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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對於方寸來說，也都不是問題。

根本沒有打招呼，方寸便直接出現了在了慧言的院子當中，這樣的方式雖然似乎有些無禮，但是卻無疑是最簡單有效的方式。

“大師，既然知道我來了，難道還吝與一見麼？”

朗聲開口，將聲音平靜的送入屋中，方寸便這麼靜靜站在院子之中等著慧言回應。

“阿彌陀佛！”

宣了一聲佛號，慧言平靜的推開屋門，如同普通的僧人一般，出現在了方寸的面前，並未有一絲疑惑，彷彿早已經看穿了一切。

“許久不見，大師近來可好？”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方寸從容開口道。

“方公子易容之術妙訣天下，若非當日親眼所見，只怕小僧也要認錯了。”沒有絲毫的遮掩，慧言直接便點出了方寸的身份。

雖然，如今的容貌之上完全看不出絲毫破綻，但是，當日慧言卻是親眼看到方寸將沐秋襲殺的。

聯絡起來，如今敢於如此肆無忌憚的冒充沐秋之人，幾乎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

修行至今，慧言豈會連這麼一點點小把戲都看不穿。

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慧言是否認出自己，方寸輕聲道，“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對大師始終並無敵意。”

“阿彌陀佛！”

慧言緩緩搖頭，看向方寸道，“方公子，憑藉易容之術週轉與各個身份之間，恐怕無人能夠看穿小僧不明，為何一定要故意露出破綻來，讓小僧看穿。”

“無所謂什麼週轉，我所求者，也不過是一線生機而已。”輕聲嘆息，方寸隨即搖頭道，“大師應當知道，當初我便有機會得到帝劍，只是並無心求取這次兇兵，這才放手之可嘆造化弄人，這帝劍竟然最終還是落到了我的手中，而我，也已經再沒了絲毫退路。”

這話倒是不假，即便是慧言也挑不出任何錯來，當初帝劍現世之時的情景已然歷歷在目，當時四人之中對於帝劍最不上心的恐怕就是方寸了。為了襲殺沐秋，更是直接就放棄了帝劍，這一點，所有人有目共睹。

帝劍斬碎虛空，也只有方寸並未追出。

可是這一切，卻已然不足以打動慧言，“方公子既然無心帝劍，何不放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公子身攜帝劍，又豈能擺脫麻煩？”

灑然一笑，方寸當即反問道，“大師以為，放棄帝劍，我便不會有危險了麼？”

這話問的非常尖銳！

無論是誰，其實都應該知道，到了如今這種地步，即便是方寸甘心交出帝劍也根本無法脫身而出了。

死靈帝那一句話，就已經把他推到的風口浪尖之上，除非他死，否則任誰都不會放心的。

“方公子，易容之術妙訣天下，若當真願意潛心修行不問世事，恐怕也無人能夠找的到公子。”

這話同樣不假，若是方寸不願，即便是北域王那等強者，也難以認出他來，若是有心藏匿，除非死靈帝又出什麼么蛾子，否則，還真沒人能找的到他。

不過，那樣的人生又還有什麼意義？

方寸並未辯駁，只是緩緩搖頭道，“大師可聽過一句話麼？不自由，寧毋死！”

自由！

這簡單的兩個字卻蘊含了太多太多的東西，沉重的讓人直不起腰來。

“大師慈悲為懷，難道也要一步步將我往絕路上逼麼？”

“方公子此言差矣！”嘆息了一聲，慧言隨即道，“只要公子願意將帝劍交出，小僧發誓，絕不會再與公子為難，關於易容之事也同樣守口如瓶。”

“既然如此，恐怕方某今日是要白走一趟了。”微微搖頭，方寸輕聲道，“方寸告辭。”

這樣的回答卻是頓時讓慧言有些失神了。

要知道，就在前一刻，他還做足了方寸可能出手的準備，已經準備與方寸放手一戰了。

畢竟，易容術之事，牽扯太大，若是方寸想要抹去痕跡，殺掉他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是一個最大的破綻，也是足以致命的破綻，他根本想不到任何理由，會讓方寸留下這樣一個隱患來。

可是，如今方寸卻竟然就這麼走了，好像完全並不在意這些一樣，走的乾脆利落，連多一句懇求或是威脅的話都沒有。

直到徹底失去了方寸的氣息，慧言還有些難以置信。

難道，方寸便當真如此心善？這話說出去，恐怕也沒有任何人會相信。

那麼，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