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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還有那種黃金時代!我更加羨慕師兄師姐,為什麼我們這一代這麼背呢——
剛出生,就計劃生育。
上小學,換課本換教育制度,換來換去,前邊五年,後邊五年,唯獨我們讀六年;好不容易跌跌撞撞爬到初中,又趕上中考要變;變吧,分流一批,走了;到了高中,又加了會考,考吧,又分流一批,走了;高考,取消公費,取消吧,交不起錢,又走了。好容易大學該消停了吧,又自主擇業了!向上看看,估計研究生也沒那麼清淨。
我們真是改革的一代!
和老太太聊天是個體力活。她基本上聽不見你在說什麼,但是你又不得不聽她嘮叨。聊到心裡沒那麼堵的時候,我終於放棄地爬起來,有禮貌地撒丫子跑了。
我以為公子潤會向我道歉,可是等了一天,公子爺毛都沒見到一根。我對他徹底失望!我暗暗叫著和他絕交,卻總是支著耳朵留心隔壁段姜宿舍的情況。可是,公子潤似乎也沒找她。段姜在宿舍裡進進出出地收拾,恨得我揹著書包去上自習。
考研的都結束了,成績也沒出來,專用教室裡人不多,偶爾碰見幾個同學,也都是晃著聊天的。聽三爺他們議論,說公子潤被家裡叫回去,估計是工作的事情。
先把他放到一邊吧!既然到了學習的地方,我開始琢磨一件事,如果找不到工作,是不是可以讀研?
貌似這是鴕鳥政策,但是看看其他人,這裡的鴕鳥很多啊!
人,一定要有希望。
在我對找工作暫時不抱任何幻想之後,我的注意力轉到考研的問題上。三月初,成績陸陸續續出來。我打聽了一下,我們宿舍那位好像沒有考上某著名大學的著名商學院。從系裡反饋的資訊看,她是打算住在北京再考一年!
佩服!看在她照顧我醉酒的份兒上,我把這輩子為數不多的佩服分她一點兒。
我漸漸地覺得考研比找工作要簡單許多,至少你努力了就有結果,不用像現在這樣,毛毛躁躁地等著,託東家拜西家,十三不靠地撈不著邊。
我承認,我有點兒缺乏安全感。
楊燃天工作很忙,再見面的時候已經是三月底了。約了晚上見,我在校門口等他,一起去一家串店吃飯。等人的時候,正看見公子潤拎著行李從計程車上下來,我哼了一聲,把頭扭向一邊。
他在我身邊停了一下,轉身離開。我想看看他去哪兒,正看見楊燃天站在我面前,看著公子潤離開的方向說:“那人是誰?”
“不認識!”我大聲地說著,足以讓那個渾蛋聽見。
我心情極差地挽著楊燃天離開校門口,來到小店裡。他點起一根菸,整個人癱在座位裡。
“你要考研?”他懶懶地回應,“還沒學夠啊?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我很勤快地翻著肉串,“想考就考唄,以後就沒機會了。”
“學習有那麼好嗎?我這次招了一個大學生,那叫一個笨,還得不行,跑過來問我怎麼跟公司分成。你說他腦子怎麼長的?!”
“人家業績好,要分成也理所應當啊!”
“屁業績,我甩給他一個小單子,讓他練練手,他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跟我叫板。哼!”
我斜眼看他,彷彿又看到了以前的那個小霸王。
“好了,來吃吧。”我招呼他吃東西。
他看了看,一副沒有胃口的樣子,勉為其難地拿起一串咬了一口,“這兩天光喝酒了,看見肉我就想吐。”
“想吐你還說吃這個。”我有點兒光火,“怎麼不早說?!”
“我不是想著學校裡的飯菜沒有油水嘛。再說,你吃著,我看著。”他賠著笑臉,做小伏低的樣子讓我的鼻子有些酸脹,多久沒人這樣哄過我了?
“老闆,來三根黃瓜,洗乾淨的。”我叫著老闆,“這裡的老闆人很好的,大家熟悉,可以給這些東西。”
楊燃天嘿嘿一笑,三兩下吃完肉串,下意識地倒了杯酒。
“你還喝?”
“哦,練練酒量嘛。再說習慣了,一天不喝還饞得慌。”
我知道他能喝酒,上學的時候抽菸、喝酒、打架是他進差班的不二理由。
老闆上來黃瓜,大家是舊相識,笑呵呵地問我:“你和公子潤是怎麼啦?月前的時候他自己來這裡喝得爛醉,是不是你欺負他了?”
老闆上了年紀,看啥都走眼,我是能欺負他的人嗎?!
我略有不甘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