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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書房的竹塌上。書房的侍從立刻走近道:“殿下,要到上朝時辰了,您的奏章薛司馬已經修飾過,請殿下過目。”
我掃一眼,果然發現修改之後,許多句子都冠冕堂皇起來,比我原本的措辭動聽許多,心想果然是做過御史的人。收起來道:“文采飛揚,很好,誰聽到都會心花怒放的。”
匆匆洗漱完畢,我回寢殿換上朝服,見裴潛在床上睡得安穩,便悄悄退出來。燕七走過來道:“殿下要上朝麼?屬下護送你去吧。”
我見燕七神色疲倦,顯然一夜沒睡,歉疚道:“昨晚辛苦了。今天我不在府中,只有再麻煩你一次,代我看好裴潛,凌悅感激不盡。”
燕七有些動容:“殿下見外了,裴潛也是我的兄弟,屬下看顧他份所應當。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出事。”
我笑笑:“說得好,我們都是兄弟,你也不要對我見外,以後相互照應的日子很長。”
燕七眼眶微微發紅:“是!”
我嘆了口氣,低聲道:“咱們越王府處境不妙,除了你和裴潛,我能信任的人不多。裴潛又出這種事,你好好開解他吧。”
“屬下遵命!”
我拍拍燕七的肩膀,來到後院,飼馬的僕役們已經為燕騮佩戴好馬具。燕騮正在飲水,察覺我來到,抬頭靈敏地轉了轉耳朵,看上去精神煥發。我笑著將手指插入它鬃毛,梳理了一陣,見它喝得飽了,解開韁繩握在手裡,輕輕躍上馬背。燕騮興奮地嘶叫一聲,不等我示意已經衝出院門,害得隨從的護衛們措手不及。
我忙拉住燕騮的韁繩,令它小跑著前進。大概因為許久沒有這樣水足飯飽地跟我出門,燕騮在我身下激動得輕微抖動,似乎恨不得撒蹄飛奔。
“燕騮,急不得。”我微笑撫它頭頂,更像是對我自己說話,“那裡不是戰場,卻勝似戰場。”
來到宮門前,我將燕騮交給隨從的護衛,獨自走進大門,卻見一個挺拔的身影正走在前面不遠處。我叫道:“阿幹!”
宇文靈殊回過頭,一瞬間眼睛明亮得晃眼,他道:“子悅,你也來了。”
我跟他並肩同行:“阿幹最近有沒有北疆的訊息?”
宇文靈殊疑惑地望我:“怎麼?”
我向他略略側身,舉例道:“比如你們北面,幽州和山西幷州一帶,有沒有遊牧部族出沒挑釁軍隊,或者經常搶掠百姓,需要增加防禦?”
宇文靈殊奇道:“沒有聽說,倒是父王近來信中提到,邊境的許多百姓都悄悄拿布匹鐵器向一些零散部落換取牛羊馬匹。我猜想因為生意不錯,所以大家相互間還算和睦。”
我微微笑道:“原來如此。”
宇文靈殊似乎對我的話題並不感興趣,突然問我:“子悅,聽說你昨日參加了韓王府的家宴,沒有出事麼?”
我有些意外:“阿幹聽說了什麼?”
宇文靈殊點頭:“嗯,我是聽說,你從韓王府騎馬狂奔出來,還打傷了一名官員,有些擔心。”
我一笑:“不瞞阿幹,確實有些小摩擦,我正想奏請皇上解決此事。”
宇文靈殊又道:“還聽說燕王昨日與南越特使出沒在四方館附近,兩人舉止密切,似有不可告人之事,你知道真假麼?”
“有這個可能。”
“子悅,”宇文靈殊十分認真地道,“我預感近來會出大事,如果需要我的幫助,隨時告訴我。”
我不由感動:“好,阿幹。”
宇文靈殊還要說什麼,大概覺得不方便,於是閉了嘴。
走進太極殿,我看見江進和江成,江進的笑容微微有些討好,還詢問起我的傷。我對他有些冷淡,反而對江成十分客氣周到。江成對我一如既往地溫和謙恭,甚至還有些熱情,反倒一旁江進的笑臉漸漸僵化,看著我和江成的眼神也微妙起來。
我環顧大殿,注意到人群裡沒有江原,江容倒是不知從何處竄出來,走到我身邊道:“咦?皇兄怎麼‘又’不在?”他壓低聲音湊近我,“聽說昨日皇兄‘又’跟韓夢徵……不妙哇!”
我面無表情地道:“我看很妙,總比跟個醜胖子混在一起名聲要好吧?”
江容眼睛一下瞪得滾圓:“你,你……”他無趣地搖頭,“原來你已經對皇兄這樣死心了,唉……其實也沒必要,皇兄再不好,也只是偶爾受不了誘惑嚐嚐鮮。你若真跟著我,怕是一天要灰心那麼三五次……”
我凝起內力按在江容穴位上,狠狠地道:“江侯爺,你不胡說會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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