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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皇兄也不用拉我去對質了,父皇何其精明,怎會給人留下把柄?到時他一定不會承認,反倒讓我空落罪名。可是你也當體諒小弟,父皇的旨意我豈敢違逆?”
我冷冷道:“你說的還算懇切在理,但有些事做了便是做了,後果無可挽回,若要求得諒解,你吃我一劍。”
江進似乎鬆了口氣,笑道:“那我要躲得掉,是不是可以一筆勾銷?”
“隨你!”我話音剛落,挺劍擊向他小腹。江進立刻向後退,我卻一直跟進,江進神色微驚,腳步變換,依舊沒能擺脫。他不敢再怠慢,回身抓向掛在帳邊的佩劍,我哪裡給他機會,手臂一長,長劍刺向他肩頭。江進手指已經抓住佩劍,回身一揮,劍鞘脫出,肩頭順勢擺脫了我的長劍。我冷笑一聲,繼續前刺,半路劍勢一轉,長劍已經從他腿彎刺入。
江進痛叫一聲摔在地上,又驚又怒:“你不是隻剩四成功力麼?”
我衝過去搶過他的劍,翻轉劍柄封了他幾處穴道,接著狠狠踢了一腳插在他腿彎的劍柄:“只剩一成照樣砍你!”
那劍又深插了幾分,江進疼得目眥欲裂,叫道:“凌悅!你上次便傷我雙腿,難道這次果真要廢我一腿!身為武將,我怎麼可以無法上陣殺敵!”
我寒聲道:“你當我蠢麼?在林中見我遇險卻袖手旁觀,故意放趙謄逃亡牽扯太子精力,只為有更多機會將建康洗劫一空,如今還欺凌少女!韓王殿下,就憑你犯下的罪行,追究起來,你也不用再上陣了。我有無數個理由殺你,今日卻只廢你一腿,比起我失去的,你算什麼?打仗只想著劫財尋美,這樣的武將,不要也罷!”我指著江原,“從今天起,韓王殿下再敢指揮軍隊在健康作惡,我們兩邊一不做二不休打一仗。你不服我懲治,就去問太子,或者你爬回建康,讓皇上殺了我吧!反正他連親妹妹也不顧了,也不在乎外甥含冤而死!”
我說罷扔下劍,走到趙萸面前,柔聲道:“四妹,沒事了。走吧,你三哥還在找你。”趙萸的眼神既似傷心又似安慰,在江茂的攙扶下慢慢站起來。
江原對江茂道:“門外有箕豹軍,六弟先帶公主走,我和越王稍後就到。”江茂點點頭,將趙萸付出門去。江原走到江進面前,聲音平靜,卻聽上去異常冷酷:“三弟,你永遠不用妄想站在我前面。父皇可以保你一時,我也可以顧念兄弟情分,但是你若不知收斂,誰也幫不了你,麟兒也不行,明白麼?”
江進倒在地上,腿上血流如注:“大哥,你一直比我幸運,幸運得叫人嫉妒。”他又對著我苦笑,“我這麼多年武白練了,凌悅,你為什麼對大哥就這麼死心塌地?”說完他便頹然瞪著房頂不語不動。我和江原走出門去,忽聽他在後面嘶聲大喊:“你們贏了,我認輸,我江進註定輸一輩子!”
我們沉默地聽著,並不停留,直到走出太子府,江原才站住,拉住我長出一口氣:“凌悅,我差點被你嚇壞了。”
我微笑:“你怕我殺了江進麼?”
江原無語地看著我,片刻道:“嗯,我是怕。”
我上馬,回頭看江原還是一臉擔憂,補充道:“我沒事,你放心。”
江原這才騎馬跟來:“不過我真沒想到解決這麼迅速。你這是走險棋,勝在時機恰好。”
我皺眉一嘆:“只是可憐四妹……不知道其餘幾位皇妹怎樣了。”
我們走到通向建康西門的街上,卻見一隊人正帶著行李離開,看樣子,似是建康的住戶。我駐馬觀看:“這是什麼人,怎麼能在此刻離開建康?你安排的?”
江原道:“父皇雖然下令劫財,卻沒為難一些有聲望的大戶人家,所以他們得以保全,只要他們承諾接受魏國安排,准許他們離開建康避難,以後想回還可以回來。”
正說著,我忽然看清這隊人中幾個熟悉的面孔,縱馬過去,對其中一名坐在馬車外的人叫道:“舅父!”
那人轉過頭來,正是母后的兄長梅嶺,他見到我,面色一變:“閣下何人,我們相識麼?”
第百一六章 一曲舞末(下)
我急忙下馬,跪地道:“舅父何出此言!”
梅嶺沉聲道:“哪個是你舅父?我梅家與趙氏一族再無瓜葛,更不識魏國貴人。”
我道:“彥兒是母后一手撫養長大,幼時多承舅父啟蒙,少年又隨師父左右,恩情似海,怎能與梅家毫無瓜葛?”
梅嶺冷冷道:“那是誰教你做出背叛國家,劫掠百姓,視人命如螻蟻的事來?”
我垂下頭,咬唇道:“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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