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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咬唇，頓挫中說了句“不想說……”口氣中帶著對自己的失望。

“我要去戰場，要跟來嗎？”江秋燃說著站起身，低眉看著還在為自己莽撞話語自責的花蕊。

“我可以去嗎？”花蕊仰頭，不敢確信地看著面前戰起的將軍，高大修長的身形帶著天生的威嚴。

“當然……宋軍計程車兵都可以上戰場。”

“……我去。”花蕊堅定地點頭，她希望以此來鍛鍊自己的膽識。

自離開花滿樓，她看了太多世間百態，人生疾苦，讓她對人生有了重新認識，也有了新的人生目標，不在單純為了活命，而是要活自己的價值。

帳外，剛騎上馬背的花蕊看前方花依提著食盒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來到將軍和花蕊馬前問道：“將軍，這都中午了，你們要去哪裡啊？”

一旁為江秋燃牽馬的李程趕緊過來回答道：“將軍要去戰場檢視，食盒我先拿著吧。”說著伸手接過花依手中的食盒。

“什麼……要去戰場……公子你也要跟去嗎？”花依大驚失色，此時正在攻城，戰場豈不是很危險。

“嗯，我也要隨將軍過去。”

“公子，能不去嗎？”撇開將軍，此時花依眼裡只有她姐妹情深的花蕊。

“我只是隨將軍前去觀戰，不用擔心。”花蕊趕緊撇了眼江秋燃，像是怕他因為花依的話反悔一樣。

“公子……”

“好了不用說了……”花蕊說著給了花依一個清冽的眼神，讓她不要在繼續阻止自己。

此時馬上的江秋燃早已等的不耐煩，抬手在馬屁股上甩起一聲清脆的鞭聲，戰馬一聲嘶叫，向前疾奔而去。

花蕊一看也趕忙催馬追了過去。

“噯……公子……”花依喊著抬腿就要去追，卻被身旁的李程伸手攬下。

“你幹什麼？”開啟李程的手，花依看著逐漸遠去的身影，轉身怒瞪著李程：“戰場很為危險的你不知道嗎？為什麼阻止我追過去，要是公子出了什麼事，看我饒不了你。”

李程呵呵嬉皮一笑：“那我可擔當不起，你還是去追吧。”他整日到軍灶為將軍取食盒，時間久了，就喜歡逗娘娘腔一樣的花一，看他噘嘴生氣就覺得特有意思。

“你……”花依生氣地一跺腳，嗔怒的閉緊嘴吧，眼神眯縫出一條犀利的光線冷冷看著李程。

李程一聳肩：“你不要這麼看著我啊，我可沒惹你。”說著掀開食盒，嗅了嗅裡面美味的飯菜感嘆道：“啊……真是香啊！”隨後惋惜地嘆了口氣：“看來將軍是無福享受了，浪費了也怪可惜的，還是我吃了吧。”說著提著食盒轉身就要走。

花依怎會繞他，趁其不備一把奪過食盒，仰頭挑釁地看著李程。心想：“招惹了本姑娘還想吃美食，做夢吧。”

李程一看，趕緊堆上一副嬉笑的臉龐，諂媚地拉過花一的胳膊搖晃著“花兄弟，我知道錯了，看在我經常到灶火給你幫忙的份上，你就把飯菜賞給我吃吧啊。”

“咦……”花依嫌棄地砸著嘴，伸開兩根手指捏開李程的手：“我可沒讓你幫我，是你總賴著不走幫倒忙是才是真的，現在竟然還有臉說呢。”

“噯，我說你這人怎麼這個樣子啊，太不識好人心了吧。”

“怎麼，我就是看不出你有好心，能怎麼著。”花依說著單手掐腰故意氣著李程。

“你……”李程一時語塞。看了看不遠處站著的衛兵偷偷捂嘴譏笑著。趕緊壓低聲音說道：“好兄弟，都是我不好了，行吧，咱們還是到前面說去，免得被人笑話了。”

“哼，誰要跟你去前面。”說完，抬起手中的食盒在李程眼前一晃，轉身走了。

李程只好撇嘴目送他的離開，阻喪著臉後悔不該惹到花一。轉身，看著前面譏笑自己的兩個士兵，一瞪眼，抬拳隔空恐嚇了下對方，才耷拉著腦袋離開。

汴京城南，花蕊坐在馬上遠遠望著攻城的戰況，被戰場那到處瀰漫著的硝火濃煙給震撼，汴京的城牆已經被炸開一處缺口，此時正有幾十個金國士兵勇守在那裡，拿起石塊砸向雲梯上攀爬的宋兵。

“啊……小心……”花蕊驚撥出聲。眼睜睜看著雲梯上一個士兵被砸中腦袋，身體直刷刷從雲梯上摔落下來，其他士兵則迎著危險繼續向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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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情難全

花蕊的心不由收緊，面對一個鮮活生命瞬間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