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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霄止住腳步,眉頭復又皺起,“我……有負師兄所託。”
吳琛笑了,他伸出手來,一點一點地將這個冷峻青年的眉間撫平。縱然是如此親暱的動作,他的神態卻是理所當然,自然無比。“我只是讓你將lancer帶走而已,你既帶回了他,又怎會負我所託呢?”
“況且……”玄霄還要說些什麼,吳琛便含笑道,“我的玄霄師弟,怎會輸給吉爾伽美什。”他的語氣是如此確信,冷峻的青年微微一震,有一絲紅光悄然浮上漆黑雙瞳。
玄霄與吉爾伽美什的戰鬥,終究沒有分出勝負,但是顯然,兩人都無法使用出全部的實力。吉爾伽美什不過是真身的投影,而玄霄則受到這個世界規則的限制,不但力量被削弱,連汲取靈力也十分困難。靈力與魔力終究是兩種力量體系,若是為了最終的勝利,在面對吉爾伽美什的時候,玄霄就應該及時退避以儲存靈力。但是那個時候,吉爾伽美什卻對吳琛肆意評論……玄霄懊惱的,並非單純的勝負,而是明知道對方故意挑釁,卻任由殺意在剎那間溢滿胸腔。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動搖玄霄的始終只有一人。為了達成對方的願望,玄霄決不允許自己變得弱小。這個世界靈力匱乏,然而英靈想要補充實力,還有一種方法……
玄霄眼中紅光更甚,他忽地止住腳步,抓住了吳琛從他眉間落下的手。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涌動著,令玄霄的氣息微微不穩,“玄震……”不是吳琛也不是師兄,“與我補魔……可好?”
“……那你可知,補魔要做些什麼?”吳琛看著自己被拉住的手,丟擲了一個問題。
青年的身體微微一僵。
“噓,”吳琛已經貼了上來,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奇異的神色,“師兄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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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遠坂家十分的不平靜。如果有其他魔術師在場的話,一定能夠感受到那不斷震盪著的、帶著殺意與怒氣的魔力。
“吾王,”作為唯一一個在場的魔術師,遠坂時臣仍然維持著一板一眼的表情,“請您冷靜下來。”
“閉嘴,雜種!”鮮紅的眼睛包含著殺意看過來,“居然對我做這種事……時臣,你……”
魔術師深深地低下了頭,“使用令咒並非我的本意,但是在那個時候,我有勸諫您的義務。吾王,一切都是為了最終的勝利。我並不反對您繼續追擊caster,只是那個時候,您剛剛與caster戰鬥完,又為了消滅berserker耗費了大量魔力,並不是最佳時機。”
“那個骯髒的傢伙,居然在那個時候跳出來……”看到吉爾伽美什的怒火轉移,遠坂時臣不著痕跡地鬆了一口氣,“不過是不自量力的跳樑小醜罷了。”間桐雁夜為什麼對自己如此仇恨,遠坂時臣並不關心。在他的眼中,這樣一個背叛了家族的人簡直是魔術師的恥辱。但即使是被他如此輕視的人,也確實令所有人稍感驚訝。這個男人一直忍耐著、隱藏著,然後在英雄王與caster戰鬥之後魔力達到最低點的時候,突然伸出了鋒利的毒牙。單看這種手段的話,確實有間桐家家主的幾分風采。
但可悲的是,弱小就是弱小,一切手段在真正的力量面前都不值一提。縱然用不知道什麼邪術暫時提升了魔力,但是間桐雁夜低微的魔術天賦,還有因為早早脫離家族而變得匱乏的魔術知識和經驗,都是他致命的弱點。甚至,因為狂化的緣故,他對berserker的控制並不是那麼完全,這個英靈根本不會顧及master本身的安危,只會一刻不停地抽取魔力。間桐雁夜臉上那種痛苦而扭曲的醜態,一直到死亡都沒有從他的臉上消散。
也許他所犯的最大的錯誤,便是在吉爾伽美什暴怒的情況下出手吧。berserker的行為就好像是在大火上澆了一把油,只會更加激怒那個男人。閉上了眼睛,遠坂時臣眼前浮現出berserker被無數把金色武器貫穿的場景。那個時候的吉爾伽美什已經完全無法用語言安撫,所以他不得不浪費了一枚令咒。但是,這也是必須的,遠坂時臣睜開眼睛,神態變得堅定起來。言峰綺禮已經背叛,那麼,就更應該將所有力量牢牢控制。相同的錯誤……他不會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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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間桐雁夜那個男人,已經死了。”接到assassin傳來的訊息,言峰綺禮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他看向一旁的愛麗斯菲爾,後者好像非常痛苦,身體的變化讓她一時之間無法行動。“聖盃,確實接收了新的英靈。”
“那麼,我馬上向吳琛大人和玄霄大人報告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