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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來,小鳥已經長的有巴掌大小,身體不復初生時的稀疏毛髮,已經有了灰灰的一層絨毛。只是他似乎把他的衣襟當成鳥巢,每天無論如何也要在那睡覺。
只是它雖小卻也聰慧,總可嗅到水源,找到漿果,感知危險,不似凡鳥。
姬惠一路上很是喜歡,不時還給給他找兩條毛蟲,看他吃的甚是歡喜。
一路風霜,兩月後終於回到南都,只是這時,此任山君已然老去,又以妖王身隕為由大慶士卒,因此引動舊傷,一病不起。
諸子爭位,已是白熱。
姬惠非嫡非長,母親僅是因美色被納入後宮之平民,年長色衰後本就不為山君所喜,後在生下小妹時逝去,好在姬惠天賦高絕,又懂藏拙,到成年一禮時以九重天之強大武力得到喜愛,這才讓家人得以翻身。
歸家之後,姬惠出入營中,將小鳥交給轉讓阿妹照顧。
只是無論此鳥似乎通靈,無論他在何方,晚上必然來他胸口安睡,早上再回家陪他小妹弟弟。竟然還如帝王一樣管這管那,啄的不願習武的弟弟滿院亂竄,不敢再偷懶。
年歲日長,此鳥也越發英武,雖是一身灰羽,也精神抖擻,自從姬惠不許他鑽入懷後,就霸佔了對方肩膀,對任何想靠近之男女怒目視之。
姬惠若有為難不喜,也愛在無人之時向其傾述。
突有一日,姬惠夢中見一少年,自稱塗欽,報恩而來,若心中有所惑,願為其所解。
姬惠自然回覆不必。
少年糾纏,被姬惠驅逐,仍不止。
反覆數次後。姬惠將其揍到天明。醒來為止。回想此夢,不禁疑惑無比。
然此後,日日夢到此僚,終於不堪其擾,與他相談,對方別出心裁,言談有禮,姬惠便勉為其難受之,直至天明。
次日,夢中又見,姬惠與其約法三章,要求其若要入他夢中,必須七日才可一見,否則免談。
對方同意。
時光飛逝,在姬惠十七歲時,終於有悟突破,進入天闕,從此天下縱橫,大可去的。
這兩年時光,更是時常與那少年夢中相見。
後在對方要求之下,變成三天一次。
然此時山君已是彌留之際,諸王爭位,越發急迫,在一次陰謀中,那灰鳥為保護他的弟弟姬桓被一箭射穿,雖然拔箭之後灰鳥極為表現無事,甚至在空中轉了一個大回環,卻換不回姬惠的好臉色。
姬惠沉默許久,將灰鳥掐著脖子拉住房間。
“我知曉你為妖身。”姬惠只說一句話,就讓拼命掙扎的灰鳥僵住了。
“以人身隨我年歲,可願?”姬惠接著說。
灰鳥猶豫許久,終於一咬牙,變成了夢中那位一身灰衣的俊美少年。
姬惠挑了挑眼角,猛然把他撲倒在席上。
……
於是姬惠身體多了一名眼纏黑巾的青蔥少年,兩人其心屹立不倒,最後只餘下三大勢力一絕生死。
那一晚,塗欽正在排解部屬,姬惠突來見他。
“我知你非凡鳥,也是妖族。”姬惠如是所說,“然我若為王,職責所在,必然與妖族天下為敵,你在我之身側,也必然因此違心。”
“你……是說……” ;塗欽心中惴惴。
“姬桓與幽皆已成為祭祀之選,安全無毋,我願意放下大爭之位,與你離去,”姬惠緊盯於他,
“你,可願?”塗欽愕然:“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我掙大位,不過因心中所想天下,更為護幼弟安危,但如今,我即傾心於你,便絕不叫你為難。”姬惠向來心志堅定,言行如一,他如是說,塗欽當然相信。
“你,你不怕我是妖怪?” ;塗欽說話時,微微低頭,沒去看他眼光。
“你自出生,未行惡事,是人是妖,又有何區別。”姬惠冷冷道,“都以洞房,卻仍在意這等小事,未免晚矣。”
“哎,阿惠你不要用這麼冷漠的表情說出這麼挑逗的話好不好。” ;塗欽本能的就向他懷裡撲。
“你只說,是願或不願。”姬惠任他在頸上亂啃,但知他脾氣,自然不和他扯。
“若是為我放棄,我更願意你在提到所得後,再說放棄。” ;塗欽反對。
“我們三方勢力持平,若我選一方,可保一方平安上位,若三人混戰,則必然衝撞,損我南荒根基。”姬惠頓了頓,才道,“且,王位豈是兒戲,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