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5 頁)

「進來。」

可惜地牢內仍然傳來了他最不想聽見的應答聲。

哈利跨過門檻，放慢腳步進入室內。

然後以最緩慢的速度輕輕闔上了門，靠在上面不動。

「杵在那發呆幹嘛？你以為我叫你來罰站的嗎？」男人頭也不抬，只是專注於眼前的作業。

「請…請問，我要做什麼？」

「過來。」

哈利乖乖地走上前去，不過還是跟石內卜保持了一段距離。

「那些我已經改完了，把學院跟年級分好。」

羽毛筆指向桌旁的一落羊皮紙，不算太整齊地堆疊在桌面上。

「噢……」

這種工作似乎太簡單了一點？

「我不用打掃或是清理器材之類的嗎…？」

石內卜抬頭瞪了他一眼。

「原來你這麼喜歡做清掃工作？」羽毛筆仍在羊皮紙上迅速轉動，沒有一刻停歇。「如果你如此希望的話，明天開始到飛七先生那裡去。保證你有做不完的工作。」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他瞄了瞄已經被修復咒修好的課桌椅。「今天早上的……」

「我會讓我的教室維持那種慘狀一整天嗎？」石內卜不屑地撇撇嘴，「早就有別的倒楣鬼被派到這裡勞動服務，收拾名人波特偉大發明的殘局了。」

「對不起……真的。」

「有時間說這種廢話，不如快點進行你的工作。」

他不耐煩地揮揮手。

哈利走到桌子的另一旁，開始整理起那一疊羊皮紙卷。

這麼多份作業，都是石內卜一個人改完的嗎？

他翻弄著羊皮紙，依學院分類。

他很意外的是，除了史萊哲林，也有其它學院的學生拿到不低的分數。

而且幾乎每一份作業上，都會有一些用紅筆訂正錯誤的地方。

他的作業從來都沒有這些東西出現過，從石內卜對他的態度看起來，甚至連拿筆改都懶得改。

那種讓他骨骼痠疼的暈眩感又隨之襲來。

他再次確認，石內卜討厭葛來分多，討厭他，是完全不需要理由的。

那是最純粹的厭惡。

「波特。」

幽暗的空氣中，石內卜開口。

「波特！」

「咦？啊！是、是的！？」

他被男人突如其來的叫喚嚇了一跳，手中整理到一半的紙卷掉落在地。

「不要站在那邊，你擋到我的光線了。」

他沒好氣地瞪著哈利。

「啊…對…對不起……」他本能地道歉，撿起散落的作業。

石內卜用筆尖敲了敲他對面的桌子。

桌沿旁，有一張簡單的木椅靠在上面。

什麼？他要幹嘛？

哈利不解地望著他。

桌面不算窄，足夠讓兩個人同時進行手邊的工作。

石內卜的意思，是要他坐下嗎？坐在他的對面？

「我說你擋到我的光線了，坐下！」再也受不了眼前男孩笨拙的反應，石內卜索性改以命令語氣。

「是、是的。」被男人嚴厲的語氣嚇到，哈利急急忙忙拉開椅子坐下。

不敢抬頭望向對面的人，哈利感到自己的手因緊張而微微顫抖。

他試著將混在一起的羊皮紙先按照學院分類，只不過數量太多讓他的動作看起來有些笨拙。

石內卜瞧了他一眼，沉默一會，又將注意力移到眼前未改完的作業。

每當石內卜新改完一份作業，便直接往前一丟，疊在哈利正在整理的羊皮紙堆上。

對於這個增加他麻煩的動作，哈利只是皺皺眉，乖乖地繼續整理。

靜默充斥在兩人之間，只有沙沙的翻紙聲偶爾出現。

燭火讓他們的身影看起來蒙朧，像是隔了一層黑色的紗。

「這邊的都整理好了。」終於，哈利首先打破沉默，怯生生地開口。

石內卜抬頭看他，黑檀木的瞳孔在燭光下映照著橘紅色澤，卻仍然深不見底。

他的嘴唇微微開啟，吸了口氣，像是要說些什麼。

但最後他什麼也沒說，又將嘴閉了起來。

「……教授？」

「檢查。」石內卜歛起視線，用筆尖戳了戳那疊作業。「萬一搞錯了你就走著瞧。」

「喔……」明明就都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