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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平常見得多了,至於這麼吃驚嗎?我習慣性地摸摸頭,摸到一頂帽子。太好了,有帽子就不用擔心髮型。
海邊早晚天涼,晚上連夜趕車可能會冷,我就戴了頂帽子。在這裡上了四年的學,我還真沒戴過帽子。難道效果這麼明顯?
心中小小地得意一把,沒留意公子潤說什麼,再聽他已經有點兒不耐煩了,“這麼晚了,你要出門嗎?”
“嗯,出去一下。”
“去哪兒?一會兒有會,又不參加了?”
什麼叫“又不”?!請假不算曠工吧!
“什麼會啊?怎麼沒人通知我?”
“我這不是通知你了嘛。”公子潤看得我渾身發毛,“今天晚上九點,系辦開會。”
我剛要拒絕,他又來了一句,“不用穿得這麼正式!”
哦,對了,他不說我還忘了。我要去見情郎!
“我請假。”
“什麼會?”
段姜和我同時開口。
段姜是學生會的宣傳部長,我是團總支的宣傳委員,如果有會她沒有道理不知道啊!
公子潤倒是很從容,這讓我越發懷疑這個會的真實性,“這次系裡的迎新晚會準備搞大一些,武書記想讓孟露請幾家媒體。”
娘咧!我現在要去見情郎啊!麻煩您老人家高抬貴手,放小的一馬好不?
我整整衣領,突然想起沒領子,摸摸脖子說:“非要今晚啊,我真有急事!”
公子潤不依不饒,“什麼事?”
雖然說得很不客氣,不過那一瞬間我倒是覺得他似乎是在關心我。我嘴巴一張,差點兒說出來。
段姜突然插話,“呵呵,不會是有約會吧?”
我這樣像約會的嗎?耳朵邊有蚊子嗡嗡亂叫,赤裸的小腿有些癢癢。大哥,這個眼鏡湖是出了名的不養魚蝦養蚊子啊!
“怎麼可能?!”我下意識地對段姜閉上嘴巴,“誰能約我啊?”這倒是實話,就算今晚也是我自己巴巴地要趕過去的。
公子潤兩眼像燈籠,看得我心裡發毛,只好繼續說:“我去親戚家轉一圈,那兒不是好久沒去了嗎?她要出差,小孩沒人陪,我過去看看。”
這謊撒得也忒沒水平,但是公子潤放手了,“也是,這麼晚了約她還不是見鬼。打車去吧,回來看能不能報。段姜,你那裡還有一些費用,是吧?”
段姜笑著說:“當然了,我們學生會的宣傳還要靠著孟露呢!尤其是武書記那裡。是吧,孟露?”
我知道她惦記著晚飯時說的那些事兒,在這裡賣順水人情。我心裡有事懶得理她。
繞開他們,我正往前走,聽見段姜低聲問公子潤:“怎麼了,不高興?”
他不高興?
不曉得又有什麼事惹著了他。我急急忙忙地打了車,直奔火車站。
站在火車站的門口,迎面一股熱浪,混合著人肉味兒和各種腥臊的味道,可是我仰望夜空,心情卻格外舒暢。
北京,我來了!
站在北京××××學院門口,看著警衛樓裡那穿著軍裝不可侵犯的衛兵,我突然覺得自己無比渺小。
我懷疑自己是一順邊兒地走近了。清晨的北京霧濛濛的,和海邊有點兒類似,只是呼吸起來極不舒服。距離近了,我卻不知道該往哪裡走,是直著從大門中間走進去,還是跟人家打聲招呼?
我只有謝亦清的信,信上寫著“北京××××學院183信箱”,但我知道他讀的是哪個專業哪個班,而且現在這個時間估計往男生宿舍找比較靠譜。
猶豫再三,我終於決定和這個威風凜凜的警衛打聲招呼。剛走到近前,我就被一個牌子攔住了——“哨兵神聖,不可侵犯”。呵呵,好嚇人哦!我覺得自己很沒出息——腿發軟,好像不小心進入了軍事禁地。對了,謝亦清好像是提前錄取的,難道他上的是軍校?
“小姑娘,什麼事?”
我抬頭一看,還好是位比較和善的大叔,趕緊顛顛地過去說明來意。大叔一指門口那條萬分寬闊的馬路說:“沿著這條路向北走到頭,然後往西走,前面兩棟樓就是男生宿舍,你過去問問吧!”
我順杆子問:“北邊是哪兒?西邊怎麼走?”
大叔無語,打量了我一下,說:“就是這條路走到頭,然後右轉,你能看見兩棟樓。”
哦!這樣說多簡單!
我很高興地謝了大叔,但他的表情似乎沒有那麼高興,還追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