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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了。那叫我便宜了他!
我也不知道自己糊里糊塗在想什麼,反正他出來的時候跟著一大幫人,“我們去吃夜宵,你去嗎?”
討厭,還有這麼壞人好事的嗎?
我恨恨地把衣服塞給他,“不去,我要早點兒睡覺。明天還得複習!”
“也好,你早點兒睡吧。我還有事,今天不送你了。明兒早上我叫你!”魔爪伸過來,在我臉上擰了擰。我正要齜牙,突然想著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手一伸抱著他的脖子啃了起來。
“你幹嗎?”我的技術欠佳,抹他一臉唾沫。他擦著臉推開我,“這麼多人,你瘋啦?”
人群在遠處等他,燈光下有些人在看這邊。並不都是老生,還有大三、大二的小女生,誰知道有沒有人有賊心?
“不讓親算了。”我踢著腳下的石頭往回走,“不稀罕!”
胳膊被人拽住,“生氣了?親親。”低頭“致敬”。。。。。。
真希望他是處男,這樣我就不用在乎“始亂終棄”這個詞了,反正也不是我一個人吃虧。
畢業前一天晚上,同學們請老師吃飯。現在都是很豪華的謝師宴,可那時就在學校附近的小飯館裡,湊齊了人,連喝帶鬧,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惡狠狠地折騰一下罷了。
老師們其實也都是年輕人,脫掉往日的架子,露胳膊、挽袖子地喝得臉紅脖子粗。
段姜拉住我,說:“孟露,來,咱倆乾一杯!”
“為什麼?”
喝酒誰怕誰,段姜也能喝,問題是得喝個明白。我傻了吧唧地一口乾了,結果人家拍拍我的肩膀說:“這就算你給我道歉了。行,咱倆的賬從今往後一筆勾銷!”她大方了,我什麼時候欠的啊!
段姜嬌俏地一笑,乾脆捲起雪紡紗的上衣袖子,淡綠的紗衣裡面是黑色的吊帶,我瞅著不順眼很久了。雖然據我觀察,除了公子潤目不斜視之外,其他男生包括男老師都瞟了兩眼,但這恰恰是一種反常表現,證明他早就看過了,並且有想法!
段姜繼續說:“你,還有子潤,你們兩個對不起我,還不該喝一杯嗎?”
我就說差點兒當了冤大頭,“段姜,話不能這麼說,我什麼時候和公子潤在一起了?”我裝傻充愣,當作不知道。反正段姜沒跟我明講,小公講是小公的事兒。
段姜搭上我的肩膀,彈彈我裸露的後背手:“裝傻是吧?明人不講暗話,今兒我就挑明瞭。從你家公子一進學校,我瞅著你的眼神就不對。只要有他的地方,你就沒看過別人。連那小子有了女朋友,你也顛顛地在後面跟著當媒婆,當軍師,明明心裡想的是狗男女,還充哥倆兒好。唉!”段姜自己喝了一口,幫我調整了一下勾在脖子上的細帶,“你不是和子潤一起來的吧?”
“是啊。他辦事,我和別人一起過來的。”她摸得我渾身發毛。
“你死定了。”段姜繼續喝了一口,“哎,沒說完。繼續啊!開始吧,我還想勸勸你,沒戲就別跟著混了。後來我發現不對勁,子潤跟你說女朋友一個接一個地換吧?他幹嗎吃飽了撐的都和你講,還讓你幫他出主意?”
這有什麼不對嗎?我戒備地看著她,顧不得她的手在我後背畫圈。
“別講什麼男女友誼啊,要是男人和女人真有純潔的友誼,那我就信兩個健康男女赤身裸體一個被窩純粹聊天!你信嗎?”
比興部分我是不信的,但是本體部分。。。。。。我翻眼看著她,死丫頭到底想說什麼。
“公子潤跟我說分手以後,連個電話都沒有。我打過去,公事公辦,說完了就掛了,好像我是路人甲。我說有個聚會,讓他來玩兒吧,他就推三阻四。你說,他憑什麼什麼事兒都找你呀?你比我聰明還是比我漂亮了?!”
“結果,臨畢業了,我這看戲的看得太久了,竟然入戲了。”段姜有些哽咽,“你們兩個渾蛋,自己玩兒自己的幼稚遊戲好了,牽扯我幹什麼?!把我拉進來,又推出去,我招誰惹誰了!”
拿張餐巾紙遞給她,我心裡竟有些內疚。看她眼淚撲簌簌地落下來,竟也有些唏噓。我和公子潤前途未卜,中間還有一個張秀秀呢!前門打狼,後門進虎。只是現在這狼變成了京巴,你說我是抱還是不抱呢?萬一我要是抱起來,她又變成狼了呢?
“喝不喝?”段姜伸出杯子。
我毫不猶豫地碰了一下,一仰脖喝了下去。
“三杯!”她似是賭氣,情場失意的苦一定要過度給我。
老孃生得磊落,喝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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