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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大軍啟程。
原計劃繼續東進,一直到梁王水軍登陸錢塘,而後北上與江原會合。然而長沙之戰的徹底結束以及宋然提前秘密離開,令我不得不放棄先前的路線,緊急率軍前往九江。回想那天激戰過後,我將遲英俘回中軍,程雍也終於回營請罪。誰都知道那日越軍藉機反撲,程雍在激戰中退走,不能回報情有可原。但他只為沒有及時回報發現宋然離開的訊息做了解釋,卻對自己擅自離營偷襲越軍的事不肯多說。我單刀直入地問是否奉了太子密令,他依舊守口如瓶的做法更讓人疑竇叢生,最後只得命他待罪留職,見到太子後再作處罰。
這次不以奪城為主,行軍很快,第五日便到達鄱陽湖畔。水軍由燕七率領,自洞庭湖入長江後再順流而下,行程比陸上晚了多日。而這個時候,魏軍已盡奪漢口等江北重鎮,只是迫於越軍在江夏九江之間嚴密防守,無法渡江攻佔江夏等城。
江原率水軍船隊沿江而下,本該有絕對優勢,不料楊湛仗著越軍戰船眾多,船壁堅固,將船當成壁壘,散花般布了一江,頓時令魏軍船隊陷入包圍之中。江原雖有謝廣行新造戰船,然而在連續以硬碰硬之後,雙方船隻各毀了不少,卻依舊無法推進戰線。再有宋師承和王恪在江夏與九江上下呼應,兩人都精於水戰,在江中時時攻上岸去向江北挑釁,更令魏軍束手束腳。
宋然趕到江夏以後,並沒有明確插手楊湛軍務,而是果真如他所言,開始專門針對江原。就在我到九江城下的前一日,他派出一支快艇直插入魏軍,險些靠近江原所乘的大船,似乎有刺殺之意。我迅速指揮軍隊猛攻九江城防,並率箕豹軍沿江搶奪了數艘南越戰船變為己用,很快令九江吃緊,不得不回軍自救。
我趁夜與於景庭、程雍、田文良在數百名箕豹軍護衛下橫渡長江。江原的營地在江夏與九江之間江對面的一個小土城外,用距江水十里開外的一個湖泊作為臨時停泊船隻操練水軍的場所,出戰時再沿河道進入長江。
進營時天色已經大亮,守門士兵說此刻太子殿下正在湖中觀看水軍操練,我便不許他通報,徑自去了湖邊。湖面上果然有不少戰船在鼓聲和旗幟的指揮下游弋往來,我一眼看到江原負手站在一艘戰船的甲板上,他身邊謝廣行不時比劃著什麼,自江州而下的將領們如虞世寧、李恭時等人也都肅立一旁。
於景庭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會意地笑道:“這位太子殿下果然氣勢十足啊,想起去年終前往覲見南越新帝,二者真是雲泥之別。”
程雍冷冷道:“南越那名無能太子,如何與我們殿下相比。”
於景庭轉頭微笑:“程將軍何必如此刻薄,趙謄再無能,畢竟已是一國之君——”
田文良花白的鬍子一抖,插嘴道:“于軍師言下之意……”
於景庭神色從容:“田大人,晚輩並沒有言下之意。”
我不耐煩地各看程雍與田文良一眼,又拉了拉於景庭,再轉頭卻發現江原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一名護衛提醒:“殿下,太子殿下向這邊來了。”他話音剛落,便見江原快步走來,程雍和田文良都急忙上前見禮。
江原好像根本沒看見他們,卻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將我摟進懷裡。他摟得很緊,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暖意,好一會都沒有鬆開的意思。我急忙推推他,正色問:“太子殿下何故如此激動?”
江原悄悄掐我一把,才慢慢放開,對人笑道:“我正頭疼宋師承楊湛等人屢攻不破,越王一來,立時無憂,怎能不激動?田大人、程將軍也一路辛苦,都請到我船上來敘話。”又低聲問我,“聽說越王在長沙又使壞了?”
我白他一眼,正要開口,卻聽江原語氣驚訝道:“這位雅士,難道就是江陵郡守於大人?大人棄暗投明令人起敬,江原眼拙,請恕我慢待了。”
於景庭忙拱手:“原是在下失禮。常聽越王殿下提起殿下,今日一見,果然不是凡人。”
江原微笑道:“於大人既然是越王好友,我們日後更有話題可聊了。”又看著我笑,“不是凡人?越王殿下提起我,能有好話麼?”
我們幾人到了江原的船艙中,虞世寧、李恭時以及時謙、李宗道等將領謀士都聞訊前來向我見禮,過去常與武佑緒一起的那名年輕參軍蕭靖也在其列,如今是軍中偏將。
江原對眾人道:“越王連拔數城,戰績有目共睹,尤其長沙大捷,一舉覆滅越軍近二十萬,不但朝中讚歎,更為所有魏軍減輕了壓力。”他說著又嘆道,“不過水淹長沙之慘烈,實在非我國出兵本意,越王上表自請罪責以慰民意的做法我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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