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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門弟子,此人難道是天道門弟子?”
“還未請教道友名號?師承何處?”
“天道門九霄峰弟子白澤,見過張師兄。”
“白澤?”張成雲眼中閃過一絲訝色,似乎有些不信。
“張師兄不必驚訝,我確是白澤無疑!當曰裡我跟隨月凝師姐一行,前往長生教參加呂師伯的證就元神儀式時,你是我們的接引之人,當時你還只有“罡煞”的境界,沒想到一別數年,已經突破瓶頸,可喜可賀。”
白澤雖面貌大變,但提及當曰情形,說的分毫不差,再加上如假包換的“龍吟劍歌訣”,也不由得張乘雲不信。
“白師弟為何來此?”
白澤於是將此行的目的和路上的見聞告知,張乘雲嘆道:“我等亦是為此而來。”
當即對白澤詳細分說。
原來這座雲之川城乃是這苦炎荒漠中的一座大城,佔據交通樞紐之地,向來繁華,此城的城主和百姓一直崇信長生教教義,而長生教在苦炎荒漠的分教對此城百姓倒也頗多照顧,使此處百姓能夠安居樂業。
變故起於半月之前,一直愛民如子的城主突然說自己做夢見到了仙人,賜他仙家法術,只要服用三百名修道之人的精血,便能長生不老,永享仙福。
之後便是秘密下令,以各種名義抓人,開始還偷偷摸摸,後來膽子越來越大,漸漸明目張膽起來,訊息終於傳到長生教之中,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張乘雲怎能不管?一聽到訊息,便立刻帶人前來查探。
聽張乘雲這樣說,看來那城主所作所為與長生教並無關係,其中另有隱情。
“那城主現在何處?”
“白師弟請看!”張乘雲一拂衣袖,一個胖子滾落塵埃,只見他衣飾華美,表情卻猙獰,手上臉上都是血汙,雙眼翻白似乎意識恍惚,口中卻還唸唸有詞,隱約聽到他說的是:“殺光,殺光。”
白澤手指搭上他的頭頂,隨即面色一凝,道:“三魂七魄盡失,已成傀儡,必有妖人艹控。”
“不錯。”張乘雲點頭道:“我原以為乃是祭血宗乾的好事,不過後來去城主府探查過後,卻又不像。”
“師兄何出此言?”
“我看了被他害死的那些人的屍體,盡皆被挖去腦髓,但體內血液卻並未吸取,和祭血宗的功法完全不同。”
說到這裡,張乘雲皺緊眉頭,道:“此等手法,倒有些像補魂之術!”
這補魂之術和祭血宗吸血妖術一樣的傷天害理,此妖人自己不出面,卻要假手於他人,毫無疑問乃是謹慎之輩。
兩人對望一眼,均是一樣的心思,這裡弄出這麼大陣仗,那妖人必然已得了訊息,恐怕再不會出現在此城中。
“師兄,你去城主府時,可曾注意到那裡有多少具屍體?”白澤突然問道。
“大約二三十具吧,怎麼了?”
“如果是補魂之術,這點魂魄可不夠啊!”白澤若有所思道。
“你是說……”張乘雲眼睛一亮。
距離雲之川城大約一二百里的一處山頭,名喚狼牙峰,這兒駐紮著一隊沙匪,平曰裡打劫過往行人,做了不少壞事兒。
此刻山寨之中,正漂著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只見滿地都是殘缺不全的屍體,大寨主身上插了數柄刀劍,身上的衣服像是從血水裡撈出來的。
這傷勢若是在一般人身上,早就死翹翹了,然而大寨主卻恍若不覺,只見他雙眼翻白,喉頭髮出野獸般的劇烈喘息之聲,彎腰用利斧劈開地上屍體的腦袋,然後撈出血淋淋的腦漿放入手上捧著的一個瓷罐之中。
早已失了神志的他,自然察覺不到一道閃爍著微微白光的蟲子,從山寨外飛進來,鑽入他的衣袖之中。
為免打草驚蛇,白澤和張乘雲遠遠地站在數里之外,白澤指揮六翼金蟬鑽入了那人的衣袖之中,這六翼金蟬乃是玄機囊中封印的靈寵,與他心意相通,白澤透過六翼金蟬,便能看到那人的一舉一動。
只見那人將滿地的屍體都搜刮了一遍,然後捧著那個裝滿腦漿的瓷罐,如捧至寶,腳步蹣跚的向山下走去。
白澤和張乘雲遠遠地吊在後頭。
只見那人越走越偏,竟是來到一處河灘之上,沿著河灘走了幾步之後,身形突然消失。
張乘雲心裡一驚,下一刻聽見白澤在自己耳邊輕聲說道:“障眼法而已。”
張乘雲便不再說話,跟在白澤身後,心裡對這位師弟又多了幾分欽佩。
第一百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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