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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不住。
“郡主說的是,咱們今天論詩的題目是竹子,可不是酒,更不是什麼旁的人。”紅鸞郡主這麼一開口,自然沒人再敢糾纏,只是若說就此罷休,卻也實在不甘心,那青衣士子眼睛一轉,頓時便有了計較。
“你道我便做不得詩麼?”眼皮一翻,方寸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譏諷道,“不知閣下做得什麼好詩了?不如先說來讓我聽聽?”
聞言微微一滯,那青衣士子,自己做的詩剛剛被批的一無是處,這會哪好意思再拿出來丟人的。
“我的詩,諸位已經評判過了,倒是你,可曾作出來麼?”
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色,方寸懶洋洋的開口道,“也罷,晾你也拿不出什麼能入眼的東西來,有幾分自知之明也好。”
“你……你欺人太甚!”臉漲的通紅,那青衣士子一甩袖子,怒目而視,“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出什麼驚世之作來!”
方寸也不生氣,隨手將酒壺遞給身邊的侍女去裝酒,略微沉吟了一下,緩緩踱步思索了起來。
詠竹的詩,實在是太多了,便是普通人只怕也能背出一兩首來,更何況,方寸的文學功底本就不錯。如今不過是想要找一首最貼切的而已。
“你該不會是想不出來吧?”看著方寸來來回回的踱步,青衣士子忍不住再次譏諷道。
“有了!”
靈光一閃,方寸嘴角不禁泛起一絲笑意,這首詩拿出來,只怕當真是有些陰險了,不過,管他呢!
“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緩緩從口中吐出這兩句詩,方寸故意一頓,做思索狀。
“哈哈,這也算是詩?”有了酒劍仙那一首詩在前,方寸那青衣士子還當真有幾分擔心,方寸再做出什麼好詩了,反而不美,如今聽到這兩句,心頓時就落到了肚子裡。這典型就是打油詩嘛,料來,之前那首詩指不定也是這傢伙從哪抄來的,這一會不是現出原形了麼?
聽著周圍的嘲笑聲越來越大,小丫頭忍不住輕輕拽了拽紅鸞郡主的袖子,“小姐,當真很差麼?”
微微皺眉,做凝思之狀,紅鸞郡主一時間卻也想不出什麼頭緒來,只是,能夠做出將進酒那般名篇的人,當真會做出這種無聊的打油詩麼?
“再等等看。”
邋遢道人倒是無所謂的坐在地上,較有興趣的打量著方寸,絲毫也並在意方寸是不是能做出好詩來。
“酒來,酒來!”
看到添酒的侍女把酒壺拿了回來,邋遢道人頓時開口喊道,“作詩怎能無酒,快把酒給我那小兄弟拿去。”
“不錯,正該有酒才是。”笑著接過酒壺,灌了一大口,方寸這才繼續開口道,“無肉令人瘦……”
“哈哈,小子,你還真好意思念啊,你不嫌丟人,我等還羞於入耳呢!”
“正是,正是,這哪算什麼詩!”
“是不是詩,那也得等郡主評判才是。”笑著搖頭,方寸自顧自的說道,“你們說我這不算詩,我卻偏要說必是絕妙好詩,諸位可信麼?”
“絕妙好詩?莫不是還想流傳千古?哈哈,這樣的‘名篇’,我等是決計做不出來的。”
“沒有人信麼?”嘴角帶著一絲譏諷,方寸悠然問道。
“我信!”突然之間,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卻是紅鸞郡主身邊的小丫頭開口幫腔道。
她本就不懂詩詞,自然沒有那種直觀的錯覺,只是覺得方寸倒要比這些討厭計程車子們可愛多了。
“多謝姑娘!”方寸自然是早就認出這小丫頭了,只是卻也並不多言,輕笑了一下,自顧自的念出了後三句!
“……無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醫。”
嘎!
後三句一出,所以的譏笑彷彿都被人卡在了喉嚨裡,硬生生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好,哈哈,果真是絕妙好詩!小兄弟,老道敬你!”
“正有此意,道兄,我們幹!”也不理會眾人,方寸一仰脖,再次把酒壺中的酒飲盡,“痛快,痛快,道兄,我們不如另尋地方大醉一場,也好過與這些俗人共居一地,驀地糟蹋了這一片風雅竹林。”
這可就是明著開罵了,一瞬間,周圍那些士子不禁都被氣的蹦了起來,“兀那小子,你說誰是俗人?”
“誰蹦出來,我便說誰。”沒有絲毫懼色,方寸懶洋洋的開口道。
“放肆,不過一個窮酸小子,也敢大言不慚,來人給我拿下,本公子要讓他明白一下做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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