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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傷好以後,必須儘量避免受傷,也不能過分催動內力,如果用力過度,後果不亞於重新受一次重傷。水滴尚能石穿,你底子再好,又能經受幾次反覆摧折?今日我的話說到這裡,殿下別當耳旁風了。”我不再言語,起身端起藥碗,慢慢喝光。憑潮接過碗,認真地道:“我願殿下從此平安無事,永遠不用欠債。”
過了幾日,我終於被允許下床走動,剛剛穿好戰袍,對著牆上掛的一柄鋼刀挽起髮髻,便見刀面上映出一個人影。我立刻抽刀轉身:“你別過來。”
江原立在營帳門口上下打量我:“你病糊塗了?”
我煩躁道:“我警告你,別像上次那般打我。”
他似乎已經想起,嘴巴彎得牙齒都露出來,故意道:“我怎會平白無故打你屁股,難道你又做虧心事了?”
我恨然:“你一定說出來麼?”
江原收起笑容,走進來拿開我手裡的刀,輕輕將我拉進懷裡,低聲道:“我只想用力抱緊你,怎會打你?要打也是打我自己,不丟下你離開,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他說著解我的衣帶,“讓我看看。”
我按住不讓他看:“此事全怪我疏忽大意,你不要遷怒別人。”
江原突然變得面無表情:“我遷怒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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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一六章 一曲舞末(中)
他臉色陰沉無比,初一見面時的輕鬆隨意瞬間消失無蹤,似乎剛才的對話不過暫時打斷了他,這個才是他來時真正的心情。
我一驚抬頭:“你可別亂來,我最怕的就是……”
不等我說完,江原冷冷哼道:“我亂來?我看我怎麼也比不上父皇亂來啊。”
我不禁疑惑:“皇上怎麼了?洛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事情有變?”
江原冷笑:“對!事情變得太有趣,完全不是你我想的那樣。父皇他對我使了好手段,佈置一切,只是為了騙我回洛陽!”
我驚詫不已:“怎麼一回事!”
江原重新低頭看我,眼底深處是掩飾不了的心痛:“你臉色這麼蒼白,又流了多少血?我命人去找徐神醫,他不能沒有辦法。”他堅持將我抱回床上,始終不肯鬆手。我正奇怪於江原的反應,他又輕聲開口:“凌悅,我總想讓你遠離傷害,可還是免不了將你置身險地。都是我的錯,沒想到父皇這麼快就打算鳥盡弓藏,更沒想到他連你都不放過。”
我越發不知所云:“他不放過我?只要攻越之戰結束,他要收我兵權,我還會抓住不放不成?”
江原痛心道:“你還什麼都矇在鼓裡!對付你,哪裡是收回兵權那麼簡單。難道你從沒懷疑過,為何趙葑那麼輕易就混進了建康皇宮,為何他挾持你後只須威脅箕豹軍不能追趕,便可以離開魏軍的勢力範圍?”
我聽得不可思議:“你說皇上為趙葑創造條件挾持我?這樣做不就幫了趙謄,難道他不怕魏軍陷入混亂?”
江原齒冷地笑道:“他早有密令給江進和宇文念等人,趁你我都不在軍中,立刻帶兵主導建康局勢。混亂?建康亂了,正是他所期待的結果。父皇簡直冷血到極致,連姑母唯一的骨血都不顧惜,我絕不能原諒他!”
我驚呆了:“你說建康亂了?並且是皇上一手策劃讓它亂!為什麼?”
江原聲音裡夾雜著惱恨:“因為父皇還是不信任你我,他怕你在南越的威信擴大,居功自持威脅朝政;還怕我對你痴迷縱容,誤國誤身。於是佈下此局,要徹底毀去你在南越的威望,他甚至想令你被趙謄所害,以此斷了我的牽念!你知道麼?江進和宇文念等率軍在建康搶掠財貨、任意妄為,都是以越王名義!”
我一愣,對於江德的手段只感意外,心裡倒不覺得有何憤怒,沉默半晌道:“皇上的擔憂我能體諒,可是他實在不該以激起建康民憤來達到目的,縱容軍隊固然損我名聲,難道就不是在損魏國權威?”
江原冷冷道:“若是父皇聽到你這席話,真該無地自容!他過去已經錯看了晉王,居然還如此自以為是,他真的是老了。”
我心道江德哪裡是老邁昏聵,分明是清醒到了極點,南越剛下,他已經連我這個隱患都除去了。又問江原:“你一到洛陽立刻便發現了皇上的計劃?”
“沒有,我趕回洛陽之後,因為擔心父皇的身體立刻進宮,豈料他拒不見我。我等了兩日,得不到任何召見,便起了疑心,百般打聽,才知他只是偶感風寒。見面後,父皇又找了不少理由留住我,我掛念戰事,實在不願拖延太久,正要回來時,你被趙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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