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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仔細的看了,才向桌邊的江原道:“重要公文都不在那裡,你翻了也沒用。”
江原在那邊笑道:“誰說沒用?我倒看到幾封有意思的東西。”說著揚了揚手中幾封書信。
我又推開一道暗格,隨口道:“什麼有意思?”
江原將一封信舉到我面前,笑得開心:“越凌王最得力的干將投靠太子,這還不夠有意思?”
我心裡一沉,將幾本奏摺胡亂塞進暗格,淡淡道:“提這個做什麼,你說了我也不懂。”
江原將我塞進去的奏摺又抽出來看:“你不是恨他麼,他不濟了,你難道不高興?”說著又嘿嘿一笑,“宋然此人謀略膽識似乎不在越凌王之下,倒看不出他是買主求榮之人。”
我冷冷道:“他是什麼人,還不用你來評價。”
江原笑道:“這也有道理,想想這樣的人怎會甘心一直做個副帥?若是跟了太子,不久便能升任統帥之職,將來前途更不可限量,換作我也早這麼做了。可惜越凌王只會用兵,不會用人,沒想到這一點。”
我將手扶在書架上,咬緊了牙不說話。
江原又看幾本奏章,故意搖頭嘆道:“南越太子手段果然毒辣,居然秘密上奏表示懷疑越凌王居心不軌,要求派出一隊人馬迎接他回京。這南越皇帝也糊塗,居然就準了。”
我瞪他一眼道:“你心裡高興的很罷!”
江原眉角飛揚:“難道你不高興?連著幾道奏摺都在制約趙彥的勢力,這樣一來不用你冒險動手,越凌王也是在劫難逃了。”
“你不是說過希望在戰場上與他較量?”
“當然希望。不過眼下既然有人替我們動手,何樂而不為?”
“喀拉”一聲,暗格中的楞子被我拗斷,幾本奏章掉在地下。
“是不是傷口在疼?”江原搶過來將奏章撿起,看起來倒彷彿在擔心我,
我冷笑一聲,拍拍有些麻木的手。
果然他下一句就道:“時候不早了,你先出去歇一會,我來收拾。”反正我不用怕他再看到什麼,點點頭出了書房。
這個時侯,宴會應該開過了一半,四周仍是靜謐一片,並不見有人走動。為了看得遠些,我往花蔭道上走了幾步,不巧立刻聽見有腳步聲朝這邊接近。我忙轉身,本打算回去叫江原出來,卻在聽到來人的聲音後停住。
“小姐,殿下請您過去,您怎麼不去呢?”
“那有什麼好去的?”
“可是太子殿下派人催了好幾次了。”
“我早說過,彥兒不去,我也不去。”
“凌王殿下不是臥病府中麼?因此太子殿下才會代他主持。”
“他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若是彥兒真的生病,為何連我都不能去探望?”
她們聲音漸漸接近,又漸漸遠離。我悄悄探身張望,果然是太子妃劉敏和她自幼的丫鬟秀竹經過。劉敏一身輕紗,仍是清麗絕倫,兩人邊走邊聊,踱到水池中央的涼亭裡。只聽她輕嘆一口氣,聲音遠遠飄來:“我常勸殿下說,彥兒自幼少人疼愛,望他作為兄長對彥兒多加照顧,殿下卻總是顧左右而言他。想起來,已經有一年多沒見到他了。”我聽出劉敏對我真心關切,不由有些感動。
只聽秀竹道:“小姐,您還是像以前那樣當他小孩,卻不知道凌王殿下如今大了,在外面可威風得很呢。”
劉敏搖頭道:“你不懂,外面再是威風又如何?自小沒了母親,總是命苦……”
我頓時呆在當地。自小沒了母親……可是在說我麼?如果沒了母親,母后又是我什麼人?如果母后不是我的生母,那我的母親在哪裡?難道……不不,自小沒了母親,那是在說我十歲便離開皇宮的事,母后對我很好,怎麼會不是我的親孃?一定是我想錯了。
我匆匆拔步離開,只想離那說話的聲音遠一些,卻止不住自己的心緒翻騰。
歷代都有這樣的事,有的宮女不慎懷上天子骨肉,為了不致惹出禍端,往往在分娩以後便將宮女處死,然後將生下的皇子交給有封號的妃子撫養,若是女孩便只有隨母親一同處死。現在想來,母后雖對我溫柔慈愛,卻從不對我過分寵溺,只要她決定的事,任我哭鬧哀求也絕不改變。以前常常羨慕三弟可以在徐美人懷中任意撒嬌,我卻不行,一直以為只因母后是後宮之首,才這般矜持……難道我一直引以為傲的身份竟然是名不正言不順?不管我做得怎樣出色,始終難以讓父皇信服,難道竟是因為這些?
想來想去,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