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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菸草氣息，他懷抱裡熟悉而又疏離的味道，一瞬間，冷雨柔覺得自己有些暈，簡直想沉迷在這個擁抱裡，不再醒來。

剎那亦是永恆。

剎那從來不會永恆。

方浩傑帶著冷雨柔進去，為她關好門，淡淡一笑，轉而繞著車頭跑去駕駛席，關門，動引擎，轉動方向盤，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

冷雨柔有氣無力的看著他做這一切，無奈的問道：“就那麼高興？”

方浩傑看了她一眼，繼續開車，聲音裡的笑意卻是怎麼都擋不住：“要聽我說真話嗎？”

“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謊言和欺騙的。”

“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起碼你在有困難的時候想到了我，我很高興。你能馬上跟我走，我也很高興。能多點時間陪著你，我更高興。當然，我知道我的高興是建立在你的痛苦上，可是我真的忍不住想說，嗯，心情很好。”

冷雨柔瞟了他一眼，無語失笑。

的確，方浩傑就這一點特別好，他從來不隱瞞自己的想法，從來不會欺騙她，哪怕是為了說善意的謊言哄她開心，他都不會向自己撒謊。不像某些人，撒謊成了習慣，從頭到尾都用面具與自己相處，也許，連某人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的心吧。

方浩傑看著冷雨柔黯然的模樣，終究是忍不住心中一痛，皺眉問道：“小雨，到底是什麼事，就算我不再是你後備軍團的考慮範圍，可是至少，你可以對我實話實說吧？”

冷雨柔是真的太累了，她太需要一個人能夠聆聽自己的心事，告訴她該怎麼做，所以儘管很不願意說出這件事，她仍是實話實說：“我剛從龍漠軒家裡出來。”

“嗯。”

“他家還有別人。”

“嗯。”

“是個女人。”

“嗯……”方浩傑的反映依然平淡，卻忽然轉頭看了一眼冷雨柔。

“那個女人，是他的前女友。”

方浩傑的臉色這才變得古怪起來，他苦笑著問道：“所以，這就是你不開心的原因？龍漠軒，和凌雪薇又私底下見面？”

冷雨柔緩緩搖頭，一字一句道：“不，我想這次，他們是私底下偷情。我的丈夫，他出軌了，第三者是他的前女友，他的初戀。我的情敵，是國際名模，而且是曾經跟著他有五年感情的女人，我什麼都比不過她。浩傑，我好累。你說，我該怎麼辦？”

方浩傑望了一眼冷雨柔，此刻已是深夜，路上車子不多，所以他開車開得特別慢，空出右手，輕輕的握住了冷雨柔的手，沉默片刻，安慰道：“小雨，別擔心。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援你，陪伴在你身邊。別忘了，你還有我，我是你永遠的騎士。”

他們曾經開玩笑的說過，方浩傑是冷雨柔的騎士，她是他的公主。他隨時為她揹負全世界，看來並不是自己一個人記得，他也記得昔日的玩笑話呢。

這感覺讓冷雨柔心頭沉重壓抑的陰霾減少了一分，她淡淡一笑，忽而看著窗外的重重暮色，似是無意的問道：“即便是……我決定和龍漠軒分手，但卻要留住這個孩子？”

方浩傑一怔，在花了幾秒鐘體會到這話中的意思之後，方浩傑欣喜若狂，接著斬釘截鐵的說：“小雨，你若肯給我機會，我就是孩子的爸爸。”

冷雨柔茫然的轉過頭，疑惑不解的看著方浩傑，有些意外的說：“報紙上常常有報道說，夫妻婚後多年，孩子長大了，因為生病或者什麼事，丈夫現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不但要離婚，還要妻子賠償損失費，甚至也不再認孩子。男人似乎都很看重自己的血脈，不願意戴綠帽子，更不願意白白替情敵養孩子。浩傑，我不懂，你為什麼願意這樣做？你根本不必為我犧牲這麼多的。以你現在的條件，你大可找到更好的女孩。”

方浩傑一邊開車，一邊聽著冷雨柔的話，忽然開啟了收音機，裡面傳出s。h。e的成名曲《superstart》。

懷舊的音樂在車廂裡靜靜流淌，冷雨柔臉上的茫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溫柔的安靜與微笑。

這歌，在他們相愛那年正紅。s。h。e組合樂隊如今已經解散了，三個小女孩各奔東西，就像他們現在，物是人非。但，曾經有過的東西，不會因為歲月而流失。有些東西，反而在時間長河裡歷久彌新，如老酒一般更加香醇深厚。

方浩傑似乎根本沒把冷雨柔的話放在心上，不假思索的說：“我不管其他男人怎麼想，但是，只要是你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孩子。”

冷雨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