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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宇文靈殊橫搭在馬背上的江進,肅然道:“請殿下出示聖旨!”
我衝過去一劍砍上他的臂膀,怒喝道:“開門!再敢延誤軍機,阻攔者就地斬決!”說著揮劍亂砍,守衛們不能抵擋,四散去搬救兵,我將劍逼到一個帶頭守衛頸上:“快開城門!”
那守衛一臉恐怖地指揮餘下幾個小兵卸下門閂,我將劍收起,卻見身後已有幾十名禁軍包抄過來,我重新揮劍將他們逼退,對宇文靈殊道:“阿幹,你前面帶路!”等到他帶著江進順利出城,我策馬跟上。
夜幕已漸漸黑沉,天際的星光好像埋伏暗處的犀利眼眸,嘲笑著我們在曠野裡狂奔的身影。
江進不知何時啞穴解開,忽然在馬背上大笑起來:“凌悅,你跟了我大哥以後,真是越來越風騷啊。怪不得都說胡人蠢笨,宇文靈殊,你不知道他在騙你?好一場主動獻身的好戲!要是我,一定將計就計,吃幹抹淨,然後照樣我行我素,看他會不會後悔得哭出來!”
宇文靈殊冷冷道:“我知道,但是不用你來多嘴。韓王殿下,你最好小心我手中的彎刀。”
我看著宇文靈殊平靜的神色,不由道:“阿幹,萬一……你父親那裡打算怎麼交代?”
宇文靈殊一笑:“如果我因此得不到諒解,也許父親會捨棄我這個兒子,讓二弟摩羅繼承他罷。”
我低聲道:“抱歉。”
他的眼睛裡像有星光在閃動:“不用抱歉,我已經認定這樣是對的。”他不斷揮動馬鞭,驅馬向東北馳騁,“子悅,我彷彿聽到了兵器相撞的聲音。”
“我也聽到了。”
江進也努力抬頭,側耳聽了一會,嘴角露出一絲令人琢磨不透的情緒:“大哥和二哥打起來了,他們也有今天!從小,因為家中勢單力薄,我的母親不如他們的母親高貴強勢,只能帶著我小心翼翼地在宮中生存,從不敢爭取什麼,更不敢說錯一句話。我恨透了這種生活,發誓一定要讓母親為兒子揚眉吐氣,遠離這種委曲求全的日子。”
我冷酷地提醒他:“你用這種不正當的手段,永遠也不可能實現。”
“是啊!”他想了想,復又大哭,“凌悅,我沒想到你也是個傻瓜!我最後的機會被你們這樣的蠢人破壞了!”
我看著他想笑,可是又覺得笑不出,到最後,誰又真正瞭解誰呢?江進這樣膽大妄為,可怕又可恨的野心,與平日的爽朗灑脫,此時流露的些許傷感自卑交織在一起,令人覺得這場爭鬥是這樣絕望。無論輸贏,帶給人的都將是痛苦,區別只在誰承受的痛苦更深一些。
漸漸地接近了,那是靠近邙山的一片丘陵地帶。我們放慢了速度,在樹木掩藏下悄然前進。戰鬥並不像想象的那樣激烈,走了一段路上,只遇到了幾具分不清面目的屍體。
宇文靈殊拿出懷裡的牛角,正要吹響,我按住他:“萬一你的部下不在附近,而是晉王的人在前方,我們就會被立刻包圍,等見到他們,我掩護,你衝出去指揮部下倒戈!”
宇文靈殊點點頭:“就這樣。”
沿著丘谷間散落的兵器屍首向前,我忽然看見一個天御府的府兵倒在旁邊,急忙下馬詢問:“燕王在哪裡?他怎樣了?”
士兵喉頭沙啞地響著,手指前方,卻說不出話來。宇文靈殊拉我一把,我忽然聽見前方傳來清晰的刀劍聲,接著又戛然而止。我急忙將那名士兵放下,跨上燕騮,飛速躍上對面的山丘。
看到腳下情形的一瞬間,我掩不住震驚之情。下面是一個淺淺的天灶地形,被三面丘陵環抱。大概有幾千人正手持兵器包圍了中間的幾百人,雙方劍拔弩張地對峙著,只是沒有人動手。最中間有十幾匹馬在焦躁地走動,它們的主人都下了馬,肅穆地圍在什麼人身邊。
對面丘陵上站著七八個騎馬的人,我認出最前面的是晉王,另一個則是韓夢徵。他們都專注地看著下面的人群,並不急著下令。
有人發現了我站在對面,似乎想向晉王報告,韓夢徵則只是抬頭看了看我,擺了擺手。
我被這詭異的氣氛弄得莫名緊張起來,抓住燕騮的韁繩越勒越緊。終於,燕騮忍不住前腿微揚,迅速擺了擺頭。我全身的血彷彿凝固一般,手僵硬得抓不住韁繩,忽然隨著燕騮掀動,滑下馬來。
與此同時,一個刺耳的聲音劃破耳膜般喊道:“燕王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是我昨天不勤勞,忙了一天,累的不行了~~
補上補上~
第八十一章 絕地爭鋒(上)
我摔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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