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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流水在山石間蜿蜒,暖暖貪戀溪水,穿著衣服奔進水中,全然不顧回去的路上溼著衣服瑟縮。
夏天,暖暖在酒吧裡喝醉了酒,執意要從過街天橋上躍下,我拼盡了所有力氣,才踉蹌著把她拖下天橋。到了家門前,她執意不肯回家,坐在六樓半的臺階上夜半唱歌……
秋天,我們在攔著防盜窗的陽臺上擁抱,接吻,肆意縱情,一遍又一遍的Zuo愛,她尖利的手指在我的背上劃出鮮豔的痕跡……
冬天,為一件本沒有對錯的事情爭吵,她歇斯底里的摔了廚房裡所有能夠碎掉的東西,包括我在她23歲生日裡送的四隻義大利咖啡杯,我一直沉默,感覺著自己的心隨著瓷器的落地,向四個方向,支離破碎。接下來是冷戰,互相僵持,彼此傷害。
直到第33天,我失望離去,一切彷彿結束……
重新審視這一年之久的愛情,忽然發現我們的感情世界裡情節起伏跌宕,充滿激|情,卻惟獨忘了說愛,彼此,由始至終。
告別無處不在(六)
如果眼睛可以將愛情的把戲看穿,我情願失明。
那晚之後,木木店裡的巧克力慕司蛋糕和鳳梨酥成了我經常的晚餐,沒有客人的時候,木木習慣拿本亦舒的小說坐我對面,盯著我的吃相甜甜的笑,從她的眼睛裡看得出來,木木對我的依戀一點點多了起來,而我總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分唯美而純淨的感情,就像一雙剛從泥巴里掙扎出來的髒腳面對一塊雪白的地毯一樣不自在。
和暖暖分開後的第17天凌晨兩點,被暖暖的電話吵醒,接了,暖暖並不說話,只是嚶嚶地哭泣。我平靜的問怎麼了,她仍未言語,然後電話被結束通話。撥了過去,那端嘈雜,電子音樂、玻璃碰撞、各種聲音的嘶喊,我問你在哪裡?暖暖含糊著說她也不知道。她說她很想我,接著手機再次被結束通話。
再打,便是無人接聽。我開始慌亂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不停的撥打暖暖的電話。深知暖暖酒量,幾杯下去便不顧性命的架勢,如今醉得不知道身在何方,怎麼能不讓人心裡忐忑。站在樓下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前,心急如焚的一遍遍撥打無人接聽的電話,發簡訊給她,我說,暖暖,告訴我你在哪裡啊?別讓我擔心好不好?
我站在空曠的馬路上不知所措,很想馬上插上翅膀飛到暖暖身邊,可是我知道即使有翅膀也無法抵達,因為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裡。忽然為自己感到悲哀,心頭驀然劃過絲絲縷縷的酸楚。儘管暖暖已經不再是我的暖暖,可是我仍然不能避免自己不去牽掛,我不知這到底是愛還是習慣,只是覺得這個叫暖暖的女人像毒藥一樣滲進了我整個身體,在這暗夜裡蔓延……
那天晚上我徹夜失眠,一直在撥打暖暖的手機,但她都沒有接。第二天泛亮,她接了電話。沙啞著嗓子說,對不起,昨天晚上喝多了酒。
聽到她的聲音,心一瞬間平靜了下來,昨天晚上所有委屈的感覺蕩然無存。接下來是長長的沉默,我說,以後要對自己好一點,別再喝那麼多的酒了。
她說,她知道。
她說,她並不是沒心沒肺,只是想沒心沒肺的活著。
她說,這樣才不會被傷害。
她說,我想見見你。
我說,我也是。
告別無處不在(七)
如果再見的意思是再也不要相見,也許不會留下太多遺憾。
再一次和暖暖相見,是在天河北的西斯廷咖啡館。天河北路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條街,搬來這裡住後,和暖暖一家家數著進遍了這條街上的咖啡店,暖暖說她喜歡西斯廷裡面的手磨咖啡,還有難得的音樂。而我想念的是上一次,在咖啡館對面的小衚衕裡那家拉麵館裡吃的牛肉麵。暖暖放多了辣椒,我滿臉是汗。
也許我開始嚮往一種簡單的生活,而非懷念。
我們下樓,穿過十字路口。那個時候暖暖挽著我的手,唱著莫文蔚的歌,然後街燈沉默,我什麼也沒說。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隔著落地玻璃看得到我們共同居住過的小窩,想起了那些在指縫裡流逝的歲月。不知道暖暖是不是和從前一樣害怕一個人過馬路,是不是依然會在來時的路上小聲唱歌?
暖暖來了,依然是熟識的衣著熟悉的味道。我有種恍然如昨的錯覺,很想和從前一樣,點餐的時候輕握著她光潔的手,這次卻有些遲疑,終於沒握。一些東西被我們弄丟了,不記得丟在了哪裡。
這次破例,暖暖沒有叫愛爾蘭咖啡,我也沒有點摩卡,兩個人要了一打嘉士伯啤酒,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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