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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屠獨陰神咒力擴散,在虛空中激盪大氣,發出的咆哮。目標不是那個對他造成威脅的妖魔,而是對遠在一里之外,仍然在看熱鬧的傢伙。
音波貫耳,餘慈眉頭挑了挑,忽地從當前所處的位置直落下去。稍遲一線,一里外日魂幡所在之處,火焰強芒轟然爆發,澎湃的氣流連撲入內圈的還丹妖魔都抵擋不住,向後吹飛。
但外爆的火焰並未無限制地擴散,而是在幡外丈許處猛地內縮,形成明顯的漩渦,一道暗紅的火光便從漩渦中心噴射而出,只一閃,便跨越一里距離,餘慈先前存身處轟然炸開,每一顆飛濺的碎石都沾上了火焰,燃燒著濺射四方。
但此時,餘慈已經下墜了十餘丈,便是有些火焰碎石射下,也被他眼明手快,用純陽符劍一一挑開。
不得不說,屠獨這含憤一擊,實在是凌厲得很。餘慈接下十名塊火焰飛石,手臂已經痠麻不堪,而且再看上方,火焰紅光所經之處,竟是燒了一路,火焰就在堅比鐵石的崖壁上熊熊燃燒,峽谷強風也吹不滅它,甚至還帶著火星,將火勢擴散到更遠處。
只是,屠獨再沒有機會發出第二擊。那個被熱浪吹風的還丹妖魔已經一聲不哼,再衝擊上去,更下方,無數被還丹修士陰神氣息吸引來的妖魔們,不論修為高低,都是悍不畏死,越過透骨火扯出的火線,一**湧上來。
日魂幡再爆強芒,但等那光芒穿透層層妖魔暗影之後,早已沒了最初無堅不催的模樣。
餘慈向下墜落,很快沒入滾滾雲霧之中。隔著很遠,他還能聽到火焰爆炸的聲響,那也只是混雜在妖魔紛亂的吼叫聲裡,一點點地衰弱下去。
他咧開嘴,無聲而笑。他一點兒都不擔屠獨的命運,真的,一點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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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慈揪著一根穿出崖壁的長藤,控住下墜的身體。
他現在很累,非常累,尤其是肉身感覺,更是如此。
其實,他應該振奮的。
無論前面馭劍化霧、一縱飛天;還是後面氣貫符紋,雷刑天降,都是躍出了他原本的藩蘺,進入到一個全新的境界。後者還可以解釋為“先天一氣”對符法的催化作用,至於前者,則完完全全是一次脫胎換骨式的進化。
這一刻,他想起了葉繽,想起那馭劍來去,仙蹤縹緲的女修,是怎樣運用劍意,在他身體內、神魂中刻下深刻印記。那印記又是如何調動他神意元氣,統馭歸流,發出那酣暢淋漓的一擊。
他終於明白了葉繽贈予劍意的價值,更對葉繽當時的神通手段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位讓人看不明、猜不透的女仙,在酬禮贈謝這一環上,大方得讓人難以置信。
餘慈的猜測已經和事實不遠了。
當日,葉繽以劍意投注於雲霧之中,應機而發,透體深刻在餘慈神魂之上,手法是粗暴了些,但絕對是一個非常貴重的禮物。其中已經有修行界大名鼎鼎的“半山蜃樓”劍意的影子,可是說是此界修士夢寐以求的劍道神技。若餘慈在劍道上真有超凡天賦,以之推演出“半山蜃樓”兩三分真意,也不是不可能。
這就是葉繽感謝餘慈拯救她徒兒的謝禮。不過,現實與她的設想還是出了偏差。
按葉繽的想法,不用上秘法心傳的手段,神魂中的印記會以緩慢的速度消失,最終了無痕跡。那時的餘慈不過是通神初階修為,根骨又非絕頂,不可能立刻體悟“半山蜃樓”的精微之處,很可能錯過這次機緣。故而按著對餘慈修行進度的估量,稍稍加力,確保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可以從中得到好處。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餘慈早已習慣了爭生死一線、手眼心膽渾然合一的使劍手法,初窺劍道門徑,且與“半山蜃樓”意境略通,在理解劍意上,有其天然優勢。更沒有想到,餘慈藉助照神銅鑑,大跨越式地擁有了“先天一氣”這種要到還丹境界才具備的能力,甚至還在“先天一氣”成就的瞬間,觸類旁通,理解了刻在神魂中劍意精髓。
當然,這種理解不是真實的把握,只是一種頓悟式的感受,未免太過縹緲。不過接下來這段時間,餘慈非常乾脆地將這理解運用於實戰,幾乎就是拿白日府的管事、武士練劍,以之逐步加深對劍意的體會。
直至碰到屠獨。
正是在天裂谷中,在屠獨這還丹修士的強力壓迫下,餘慈挾狂衝三十里的蓄勢,以決然的心意,畢其功於一劍,多日來的積累轟然放出,如洪水潰堤,汪洋恣意,才造成那般效果。
也就是那一瞬間,餘慈以葉繽想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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