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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我已急召南荒七十二城所有城主,今日便去正殿宣召。由你代政南荒。”山君早就安排好一切,讓兒子走在身邊,吩咐道,“見七十二城主後,南荒無人再敢忤逆於你。我隨後便去北蠻,你一切小心。”
“可是我沒有一點威望,不如緩一下。”姬夷召覺得這事不用這麼急吧。
“你之實力便是最大威懾。”山君淡淡道,“若有不服,殺了就是。”
“如此輕易說殺,會不會人心不穩?”其實姬夷召只是不怎麼想殺人。
山君停下腳步,回頭看他:“吾兒,我非嗜殺之人,殺,是為將來少殺。”
“抱歉,我忘記現在還是奴隸時代了。”姬夷召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你心存善念,我很歡喜。”山君突然道。
什麼情況,姬夷召總覺得哪裡不對。
“隨我來吧。”山君卻不再多言,徑自走入大殿。
姬夷召卻突然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手尖修長潔淨,在陽光下白的幾近透明,但在衝出王城時,不曾殺人的他在那一天殺的中都血流成河。
但卻沒有覺得絲毫不適。
妖魔……
他說的,是不是這個?
心念電轉,他面上卻絲毫不顯,只是安靜地跟上去。
……
大廳此時早已是人聲鼎沸。
南山諸族多以獸皮為衣,瑪瑙金玉為飾品,資源豐富一點的,就是絲綢錦衣,此時他們數人一組,各自交談,整個威嚴的房間裡吵嚷的有如集市。
不過當山君踏入門扉之時,所有嘈雜的聲音有如被按下暫停鍵,所有人都安靜的靠向兩邊,讓出道路,恭敬地立在兩側,可見山君威嚴之重。
饒是如此,當姬夷召隨後出現時,幾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兩人那幾乎一模一樣的容貌,還有姬夷召額頭的山印,明晃晃地告訴他們今天來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山君走上盡頭的王座,讓姬夷召站到身邊。
目光掃過諸城之主,他冷冷道:“今召集諸位,因我子夷召歸來,昨日以祭天承命,立為少君,是以召示,可有異議?”
廳中一片安靜。
開玩笑,山君是何等人物,在這種事情上的決定他們要敢說一個字,那就是死路一條。
“既如此,我將離去數月,南荒之事,皆由夷召作主。”山君掃視全場,“可有異議?”
依然一片寂靜。
“那便退下。”
廳下眾人相互看了數眼,皆是欲言又止,但還是在數息之內走的乾乾淨淨。
“就這麼簡單?”姬夷召依然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你可做之主,並不太多。”山君眼中掠過一抹笑意,“平日南荒各城自有章程,無需多顧,而戰之時,你之能力天下皆知,委你並無不妥。若以你年幼為理反對,卻是自尋死路了。”
“也就是說,平日裡我什麼都可以不管?或者說,沒什麼可以管的?”姬夷召明白了。
“城中之事,不過鬥毆爭吵,細小糾紛自有宗族斷案,何須你來。”山君拿起面前案前的一顆山桃,丟給兒子。
“那大的糾紛呢?又或者有什麼人殺人搶劫,也沒有人管嗎?”姬夷召隨手接過。
“如此小事,你也在意?”山君不解地看著他,“我軒轅一部,鎮守妖族,方是本職,若事事關心,豈有空閒。”
“好吧,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妖族,到底是什麼情況。”這才是最重要的問題,姬夷召在中都待的太久,所知的不過隻言片語,真假難辯,以前他也不怎麼關心,現在看來,不是簡單的問題啊。
“此事話長,你可以先問昀塵。”山君指向旁邊。
姬夷召這才注意到身邊不遠處和侍女站在一起的那名清俊少年,居然是幾天不見的崆峒高人——道士昀塵。
“山君,少君。”昀塵子彎腰行了個禮。
“我以知會你師,這是他之手令。”山君抬手,幾乎同時,一塊木牌就落在昀塵掌中。
昀塵子行了一禮:“山君所願,貧道自當盡力。”
山君點頭,徑自離去。
昀塵子這才鬆了一口氣:“少君,邊走邊說吧,姬其堯昨晚沒見到你,差點把天翻了。”
“阿堯在哪?”想到弟弟,姬夷召突然發現那個父親的存在感強到讓他幾乎沒問題想弟弟,果然是人中龍鳳,難怪桃花那麼多。
“在偏殿。”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