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第2/2 頁)

“爸爸特意挑的！大家都有份，這個最漂亮的姐姐送給你！”

張小明嘴角抽抽，視線從對方遞到自己跟前那陰間得一批的矽膠.娃娃逡巡半秒，又轉而看向小孩身上被層層蕾絲包裹的繁複公主裙，憋了半天，終於是默默飄出一句：

“我記得……他是個男孩？”

隗靈劫不以為意地吹了吹自己額前那一小撮特立獨行挑染的紫毛，拿著推過一下墨鏡的手在蕭夜的資料上翻過一頁，沒所謂道：

“衣服他自己挑的。”

“而且，天使種畸想體是無性別。”

張小明徹底噎住。

又看了看一臉懵懂、晃著半邊翅膀歪頭看來小孩，本就看著有些萎靡不振的修仙臉更加疲憊。

沒錯，這就是他們MONSTER公司的總部隊長。

一個把畸想體整日帶在身邊到處亂跑當娃養、可以若無其事把OO娃娃當成是伴手禮贈予下屬的鬼畜男人。

*

腹誹歸腹誹，張小明還是將這幾天K-1區的事件和蕭夜這個人的情況給隗靈劫簡要複述了。

“隗隊，”他提出一個治標治本的想法，“我個人覺得把咲燁老……把這個蕭夜控制起來是最快的解決手段。”

雖然可能會再也看不到斷更三月之久《內臟貓》的後續，但眼下這種情況，唯有讓老師永久封筆才能避免不斷增加的畸想體數量和犧牲人數。

“噯，為什麼？”

可是，令張小明沒料到的是，面前邊薅著自己腦殼頂一捋呆毛玩邊檢視他任務報告的隗隊，卻是歪頭展示出個困惑表情。

“垃圾，多被清理一些，”隱藏於墨鏡後頭看不清瞳色的眼睛露出點盎然的情緒，少年唇角的弧度彎上幾分，露出一個有點孩子氣的、惡意的笑，“不也挺好麼？”

張小明聞言垂眼，視線落上隗靈劫手指輕輕劃過的一處紙頁。

那裡有他寫下的歸總筆記。

【美杜莎事件死者：受害者ABCD生前均有過酗酒、家暴等不良習慣，鄰里風評相當差勁。其中受害者A之女多次被其失手打進醫院，有次甚至險些喪命。】

【影子病事件：受害者EFGH生前存在多次尾隨、夜襲女性的經歷，有成功有未遂，其中在受害者G家發現一月前失蹤女性的貼身物品，並在其後院發現殘餘屍骨，經比對發現屬於失蹤女子】

【美杜莎事件：受害者IJK均對同學或老師有過欺凌行為，其中受害者L一年前曾透過暴力對同學L身體造成嚴重損傷，並拍下不雅照片作為威脅，最終L在其教唆下主動自殺】

張小明收回視線。

他知道自己和會偶爾吸著草莓牛奶作壁上觀、撐臉微笑著目睹完畸想生物殺死某些人再動手的隊長不同，不論是好是壞，他都無法做到眼睜睜看著他們在眼前、在他所知道的地方死去，自從他決定成為一名調查員起，他便儘自己所能平等地救人，也因此他在這裡並不認同隗靈劫的觀點。

“隗隊，我覺得……”

張小明剛要開口，深知他聖父性格的隗靈劫便一下捂住耳朵、作出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抗拒姿態。

“行了這事另說，你自己先玩著去吧。”

他一臉嫌棄將面無人色的矽膠.娃娃往下屬懷裡一塞，離開前順帶捎走了蕭夜那垛個人資料，想起來什麼似的彈了彈紙面，爾後揚起，朝人晃晃。

“對了，這孩子我相中了，”他偏一下頭，用著不可置疑的告知語氣，臉上那副黑色墨鏡便從鼻樑上滑落一些，露出一對異色貓瞳，“我的人，少找麻煩，懂？”

*

而隗靈劫並不知道的是，無法忍受愈來愈多怪談成真的打工人張小明還是找到了蕭夜，並且在那之後，真正的麻煩也同樣纏上了她。

時間線回到現在。

清晨，晨光明媚，小鳥啁啾。

又是熬夜但沒猝死的一天，蕭夜呼吸不暢地從床上轉醒，睜眼便發現身體四肢被蛇身如同麻繩般收緊綁住的狀況。

真*被麻煩纏上。

蕭夜：“……”

好傢伙，大清早的就給她整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