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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嶺看著江原沉思良久:“那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補救。”轉頭對身邊管家道,“去告訴幾位族弟,我決定回府,他們若還想出城,可以自去。說罷並不看我一眼,重新坐上車轅,親自揮鞭將馬車向來路趕去。
我仍然跪在原地,目送他的馬車離去。車走不遠,一個老僕匆匆跑回來將我扶起:“殿下快起身吧!大人說,何日江南恢復安寧,若不怕他訓話,可以去家中找他垂釣。”我聽了一陣感動,眼眶微酸,卻不願人看見,急忙轉頭。老僕不知原委,微笑過來相扶道:“殿下快別這樣,怎麼還像小時那樣怕訓斥。大人向來面冷心軟,其實對您十分愛護,曾多次向先皇上表為您說話,可惜都沒有被採納。”
我點點頭:“請轉告舅父,我一定會去探望他。”
老僕走後,江原在我身旁道:“這位梅公倒是明理之人,似乎對我魏國並無成見。原來他是你的啟蒙業師?那便難怪了。換作一般人,還不早將你我罵個狗血淋頭?”
我悵然凝望著寂寂寥寥的秦淮河:“不管怎麼說,見到舅父,還是多少有些安慰。母后的深恩難報,幸而還可以補償給梅家。”說著轉頭看江原,“對了,你不是還要向江進問出趙謄去向麼。我被他氣得忘了,你怎麼也忘了?”
江原聽了,撫著胸口道:“你還好意思問!我被你嚇忘了。”
我不覺一笑,繼而想起江進:“我今天徹底與江進鬧翻,你打算怎麼辦?這下皇上更有理由打擊我了,再接下去就是要我的命了。”
江原嚴肅起來:“說的什麼話,我怎麼會大意到再給父皇機會?難道他手段使得還不夠麼?你放心吧,江進識時務得很,他每次有異常舉動,不是瞅準時機就是得到了父皇認可。現在父皇已不需要他繼續在建康為非作歹,他若還敢亂來,自己知道後果是什麼。”
我上了馬:“他的確很會挑選時機,不過這一次,我叫他永遠後悔自己的選擇。”
江原看看我,跟我並騎徐行:“只是這樣不行,你倒是出氣了,可是從此與他的過節更深,總歸是後患。麟兒臨去關中時曾經特意向我求情,說江進已與你和解了,也想與我和解,許諾日後不再痴心妄想,願做我的左膀右臂。我當時覺得晉王已經如此,若再追究江進的過錯未免牽涉太多,還是給他一次機會,免得老父傷心,因此發兵南越前還為他說了話。本以為此事已完結,沒想到父皇橫生枝節要將你除去,又讓他覺得機會難得。我看只要江進一天還在權力中心,便一天不會死心,還是找個機會將他發到南方去墾荒,徹底不要回來了。”
我摸摸燕騮的耳朵,譏諷地彎起嘴角:“到底是親兄弟,你這也算救他。否則他一天不離開,我就與他作對到底,遲早將他弄得生不如死。”
江原微笑道:“好狡猾的表弟,得了便宜還要賣乖。若不能再回中原,對江進來說已經生不如死了。”他說完不再繼續江進的話題,自顧自地持韁望向河水,轉而嘆道:“戰前我幾次來建康,都適逢雨天,煙雨中的秦淮河的確叫人難忘,這樣的美景任誰都會眷戀罷。”
我道:“可惜美景不再,不知道幾時才能恢復舊貌。”
江原望了片刻,突然提議:“凝波舫還在,要不要去看看?”我不置可否,他已經驅馬沿著秦淮河行走,邊走邊道,“你可還記得我們當初在凝波舫上做了什麼?”
我瞥他一眼,斷然道:“不記得!”
江原壞笑:“越王殿下,你又想到哪去了?我是問你記不記得我那時懷疑被人盯上的事。”
我慢慢道:“我只記得你行為不檢。”
江原哼一聲,探身作勢要拉我的臉,被我躲掉。他見手指落了空,便不肯多言,賣關子道:“跟我來就是。”
不久來到秦淮河曾經最繁華的地段,果然見凝波舫的綵船還停靠在岸邊。建康城破遭劫,畫舫卻似乎依舊在開張迎客,只是船外已無奴僕侍奉,直到我和江原登上船後,才有一個小丫鬟急急迎出,江原詢問道:“凝雲青揚兩位姑娘還在麼?”
那小丫鬟見到江原,面色大變,張口半天才道:“殿下請稍候……”她慌張地轉身,跑進船艙內一個隔間。我和江原豎起耳朵聽到她如此稟報:“姑娘姑娘不好了,那位韓王殿下又來了!”
隔間內一個甜美鎮定的聲音傳來:“你慌張什麼?韓王殿下來了乃是喜事啊。”她接著抬聲朝外面道,“請稍等片刻,貴客駕臨,奴家理應盛裝接客。”
我低聲哼道:“看樣子韓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