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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白地扭過頭,好像要掩飾眼神中的痛苦。我見狀將他拉到身後,只是也沒有多言,卻聽趙葑小聲道:“這是真的麼?”
我看看他,向江進那裡示意:“韓王說這是真的。”江進坐在椅中看我一眼,一副任人擺佈的樣子。
“殿下!”在高處瞭望的信兵再次稟報,“包圍形成,我軍已與越軍開始交戰!”江原聞言,立刻下令向前駛進,很快,這片位於海上的最後戰場闖入視野。
墨色的海面上,船隻在海浪間顛簸,海風中傳來鹹腥的味道,彷彿是為了渲染這場戰爭的殘酷。不遠處是魏國戰船組成的戰陣,正將更遠處的兩艘海船緊緊咬住,雙方的弩箭與投石交相錯落,已經給彼此造成了不少傷亡。然而儘管戰鬥如此激烈,被擊中計程車兵身體與武器落入海中的聲音卻全被呼嘯的浪濤聲掩蓋,頃刻間無蹤無息。眾人見此情景,都敬畏地望著面前廣袤無垠的大海,竟然一時失語。
我回身對江進道:“韓王殿下,你是不是該過去現身勸降,好讓霍信看清楚?”
江進面上終於有一絲畏懼:“如此大浪,兩軍又在激戰,我怎麼過去?”
我冷冷道:“我的箕豹軍訓練有素,可以駕船將你送到近前去。”
江進求助般看向江原:“皇兄,你的意思呢?”
江原肯定地點頭:“越王的水戰經驗無人匹敵,箕豹軍的能力自然是我魏軍翹楚,三弟有什麼好擔心的?為兄更加相信你能說動霍信。”我立刻吩咐齊貴去安排十名箕豹軍護送江進,乘小船去向霍信傳遞訊息。江進面如死灰。等到江進被強制乘小船離開,江原對我道:“讓容弟和齊謹監視戰況罷,海上風太大,我們回船艙去等。”
我正覺得胸口微微窒悶,便隨他進了船艙,談論中順便將自己對梁王府的擔憂說了一遍。江原便將我摟過來親了一下,笑道:“削弱王侯在封地內的特權、禁止自徵軍隊都是遲早的事,不過這都不必你來做,等到將來時機恰當,我自然會行動。可是越王殿下,我現在有個不情之請:你心裡還裝了多少事,不妨都倒給我保管,然後你安心養傷。等身體養好之後,我再把它們還給你,行麼?”
我表情奇異地看他:“還有這種商量?”江原煞有介事地點頭,我嘿嘿一笑,忽然將他向後一推,“那我想這樣,你先給我保管一百次好了。”
江原向後便倒,順便將我拉在懷裡,壞笑道:“才一百次麼?”
“太子殿下!越王殿下!”忽然燕飛的聲音在外面大喊,“韓王好像回來了!”
江原“咦”了一聲,跟我對視:“如此之快?”
我掃興:“居然還能回來。”
重新站上船頭觀望,江進正乘著小船遠遠駛來,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他才由箕豹軍拽著爬上船來。他全身被海浪打得精溼,嘴唇也凍得發白,哆嗦了片刻才開口道:“霍信已經倒戈,不過追隨他計程車兵並不多,他正與趙謄的親兵在船上廝殺,要求我們儘快支援。”
江原笑道:“好,傳令蕭忌,讓他率麾下軍隊支援霍信!我們去看熱鬧。”
戰船重新張帆起錨,朝著趙謄所在的方向前行。趙葑靠住船舷,緊張得沒了表情。海船直插入魏軍戰陣,便見兩艘無旗無號的海船正被團團圍在中央,而魏軍停止了進攻,正在圍觀兩艘戰船上的打鬥。江容湊到距離最近的地方觀看,然後一個勁招呼我過去,驚歎道:“神奇,為什麼他們不乾脆駕船撞在一起算了,還要浪費體力在船上自己打自己?”
我道:“趙謄帶著貼身護衛和大臣們乘一艘船,將大臣的家眷和餘下兵士留在了另一艘船上。霍信與親信要捉住趙謄作歸降的大禮,另一艘船上也有霍信的人,他們也想投降保命。”
江容表示恍然大悟,高聲道:“你看他們都被包圍了,還爭什麼?乾脆一起歸降算了。或者我們不管誰是誰,反正人多勢眾,一起上去把他們全抓住再說。”
齊謹在一邊嬉笑:“世子不覺得這樣更有趣麼?你看南越海船的堅固程度不亞於我們,體型還大上許多,投石車投得又遠又準,我們何必要去自討苦吃。我們一邊觀摩,一邊坐收漁翁之利多好?”
江容面露喜色,接著又看看錶情痛苦的趙葑:“可是趙家小弟弟要難過了,看著不忍心啊。”
齊謹搖著破扇建議道:“我帶了幾罐蜜餞在船上,世子不如拿去給他吃?”
江容一拍手中扇子:“好主意!快去拿。”
我聽得直想翻白眼,走到趙葑身邊,勸他道:“別難過,如果他想此刻歸降,還是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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