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頁)
夏芸氣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被人家恭維了幾句,就幫他們來欺負我。”
熊倜也氣道:“不管就不管,像你這樣的脾氣,早晚總要吃次大虧。”
夏芸氣得流下淚來,委屈地道:“我吃虧也不關你的事,你是大英雄,我只是不講理的小姑娘,你別理我。”
熊倜道:“你本來就是不講理的姑娘,可是我還沒有想到你這樣不講理。”
夏芸流著淚道:“你走,你走,我永遠不要聽你說話。”
兩人越說越僵,熊倜正在氣頭上,聽她如此說,怒道:“好,好,以後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們誰也不要管誰。”
說完掉頭就走了。
夏芸見他真的一怒而去,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她從來都是被人百依百順,受了這個氣,越想越難受,越難受越哭。
對熊倜她更恨得厲害,但又有一般說不出的情感,希望他還是跑回來,向自己道歉。
熊倜若真的回來,要她將鏢旗還給武威鏢局,她立刻也會還的。
但熊倜也是個倔強的脾氣,他跑出夏芸的房裡,本想一走了之,但他到底是個情種,對夏芸仍然放心不下,又怕那九官連環劍王錫九來時,夏芸抵擋不住,一定要吃大虧。
他悶坐在房裡,想了許久,忽地房門一動,他還以為是夏芸來了,喜得趕快跑去開門,哪知進來的卻是史胖子。
史胖子朝熊倜說道:“令友夏姑娘這樣做,實在太任性了,她不知道鏢旗被拔,乃是鏢局的奇恥大辱,尤其是這九官連環旗乃是當年武當掌教玄化真人未出家前的憑信,此後代代相傳,武林中都恭敬得很,此番生出這樣的事來,後果實在嚴重得很,小弟也無法處理,只得遣人飛馬回報敝鏢行的王總鏢頭去了,小弟只希望熊兄能夠不要插足此事,不然日後熊兄見了武當四子,也定必不好相見。”
熊倜沉吟了半晌,嘆氣道:“她既然這樣,我也管不得了,只是她實是小孩脾氣,還望史兄能看在小弟薄面,轉告王總鏢頭,凡事都高抬貴手,不要太給她難看。”
史胖子說:“這當然,王總鏢頭大約日內就能趕到了,他對熊兄也是仰慕得很,你們兩位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我倒希望日後能多親近、親近,只要夏姑娘不認真,我想凡事都好商量。”
他停了停又皺眉道:“不過萬一這事被武當山的人知道了,那些道爺雖是出家人,但一個個性如烈火,對那鏢旗更是恭敬得很,若是知道鏢旗被盜了,一定不肯善罷甘休的。”
熊倜道:“這個只有到時候再說了。”
這天晚上,武威鏢局的總鏢頭還沒有趕來,熊倜在房裡轉來轉去,幾次想跑到夏芸的房裡去,勸她拿出鏢旗,然後兩人言歸於好,但幾次都被他男子的自尊所阻止了,雖然想做,卻沒有做。
夏芸也是如此,他們兩人在房中各有心事,心裡都被對方的影子整個盤踞了,對即將發生的後果,反而不去想了。
時約三更,客棧裡的人都睡了,客棧外忽有八騎急馳而來,每匹馬都跑得口角白沫橫飛,想是馬主固有急事趕路,也顧不得牲口了。
馬到客棧便倏地停住,其中一人說道:“便是這家了。”
另一人說道:“客棧裡燈火俱無,想必都睡了,老趙,你去敲門吧。”
又有一個女子說道:“還敲什麼門,大家一起越牆而入好了。”
那人便道:“這樣也好,反正小弟現在心急得很,也顧不得這些,老趙,你在這裡看守著牲口,我們走吧。”
說完話,七人幾乎是同一動作,全是極炔的身手,颼地一聲,從馬匹上就飛身而出。七人在屋頂上,以極快的身法盤旋了一週,找到鏢車停放的院子,飄然而下,全然沒有一絲聲音,顯見這七人俱是武林高手。
其中一人伸手敲了敲房門,幸好那史胖子因為夜生了事故,正自心中焦急,不能成眠,聞聲急忙披衣起床,開啟房門一看,不禁大喜道:“總鏢頭,你居然來得那麼炔!”
那人正是“武威鏢局”的總鏢頭,九中連環劍王錫九,聞言說道:“我聽得鏢旗被拔,心裡急得一塌糊塗,連夜便趕了未。”
他又說道:“我的師兄武當四子和東方堡主兄妹,恰好也在鏢局,聽說這鏢旗乃一女子所拔,而這女子又是與熊倜同行的,也陪著我連夜趕來,現在廢話少說,你趕快去將那女子喚來,我倒要看看她是什麼人物,竟敢拔我們武當山的鏢旗。”
史胖子一聽居然驚動了這許多武林中頂尖兒的人物,心中也自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