人的茶。
男人將女人解下,很仔細、很溫柔地將她安置在椅子上,才坐回自己的位子。
袁尚喜從裘毯的邊緣看到女人扭曲的小腿,難怪她要人背。
女人在男人服侍自己時,一直偏著頭,待柳嘯月將茶送上,她立刻捧杯,一飲而盡,好像要把男人留在她身上的溫度全部去除。看得出來,她對男人既感激又尷尬。
袁尚喜對他們更好奇了,這對男女目測年齡相差十歲,是情人嗎?不太像,他們之間沒有愛情……不,應該說,男人看女人,那是喜歡的表現,但女人只把男人當成恩人,而且是那種她對他有愧的恩人。
“在下柳嘯月,這是袁尚喜,不知二位高姓大名,來大散關是行商、依親或另有安排?”柳嘯月問。
男人沒有回答他,卻道:“如今的大散關不安寧吧?”
“何以見得?”
“弓上弦、馬掛鞍,不論百姓或軍士,人人緊張、個個戒備,還能安寧嗎?”女人撇嘴。“人都說陳為禮迂腐,想不到竟蠢到這地步,連個張弛之度都把握不準,還怎麼做一個震懾邊關的守將?”
袁尚喜不知道陳為禮是誰,但柳嘯月卻曉得,那是陳守將的名字。這個女人認識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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