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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的吧!那謝亦清呢?是合適的,但我喜歡嗎?
我沒來得及問謝亦清留京指標的事情,因為那邊似乎有人找他,他就匆忙結束通話了。我們甚至來不及說“再見”或者像別的戀愛男女一樣“不行”“好吧”地纏綿一會兒。我有些失落地放下電話,將要爬上床的時候,謝亦清又來了電話,簡單地向我道歉並要我理解他,因為他很忙,業務很忙,掙錢留京學習——總之,是我這種不用功的人不能理解的。
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壓力,卻不能理解他。回家不好嗎?他何必自找苦吃?
我問他是誰找他,他說是外面的朋友,叫我放心,然後開玩笑地說:“你知道嗎?我們學校都是保密工作,將來一進單位,所有檔案都得銷燬。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收到八千塊錢,那就說明我捐軀了。所以,你得適應。”
我說:“真的嗎?這不是特務嗎?”
他笑著說,似乎很自豪,“放心,我才不會服從分配呢!你以為我現在掙錢為什麼?那是要給自己贖身的。我才不會要父母的錢呢!”
這是老調重彈,但最後那句信誓旦旦的“我才不會要父母的錢”卻有振聾發聵的效果。我竟有些慚愧起來。
這四年雖然自己也時不時地弄點兒零花錢,但大多都是爸媽在提供財政支援,比起下鋪做家教掙獎學金養活自己的同學,比起為自己贖身的謝亦清,我似乎有些沒出息了。
年輕最怕什麼?最怕人家說她(他)沒出息。若是自己說自己沒出息……在選擇性遺忘之後,它就變成潛意識裡一定要打倒的東西。
我由衷地說:“謝亦清,你真厲害!”
他說:“孟露,我覺得你一定會有出息的,真的!”
十多年後我才意識到,那些潛意識裡模糊的東西被這一句話幾乎是刀削斧鑿般地刻在了心底!
但那天,我只是心情略好地放下電話,準備睡覺。可傳聲筒裡傳出大媽的聲音,“502的孟露,502的孟露,樓下有人找!”
我們學校為每個宿舍裝了一個傳聲筒,大媽們就省得舉著一個大喇叭不分晝夜地在樓下喊“某某某,有人找”了。如果是認識的——尤其是男生,這些八卦不夠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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