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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都是一個個黑黢黢的剪影,唯一分辨男女的方式是他們的聲音和髮式。
機械的問答和冰冷如鐵的聲音摒棄了我所有的綺思遐夢。我忘了謝亦清,忘了公子潤,忘了楊燃天,我只記得那些問題、那些答案。那天,我的狀態出奇地好,不僅回答了所有已知的問題,對那些隨機的問題,竟然也能如有神助似的根據答案給出的方向回答出來。
我興奮地回家給老爸彙報,老爸還是有幾分理智,“嗨,要你就是要你了,這都是形式。”
我雖然有些失望,但情緒卻調動起來了。只是到了晚上,陪著父母看電視的時候會掃一眼安靜的電話,有些失望。
我也不知道是在盼望誰。
謝亦清?楊燃天?還是公子潤?
晚上的惆悵很快被白天的繁忙掃空。朝裡有人好做官,我的運氣再一次幫助了我。當所有同學為工作焦頭爛額的時候,我拿到了offer。戶口要辦回家,但工作地點在北京分公司,職位是銷售助理,發給學校的檔案寫的都是河北的公司。
公司是做大型裝置的,跟賓館不搭邊,實習經驗根本用不上,就像老爸說的:都是因為有關係。我刻意地忘了自己是如何宣稱獨立的了,現在的我根本顧不上什麼獨立和尊嚴。
公司安排新人實習兩個月,五月底回校答辯準備畢業,七月中旬入職,我的生活突然有了期盼,好像一下子走入正軌。家裡的氣氛也寬鬆起來,父母每天都樂呵呵的。
週末的時候,楊燃天登門拜訪。老爸對穿西裝的土豆有點兒接受不了,鑽進書房不肯出來。老媽毫不掩飾對土豆皮的興趣,打量的架勢讓我都不好意思。
“出去吧。”我提議。看得出,楊燃天也不舒服。
找了一家咖啡廳,我點了一杯奶昔,安靜地喝著,簡單地把工作的情況介紹了一遍。
“你還是要去北京?”楊燃天抽了口煙,繚繞的煙霧裡看不清神色。
我看向窗外,不再想探究別人。“嗯,有這個機會為什麼不試試?”
“是不是因為謝亦清?”他探身看我,額頭泛起層層抬頭紋。什麼時候,大家都有抬頭紋了?
“跟他有什麼關係?”我吃驚。他怎麼知道?
“我知道了,你去北京找過他。”楊燃天的眉頭皺得更緊。
“誰告訴你的?”我有點兒生氣,自毀名譽是壯烈,被別人傳就是汙衊!
“這不重要。”楊燃天大口地吸菸。
“重要!”我側身吼出來。
楊燃天看了我一眼,“他媽媽說的,都在一個大院裡,他媽媽跟別人說有兩個女孩子都追她兒子。一個是你,都追到北京了;一個是他大學同學,家境很好。”楊燃天沒說下去。
我們家已經搬出來了,即使提我的名字,他媽媽也不覺得唐突吧。
“我替你不值!”楊燃天很快吸完一根,“那就是一垃圾,你怎麼會喜歡他?還倒貼?”
“你當初也是垃圾,我也沒嫌棄你。”平靜了沒多久的心情因為這個訊息又亂了起來,在大家眼裡我會不會變成一個壞女孩兒?
“那不一樣……”楊燃天撓撓頭,“我是真小人,他是偽君子。”
“幾年不見,你文學水平見長,連小人君子都分清了!”我極盡冷嘲熱諷之能事,心裡卻並不想這樣。深吸一口氣,我讓自己淡定。
“要是為了謝亦清,你還是回來吧。我幫你找找人,進個國家機關什麼的不好嗎?”楊燃天看出我的羞怒,放緩了口氣說。
“不用了,都走到這一步了,說不上為了誰不為了誰。如果非要有個說法,不如說是為了自己。你和穆茵什麼時候辦事?她媽媽不也都說了嗎?”
楊燃天看看周圍,“還沒定,老太太愛瞎喳喳。”
其實,我只是不想讓他再提謝亦清而已。什麼時候結婚並不比N年前的分手決定更重要。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和穆茵沒什麼呢?”楊燃天醞釀了一會兒才問。
我看著他,“至少那天被人發現的時候,你們在一起。”
“事情都過去很久了。”
“我忘不了。”我的情緒終於有點兒失控,每次想起別人說起的樣子,我就覺得尷尬、惱火、委屈、心酸,被背叛的人是我,我連over的權利都沒有嗎?為什麼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都勸我回頭呢?難不成再走一遍老路?
楊燃天盯著我看,眼裡有了一絲笑意,“那你就是還在乎?”
他笑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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