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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還要答應我?你知道我突然聽到父皇崩逝的訊息後什麼心情?”
宋然靜靜道:“是先帝身體染恙,沒能撐過冬日。”
“說謊!”我猛然抽出長劍,直指向他,宋然身後護衛與箕豹軍同時拔劍相峙。我沒有顧及,只望著宋然:“我後來得到確切訊息,是你親手將藥酒送到他嘴邊!”
宋然並不以被戳穿為意,表情依舊冷靜:“因為我突然明白了殿下的用意,於是不想再等,皇上跟我一樣,他也等不下去了。”
“你不只要為祖輩平冤昭雪,還要繼續在南越建功立業,所以不給魏國留下準備時間?”
“建功立業已對我毫無意義,時至今日,早就沒有希望,又何談追求?”宋然目光如冰,“我只是在做自己眼前該做的事,我要江原死,殿下難道看不出來?”
我愣了一瞬,繼而沉聲道:“你是為南越,還是為自己?若為南越,我無話可說,若是出於私心,這樣做只會錯上加錯!兩國形勢你看得清清楚楚,南越江山已經維持不了多久,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我一直做的不都這種事?”宋然再次面無表情地反問,“沒有前路,自然也不需要退路。南越的結局與我無關,可是不妨礙我針對魏軍和江原。他此時在江夏水戰,殿下著急想去幫他麼?”
我審視地望著他的眼睛:“你言下何意?難道你認為拖住了我,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宋然眼睛不看我:“殿下不用再追問了。”
我冷冷道:“好,既如此,那便沒什麼可說。你要他死,除非從我身上跨過!”
宋然用一種奇怪糾結的眼神看著身側江水:“原來江原在殿下心裡已經如此重要,令你放棄嫡皇子的身份,放棄繼位機會,甘心在魏國受人利用。可是,我說過,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傷到殿下。”
我涼涼地笑:“宋大哥,你真的不知道殺了江原就等於殺了我麼?今日站在你面前的,早不是過去對身邊人毫無戒備之心的趙彥,假仁假義的話不需再說。回想從未與宋大哥真正對決過,兩軍交戰之時,就讓我們比出高下罷!”
宋然緊繃雙唇,既不說贊同,也不出言反對。突然,越軍營中響起急促的號角,所有人都轉頭望去,卻見一大隊全副武裝的騎兵衝出轅門,眨眼便到近前。
我看到為首高舉的旗幟上飄舞著一個“遲”字,知道是副帥遲英率軍前來,轉而看向宋然:“宋大哥,對決是否從現在開始?”
宋然面色沉冷,揚起馬鞭上前攔住了遲英的軍隊。我對齊貴道:“你也吹幾聲號角,看看能引來誰?”
齊貴半信半疑地拿出牛角吹響,角聲悠長地在江面傳開,不一會,果然遠處江霧中有船隻漸漸駛來,箕豹軍們都鬆了一口氣,這時遲英卻氣急敗壞地獨自衝過來,宋然緊貼他身旁,令他處處受制。
遲英勒馬停在我面前數丈處,譏諷地冷笑:“宋然,怪不得瞞著本帥偷偷出營。直到現在你還與這叛國敗類暗通款曲,就不怕皇上降罪!”
宋然冷冷道:“我怎麼做,輪不到遲副帥指手劃腳,皇上自有公論。”
遲英重哼一聲:“你仗著武藝高強阻我擒殺這逆賊,難道不是包庇?”
宋然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他身份永遠是趙氏嫡系皇子,血統比今上還要純正,更輪不到遲副帥出言侮辱。”
“大膽!”遲英立時大怒,“你信口胡言,可知犯了欺君之罪!”
宋然猛然橫刀在他身前,彷彿下一刻便要將他刺透。遲英立時不敢妄動,宋然緩緩道:“你不信可以回去問皇上,沒有宋然,他能不能如此迅速地登上皇位?”他目光中沒有一絲暖意,每一個字都好像在冰水中浸過。
這樣毫不掩飾的言辭,反而令遲英聽得不寒而慄,他聲音抖動起來:“你……你居然……我在建康竟沒發現……”
宋然這才一笑,卻令人更覺寒意陣陣:“你若聰明,本帥留你一條性命,我們仍然並肩戰鬥;假若遲將軍想不開,也可以試試回建康回稟皇上。”
遲英眼睛瞪得像兩隻銅鈴,最後戰戰兢兢道:“末將……末將全憑主帥差遣。”
“哎?這不是遲英遲大人麼?”遠遠地一個聲音從江水上飄過來,於景庭站在船頭上,身後站滿了劍拔弩張的箕豹軍。他又看看宋然,笑道:“原來越軍兩位主帥一起來見我們殿下,早知道該替殿下準備幾罈好酒,邀二位一起上船來飲。”
遲英目眥欲裂:“於景庭!你投敵賣國,居然還敢出現!皇上登基之時,還特別獎賞了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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