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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上！”恭敬了微微行禮，風凌平靜的答應道。

“等一等！”

頓了一下，略微思索了一會，北域王輕聲吩咐道，“如果在那裡，碰到方寸的話……記住，不要為難他，也不要將有關他的訊息洩露給任何人。”

方寸？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即便是風凌也不禁微微一怔，隨即無聲的行了一禮，悄然消失在了原地。

微微搖頭，北域王的視線再次轉向了皇宮之外，這些日子，從各地趕來的強者不計其數，單是天階以上的存在，就有近百人！

如此的大的陣勢，即便是北域王也鮮有見到，然而，這些人的目標卻無疑都是方寸！

如果極北之地那邊的狀況，真的是方寸引起的……那麼，按照方寸那混小子的性子，應該也時候要返回王城了吧？

壓抑了這麼久，一旦歸來，這一場恐怖的風暴，不知要將多少人捲入其中了！

想到自己當初還想要借婚約託孤，北域王心中便不禁一陣苦笑，當初方寸悔婚，如今看來，也未必就一定是壞事。

否則，以方寸如今的身份，恐怕不但沒法照顧紅鸞，反而還要連累紅鸞才是。

反而是逍遙子，這些日子一直沉寂著，對於這些強者的到來也並未絲毫表示，就好像壓根就不知道這些事情一樣。

然而，北域王卻比誰都更清楚自己這位老友，這樣的沉默，絕不是退縮，而是真正爆發的前兆，多少年未曾行殺戮之事，這一次，若是當真惹惱了他，這王城，又會有多少強者因此與隕落呢？

……

五千裡！

一路飛出這麼遠，方寸的意識早就已經開始模糊了，無論是靈力還是精神，都已經被壓榨到了極致，如今方寸根本就是在以透支生命的代價催動著自己繼續御劍飛行！

小惡魔一直沉默著，彷彿已經徹底遺忘了眼前的危險，唯有若雪看向方寸的眼神越來越複雜，無數次想要開口，然而一切的話語最終卻都變成了點點淚痕。

頭一次，讓若雪如此痛恨自己的無能，不但幫不上任何忙，還要連累方寸不得不始終抱著自己與弟弟飛行。

“小惡魔，還有多遠？”聲音已經有些發澀了，方寸輕身開口。

“三千里左右！”對於方寸的詢問，小惡魔並沒有絲毫的隱瞞，平靜的回答，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這麼說來……我們已經飛過了大半的距離了！”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方寸輕身重複道，聲音很低，卻帶著一絲淡淡的欣慰之意。

“你已經要撐不下去了！”沉默了足足一分鐘，小惡魔這才緩緩說道，“你的生命力透支嚴重，最多再飛行千里，就會被疲憊拖垮，到時候，立刻就會陷入深度睡眠之中，徹底葬身汪洋之中你知道的，我如今只是靈魂之體，幫不上你。”

“一千里麼？”看著小惡魔，方寸突然開口問道，“小惡魔，你知道，什麼是信念麼？”

“什麼？”聽到方寸的話，小惡魔微微一怔，不解的開口問道。

“信念……即便是死，也要完成的信念在那些人躍入大海的時候，我就許下了諾言，即便是死，我也要帶他們離開這片汪洋所以……就算是油盡燈枯，就算是死，在我離開這冰封大陸之前，也絕對不會倒下的，我保證！”

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之色，方寸灑然一笑，速度不減反增，一瞬間，卻是將一切雜念都徹底驅逐出腦海，只剩下這最後一點信念，或者說執念。

這樣的方式很瘋狂，但是卻不得不說，這無疑是唯一的機會了！

若是還保持著意識，心中便會不自覺的產生各種紛雜的念頭，不斷影響方寸的決定但是，如果摒棄了這一切，只留下一份最純粹的執念，那麼就能不受絲毫影響的硬拼到底。

從本質上說，這已經不只是意志的問題了，而是牽扯到心靈的力量了。

也只有心靈的力量，才能帶來這種完美的蛻變，如同破繭成蝶，美麗的令人痴迷！

眼睜睜看著方寸封閉了自我意識，小惡魔苦笑了一下，終於還是化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小惡魔……大哥哥會有危險麼？”

看著小惡魔，若雪終於還是忍不住出言問道。

斜著眼睛看了若雪一會，小惡魔這才緩緩反問道，“小丫頭，你確定，你真的想要知道麼？”

“恩！”用力點了點頭，若雪輕聲說道，“我知道，大哥哥不讓你說，是害怕我有心理負擔，但是我能夠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