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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有你暗中賄賂,除了暫時矇蔽銀貴妃這樣的人,已經不能令趙謄像對待晉王一樣對你。如若接受,只能說明還沒有完全準備好,他此時離開建康奔波於各大將軍處,拉攏過去的主戰派,就是在謀求支援的明證。”
所以我不但來探望母后,斷去最後的牽念。還一定要見到父皇,不如此便不能分散趙謄的注意。只是沒想到父皇的表現遠遠超出我預期,甚至連讓出皇位的話也不假思索地說出口,真像陷阱裡垂死掙扎的野獸,叫人看得難過。”
說到這裡,我不由笑了一下:“有些可笑,當聽到父皇期待我回去的那些話,明知虛幻無比,還是情願多聽幾句,捨不得就此戳破。只不知道皇兄聽說後會不會立刻急得篡位?”
江原抓緊我溼漉漉的肩頭,肅然道:“凌悅,如果我早猜到——”
我抬眼:“你會不答應?我覺得你比任何人都需要一個進軍南越的正當理由。因此你要跟來,動用在南越秘密力量增加勝算,我才沒有堅決反對,雖然你做得招搖了些。”
江原沉聲道:“如果我不在,或者沒有在宮中安排接應以備萬一,你覺得自己可以安然離開?”
我轉身不看他:“你看到了,銀貴妃不難對付,武藝也並非多麼高強,連你都能幾句話將她騙過,我要脫身並非難事。一旦有變,我要控制她或者控制父皇,都是易如反掌的事。要不是你攔著,我也真想將這女人挾持出宮門,拋進江裡餵魚。”
江原面色不悅道:“幸好我對你不夠放心,否則豈非由著你胡來?”
“太子殿下,”我對他揚揚下巴,淡淡道,“我是否胡來只存在假設中,可是你招搖的結果現在已經來了。”
江原順著我的目光看去,一人一騎正向江邊遠遠馳來,看服飾輪廓,此人竟穿著南越軍中鎧甲。江原神色一凝:“難道楚尚庸口風不嚴?只是如果我們行蹤已暴露於宮外,為何只有一人。莫不是還有埋伏?”
我細看來人,放下心來,把江原拉到身後:“不會,這人我認識。”
這是名身形瘦長的青年將軍,雖然夜色闇昧,還是隱約看得到他白淨睿智的面孔。青年將軍駐足在我面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見過殿下!”說罷立刻起身,微妙地向一側退離了半步。
我看著他:“馮栩,你現在宋然麾下?”
馮栩看我的眼神中摻雜著矛盾,然而語氣卻很堅定:“是。末將幸蒙宋將軍青眼,自從攻趙之戰後便擔任他帳下副將。”
我點頭:“以你的能力,前途當不止於此。我過去曾有心提拔,可惜沒來得及,宋然能識你。”
馮栩神情微動,半晌抱拳道:“末將受殿下栽培之恩,至今不敢忘。”
我一笑:“盡職而已。宋然如今替代宋師承鎮守建康,可有什麼話命你帶給我?”
馮栩從懷裡捧出一封信件:“宋將軍言道,他要說的話都在這封書信裡。”
我拿在手中,直言問道:“他知道我潛入建康,卻不打算扣留我麼?”
馮栩道:“宋將軍請殿下儘快離開,兩國開戰之前,最好不要再冒險渡江。”
江原略帶詫異地從旁插嘴:“兩國開戰,誰說兩國要開戰?魏越兩國早結秦晉之好,連魏國公主都已下嫁,何來戰爭之說?”
馮栩掃他一眼,目光驀然犀利起來:“閣下,貴國虎狼之心,凌王殿下在時我等已一清二楚,何必還裝模作樣?貴國擅自取消進貢、恢復帝號,是我皇心胸寬宏不予計較。若再得寸進尺,休怪我越國百萬雄兵揮鞭北上!”
江原沉聲笑道:“好不留情面的話!可惜貴國皇帝乃是自顧不暇,否則以他的心胸氣量,早就打過長江興師問罪了。南越如今聲勢早衰,不過一攤死水而已。我看你還像有點才能,何不歸順我魏國,興許能早幹出一番事業。”
馮栩聞言色變,握劍連退數步,似乎恥於再交談下去:“我馮栩身為南越軍人,怎會做出賣國求榮之事?閣下最好速速渡江,免得末將鞘中長劍無眼!”他向我重重一抱拳,“殿下,末將告辭!”跨上馬踏塵而去。
我這才展開宋然那封書信,仔細地看過,然後慢慢疊起來。
江原抓住我的手,警惕地問:“他說了什麼?”
我皺眉,並不想展開讓他看見:“他說對不起我。”
“還有?”
“他讓我放心,以後他會替我守住南越。”
江原面上不知是譏諷還是不屑:“什麼叫替你?”
我嘆道:“也許他知道,我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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