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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仍緊得驚人，他怕自己傷了他，於是保持不動。

「沒有關係。」哈利搖頭，靠著軟弱無力的膝蓋輕輕擺動身體。「給我。我要。」

他們對望，眼神交織，石內卜將他翻過身來，從背後用力衝刺，一次比一次更深入地進入哈利。

疼痛、快感、喜悅、不安同時向哈利襲來，他大聲喘息，配合著石內卜的律動擺著自己的腰，在他體內的堅挺擴充著他，不斷掃過他的前列腺，他全身顫慄。他轉過身，瘋狂地吻著石內卜，在他口中嚐到了自己的味道。

他很敏銳，他知道佛地魔已經準備萬全了。他可以從石內卜的眼神裡面讀出來。

戰爭的導火線隨時都會被點燃，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些什麼，就已經被捲入其中。

他不成熟，他的法力不夠高強，他很自私，他很懦弱。他並不勇敢。

他和石內卜都有可能會死，縱使他有千百萬個不願意。

戰爭隨時可能爆發，可能是明年，也可能就是明天。他束手無策只能等待命運到來。

所以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地和他的教授溫存，他要用各種方式記住他，他要把他深深刻印在腦海。

他看不見未來。

「賽…賽佛勒斯，我……」綠瞳對上了黑眸，哈利急切地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最後他沉默了。

他們都知道那句即將說出口的話，並深切地瞭解那個意義。

哈利的眼神溼潤且堅定，但卻帶著悲傷。

石內卜看著他，就如同看見同樣無法將那句話說出口的自己。

他們交合的動作沒有停下，哈利坐在男人胯間上下襬動，一次又一次地深入。

他尖叫，喘息，聲音破碎，然後落淚。

「賽佛勒斯…我…我……」再度瀕臨高潮的喜樂和強大的悲痛讓他淚流不止，他不知該怎麼樣才能夠表達自己此刻激烈的渴望。

綠色的瞳孔透出一層哀傷的虹彩。

「我知道，哈利。我知道。」石內卜抱緊他，小心翼翼地給了他一連串緩慢且溫柔的吻。「我知道。」

他們沒有辦法將它說出口。

那個字對他們而言太過虛幻且太過沉重。

他們無法給予對方什麼承諾，因為他們的眼前沒有光明。

他們就像兩個眼盲的病患在黑暗中互相攙扶著對方，看不見出口在哪，一起迷失，一起跌倒。

所以他們只能靠著身體的結合來證明自己的心意，那就像一個神聖的儀式可以讓他們擁有短暫空白但是幸福的一瞬間，而那對他們而言哪怕是僅僅一秒也已足夠。

隨著激烈的律動他們一起達到了頂峰，石內卜將自己所有的情感釋放在哈利的體內，然後他們相擁，不動。

石內卜給他們唸了一個清潔咒，但他仍抱著哈利沒有放開他。

「賽佛勒斯。」在他們呼吸平靜之後哈利開口。「你會陪著我嗎。」

「會。」石內卜吻著哈利的額頭，他似乎特別喜歡這樣的接觸。

「你可以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嗎。」

哈利清楚地知道這是一個永遠無法被兌現的承諾，但他還是想說。

石內卜沉默了，哈利看不見他的臉。但他聽見他的鼻子在自己頭上嘆息，哈利歛下視線。

「我答應你。」

他的聲音字字清晰，沒有任何含糊。

「嗯。」哈利把臉埋在石內卜的胸膛，點點頭。「謝謝你。」

他們的體溫柔軟地交融，倦意襲上他的意識，但哈利沒有閉上眼。

「我也會陪著你，不會離開。」

「這正是你的專長，趕也趕不走的橡皮蟲。」石內卜挖苦他。

哈利苦澀地笑了，石內卜也跟著笑了。

他們都清楚那種口頭上的承諾沒有任何意義，隨時都有可能崩毀，但是不要緊，至少現在他們可以遵守著不會改變。

哈利緩緩地閉上眼，在石內卜懷中睡去。

以後的事情會怎麼樣他現在都不想關心。

他可能會戰鬥可能會受傷或可能會死。

但那又如何，管他的。

因為現在，他的賽佛勒斯正陪著他呢。

＜全文完＞

嗯，大家好，這裡是K。D。。

『迷幻藥』這個故事終於告一段落了，不管是之前已經買書的或是在專欄上跟進度的人，都非常謝謝你們m（_　_）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