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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憂心火種不在。”山君見豢丹神色一緊,安撫道,“人火以火印亦可以操控,倒是孔雀王,都已嘔血不止,卻還在逞口舌之利,可是自知命賤,不欲在人間浪費光陰?”
“阿惠,”孔雀微笑道,“關心我就不要說的這麼隱晦嘛。”
“無恥!”豢丹對姬夷召怒道,“果然是父子,一脈相承。”
“少說兩句吧。”姬夷召眼尖的看到孔雀掩唇時咳出的血跡,知道這傢伙傷的肯定不輕,於是抬手。
“你別動山君!”豢丹一口氣剛剛松下去,卻又提上來,沉聲道,“你心也不壞,山君多年鎮守南荒,不曾對妖族妄動干戈,若是換人,小山君定不會罷休,人妖兩族必定再起血禍。”
姬夷召聽著有種穿越感,摸摸鼻子,勉強笑道:“我有主張。”
見他還是不信,於是安慰道:“放心,山君是我爹爹喜歡的人,我只喜歡你。”
豢丹大是尷尬,都不敢再去看山君一眼,如果他看的話,絕對可以看到對方那冷厲大怒的神情。
姬夷召看到了,自知不能再玩下去,但又不能暴露身份,便對豢丹道:“得罪了!”
說完,翻後一掌將他打暈,這還不算,四枚細針閉住他六感,將他放倒,這才向父親走去。
“兒子你不先來看看我的傷勢嗎?”孔雀哀哀道。
“你傷的還好。”姬夷召是何等眼力,一眼就看出對方還不到死時,伸手握住山君執槍之手。
一股揪心巨熱自掌心傳來,幾乎瞬間將他掌心燙起水泡。
姬惠幾乎是瞬時就倒在他懷裡,那灸熱的溫度讓身上的羽毛沒有燃燒,就自動化為灰燼。
“怎麼搞的!”姬夷召轉頭看向孔雀,卻見對方也已經直直的倒在地上,神色灰白,想來也是強撐至此。
他仔細看看,以他的微觀視覺發現山君胸口處彷彿有一塊無數星星點點組成的雲團包圍,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他還沒反應過來,本能地就一口把雲團吞了下去,彷彿夏天吃下冰激凌的感覺,一股涼意自心底而起,他打了個飽嗝,抬眸卻對上父親微微嘆息的眼神。
“剛才一戰,我和你父親一起對上燧皇一縷分神,”孔雀苦笑,“上古聖皇之首,果然不凡。”
“你的話,我可以明白,父親是怎麼回事?”姬夷召以同源真氣歸納山君體內絮亂氣血,抬頭給了孔雀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利用我很好玩嗎?爹——”
“明明是阿惠天真,你真以為當上南荒太子就可以平穩無憂了,”孔雀盤膝而座,冷笑道,“阿惠,你自己信不信?”
姬惠凝視著他,淡淡道:“不信。”
“那為何要讓他在人族,不練我妖族法,不聞我妖族事,身負我妖族皇脈,如何可以獨善其身?”孔雀平息了一下火氣,才淡淡道,“若他身份暴露,人間於他就是絕地。”
“塗欽,我說過,唯此事不可依你。”山君抬眸,對兒子道,“立刻與我回到南荒,勿要在此逗留。”
“可是息壤……”姬夷召還有一點不甘心。
“此事我自有主張,這裡危險以及,以後輕易不可來中都,明白?”山君厲聲道。
孔雀也點頭:“吾兒,是我糊塗了,剛剛燧皇元神已知你之存在,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感覺到你的,但若非如此,阿惠不會與我連手滅掉他。中都多有三皇五帝廟宇,你體內鳳凰血脈極濃,若天界知曉你的的存在,也是極大禍害。必需慎之又慎。”
說到這裡,他突然起身忍著傷勢起身,快步走到山君身前,正色道:“吾兒先出去為我等護法,我要與你父雙修療傷。才可儘快癒合傷勢。”
“這麼無恥的話你也說的出口。”姬夷召目瞪口呆,真心覺得此時有父不如無,然後他看自己的父親的臉色,居然發現對方果然是父親,居然沒什麼怒色,一臉平靜,好像早就習慣。
“夷召,你先出去。”山君輕描淡寫地道。
“……好吧,有事大叫——叫我。”既然父親都這麼說了,姬夷召只得聽命。
山君默然。
“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的!”孔雀惱道。
姬夷召聳聳肩,把地上的豢丹抱起,正想問怎麼出去,卻見心中所念一動,四周異火頓起,再次回到那只有一隻樹枝安靜燃燒的洞穴。
孔雀這才鬆了一口氣,抓住老婆的爪子。
“你就這麼不珍惜。”他有點惱怒地說,“如果你死了,我會法力大損,兒子也沒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