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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榮含糊過去。兩個宗門是為了同一件事到天裂谷來,某種意義上說,也是盟友的性質,不過像是餘慈這樣的“資源”,能少一個人分享,還是少一個最好。成榮倒更對餘慈的實力感興趣:
“證嚴師傅看出什麼來了?”
“也沒什麼,只覺得這個叫餘慈的小子,很不簡單。”
證嚴站起來,煞有介事地低喧一聲佛號,隨即又咧嘴笑道:“成施主看看也就明白了,兩名管事、七名親衛,一個比一個死得利落,想來昨夜那餘慈也是砍瓜切菜一般,就把這些人給料理掉……白日府的精銳,什麼時候成了俎板魚肉,讓人想切就切了?”
聽到這話,成榮還沒怎地,他背後的小姑娘卻是好奇地探出腦袋,但一碰到證嚴那昏黃的眼睛,便嚇得倒退回去,卻是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成榮剛剛看得草率,聞言很是驚訝:“砍瓜切菜?”
證嚴低聲發笑:“司隆身上看得不清楚,你到溪邊瞧瞧那三具同樣死法的倒黴鬼。我用佛祖打賭,那三人是在半息時間內,被一舉斬殺的,嘖,那死法……”
成榮聽得好奇,快走兩步,到了和尚所說的三具死屍旁邊,定神打量之下,立時倒抽一口涼氣:
“好凌厲的劍氣!”
此時,這三具屍身的上身衣物都被解開了,露出赤祼的胸膛。成榮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三人除了胸口正中,那一片區域還算乾淨外,上身各處,都附有密密麻麻的血點,一些皮肉較薄的地方,甚至裂開了如嬰兒般的小口,看上去十分滲人。
“劍氣從胸口透進去,入時無聲無息,精微玄妙,到了體內,又猛地爆發,由內而外,把全身五臟六腑洗了個遍,氣血激盪,從毛孔噴濺出來,滅絕生機,實在狠辣到了極點。尤其是這一劍三發,幾乎不分先後,造成同樣效果,嘿嘿!”
證嚴和尚絲絲的笑聲聽著難受,卻很符合眼前的氛圍:“只這一劍,算上那幾位大人物,絕壁城能使出來的也不超過五指之數。不,就算修為跟得上,又有誰能驅動這樣凌厲的劍氣?”
“大概只有明月先生了吧。”
成榮指的是絕壁城散修第一人盧明月。此人還丹初階修為,在絕壁城中要排到五名以外去,但一手“一意千絲”的劍術,卻是實打實的絕壁城第一人,戰力相當可怕。成榮也知道,拿盧明月出來比對,有些荒唐,不過,他一時半會兒也實在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
“明月先生的高徒,盧渠盧師弟也勉可為之。不過,有一點,他卻絕對做不到——你看這溪邊的痕跡。”
成榮也是心明眼亮之輩,有證嚴和尚提醒,很快就察覺到溪邊蛛絲馬跡所顯示的問題。
“七人結成戰陣,劍氣聚合,卻被人抓住聚合前一瞬間的機會,一劍絕命。所謂庖丁解牛,不外如是。”
證嚴細長的眼睛眯得更細,寒光如芒如刺:“盧渠的修為我清楚得很,他能硬碰硬把這戰陣七人全給活剮了,卻也無法弄得這樣輕巧寫意。盧渠跟隨明月先生近五十年,已是陰神成就,比我也差不到哪兒去,那個餘慈,又是個什麼來歷?”
已經是第二個人這般問法了,成榮還是難以解答。雖然他和餘慈見了一面,也有一些交流,可是他忽然覺得,也許他比起明藍和證嚴更要來得困惑。他所見的餘慈,和此時這九具屍身展現出餘慈的形象,很難對得上號。
很顯然,先前見面時,他對餘慈的判斷還是低估了。這也不奇怪,在萬靈門這邊,本來看重的就是餘慈與離塵宗的聯絡,對其個人實力不自覺就有些忽視,現在看來,這種先入為主的想法,實在是要不得。
證嚴和尚至此興猶未盡,又指向司隆橫屍之地:“這還不止,你看沒看到司隆身上穿著的軟甲?那件軟甲是從隨心閣淘來的上好貨色,我也有一件類似的。貫注真氣,可抵三層玄鐵重鎧,尋常人就是刀砍斧劈,也奈何不得,如今卻被連著半邊身軀炸得粉碎……那傷口,你覺得如何?”
“貫入的真氣強勁,乃是應有之義,只是那炸開的火力,是九陽符劍還是純陽符劍?”成榮也顯示了下自己的眼力,免得被證嚴看輕。兩人對視一眼,都是嘿嘿發笑。這事情,真是有意思得很。
絕壁城現有勢力中,能擺上檯面的不過就是就五家。依照勢力大小依次為白日府、萬靈門、玄陰教、淨水壇和無生劍門。其中無生劍門情況特殊,人口極少,算上掌門也只有十三個人,雖是個個精銳,畢竟還是受限於整體實力,最終與白日府結成攻守同盟,算是依附於白日府羽翼之下。
其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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