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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已經看不出烏龜的樣子。但是坡地的特徵還是保留著,很多小坡因地制宜,中上點草,栽幾棵柳,也沒有護欄假山,坡頂縱橫交叉著許多學生走出來的小路,條條都是通往食堂的最近距離。坡面上碧草茵茵是休息的好地方。只是這裡情侶太多,傷心人都去大門口——那裡挨著小市場,熱鬧。
我們不是情侶,但是似乎這裡是唯一的選擇,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半眯著眼睛,真想就此躺下睡一會兒。可惜旁邊一隻狼,我不能掉了面子。
“孟露,我們重新開始吧?”公子潤沉默了一會兒,開門見山,“我和秀秀什麼也沒有。你不是說守護什麼的嗎?那我們從現在開始,一起努力?”
開玩笑,這不是典型的後悔藥嗎?
“怎麼努力?”我發現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連拒絕也不會。或者我也後悔了,想著重新開始?
“你考研也好,工作也好,只要你往北京努力,我都等你。反正我這邊工作也定了,我們又年輕,等的起。”他說的現實,卻是實話。不中聽,卻讓我放心。
“人家都是望夫崖,你這算什麼?我才不要你等。”我嘟囔著,順勢躺在地上,太陽有點刺眼,用手遮住,手背暖洋洋的,“如果我真的進不了北京呢?”
“我是望妻崖。”他沒笑,口氣裡透著沉重,“如果你真的不能來,我們再想辦法。其實只要腳踏實地,哪裡不能發展呢?”公子潤沒了輕浮,“現在不用想那麼長遠,想也沒用。走一步看一步吧!”
是啊,走一步看一步,原來總覺的這是貶義的,現在聽起來真的很現實,而且有那麼點積極的味道。
我躺在地上,仰面朝天,聽他這樣說分開一點指縫問:“你不喜歡秀秀?”
公子潤道:“我都有你了,幹嘛還喜歡她?”
騙人!”我恨恨的閉上眼,“少奮鬥三十年呢!人又聰明漂亮,你騙人。”
“我是那種人麼!”公子潤突然很委屈,“就算真的少奮鬥三十年我也不用找她啊!”
“那你找誰?”我突然警覺,話裡有話啊!
他撇撇嘴,“不光是我,就算你,如果回家的話,用不著討好誰也用不著出賣什麼,是不是都可以少奮鬥幾年?”這倒是實話。
我無語。
其實,如果不是謝亦清的刺激,我還真的就此回家找份工作算了。
可是謝亦清畢竟刺激了我,我也真的走上了一條更艱苦的毫無準備的路,或者公子潤也是?他又是被誰刺激的?
可能我不說話讓他有些不安,撓撓頭,他很費勁的說:“我、我可是很真誠的。”
看他臉紅脖子粗,像是道歉又像是不甘心的樣子,我忍不住要逗他:“你不是不理我嗎?那天早晨,就是警報特響的那天,你在陽臺上不是不理我嗎?”
他乾脆面朝我坐好,認真的說:“那時候我以為你是個不正經的女孩子,覺得自己上當了。”
“你說我不正經?”我沉下臉。
他趕緊說:“是我偏聽偏信了,我不該相信秀秀——嗯,張秀秀——的話,不調查研究就下結論。我應該相信你的為人,對吧?!”
“對啊!都四年了,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我鬱悶的再次倒地,捂住眼睛說:“我要是真有那份上進心,真有那個野心,還至於像現在被你拉去做段姜的墊背麼!無所謂,反正都過去了。唉!”
心裡還是很介意那件事,隨時要拎出來敲敲他。後來公子潤說他這輩子最大的教訓就是永遠不要相信女人的理智!女人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就事論事,什麼是最優方案。
旁邊有人吹氣,拉開一道縫,那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趴下,笑呵呵的。有些話,還真得說。
“小公,我們做個約定吧?”
“什麼約定?”
“從現在開始,我們給對方選擇的自由:到了明年的這個時候,你覺得我還是合適的,我也覺得你合適,我們再和好?”
“你什麼意思?”等了很久,那個人才硬硬的說。
“我沒信心。”我頹喪的坐起來,嘴巴終於屬於自己了,“經歷了這半年,我突然沒什麼信心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努力成功,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我不是……我其實、我對什麼事情都沒信心,真的!對你,對我,對將來,我一點信心也沒有。”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公子潤嚴肅的樣子我從沒見過,印象裡他一直嬉皮笑臉的。
“我……總得做點什麼可以抓的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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