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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一行遠來辛苦,你去安排一下客房,備下飯菜,好好款待。”
又向羅厲道:“軍中不設酒宴,恕本王無法為各位接風洗塵,只好委屈你們用些粗茶淡飯了。有何需要只管吩咐尚大人。”
說著我就要走下城樓。
“且慢!”
“羅將軍還有何事?”我轉過身,冷峻的眼神在他身上一掃,咄咄逼人地問道。
羅厲顯然被我方才凌厲的目光震懾了一下,但他畢竟也不是草包,馬上鎮定下來:“聖旨已下,還請殿下按旨行事。否則皇上怪罪下來,下官擔當不起。”
我冷冷道:“既有聖旨,豈有不尊之理?只是不巧的很,今日接到密報,魏軍要來偷襲我西北大營,聖旨到前本王已部署了作戰計劃,今夜子時待魏軍起兵便要應戰。羅將軍初來乍到,難道要在對荊襄軍情毫不瞭解的情形下,替本王主持這場戰役麼?”
不是我目無法紀,這種時候我也只好仗勢欺人一下了。
“下官不敢,只是聖旨中明文下令不許荊襄再出一兵一卒與魏軍對抗……”
“報——!”沒等羅厲說完,就有傳令兵急速跑來:“殿下,魏軍急攻我西北大營!”
我嘴角一彎:“羅將軍,你看如何是好?”
羅厲遲疑片刻,似是下定決心道:“殿下神機妙算,既然早已佈置停當,下官無話可說。只是下官既已來到此處,便不能置身事外,接掌帥印之事還請殿下及早執行,今日天色已晚,不知殿下明日是否可以動身回京?”
這次他的回答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看來我倒低估了他。我冷冷一笑:“怪不得皇兄這樣看重羅將軍呢,你可知便算皇兄親自來,也未必敢這樣逼迫於我。”
“殿下言重了,下官只是奉命行事,請殿下不要讓下官為難。”
“好,既然如此,本王若再不將帥印給你,倒顯得本王以勢壓人了。明日正式升帳議事——羅將軍不會連這一夜都等不了吧?”
“全憑殿下安排。”
我又是一笑,快步走下城樓,將羅厲遠遠拋在後面。
也許他以為我對交出荊襄兵權是萬般不願吧,其實我又無意跟皇兄爭權,方才發怒只是為了試探一下,順便把兵權交給他罷了。既然他無意阻止我出兵,我還留著帥印幹什麼?接下來與魏軍的一戰是順理成章,結果也早在掌握之中,我也樂得輕鬆自在了。
這時候天色已晚,我吩咐侍從去替我打點準備明日動身的行裝,自己則來到書房。
挑亮了案前燈光,我攤開一卷宣紙。
除了行軍打仗是我不可推卸的職責、練武騎射是我賴以防身的本領外,我平生愛好惟有彈琴、書法。雖然都是雕蟲小技,我卻樂在其中。不過從十八歲以後,我就再也沒彈過。隨著作戰次數增多,我逐漸發現彈琴比較容易流露內心情緒,這對一個掌握全軍成敗的主帥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兩軍交戰,難免有細作混跡其中,萬一被敵軍主帥掌握了我的脾氣秉性可是很危險的。當意識到這一點後,我毅然放棄了這項愛好。此後領軍征戰沙場,更是無暇重拾,現在別說是琴譜,怕是指法都忘光了。
放棄彈琴後,我平日的愛好便只剩了書法一項。什麼顏平原、王右軍,乃至於鐘體、歐陽體等等,都是我模仿的物件。
最近我又迷上了柳體,那種筆勢間的遒勁挺秀雖不比顏體的渾厚,卻是風骨卓然、自成一格,深得我的喜愛。
眼下我就正依著柳體的風格在雪白的紙絹上筆走游龍,寫得不亦樂乎,連偶然想到回京後的遭遇都不那麼煩心了。
時間不知不覺過得很快,從從容容地在紙上落下最後一筆,我吹了吹未乾的墨跡,抬頭向門外道:“是宋大哥嗎?”
“……”沒有應答。但過了一會,門便被一雙有力的手臂輕輕推開了。
宋然出現在門口。
我急忙迎上前去:“我只顧埋首寫字,差點忘了時間,宋大哥該提醒我一聲才對。”
宋然垂首道:“我看殿下寫得入迷,便沒敢打擾。”
我哪管他這些客套,早拉他到我案前,拿起剛剛寫好的一張,在他面前晃了晃,得意道:“我寫得怎樣?幾可亂真了吧?”,
宋然接過來仔細端詳了一遍,一臉意外道:“殿下準備讓我留在襄陽?”
我不由掃興,這個宋然,竟然只看到我紙上的內容,無視我的筆下功夫。
只好放下筆墨道:“荊襄的戰略地位太重要了,羅厲在這裡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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