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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揮幸壞愕陌鹽�/ 也別去想/ 哪裡是甜蜜的夢想/ 還是孤單的路上/ 自由的孤單……”
告別無處不在(二)
如果不是被忘記關閉的鬧鐘吵醒,我想我會一直睡到傍晚夜色初茫。
一直是個對床有嚴重依賴的人,每天早晨掙扎著起床是一天中最痛苦的事情。同樣,很多時候我會活在回憶裡,靠記憶的點點滴滴取暖,最擔心的事情莫過於已經熟悉的東西有一天忽然離開。
可是該離開的東西還是離開了,擔不擔心看起來毫無意義。
窗外紅燈明滅的十字交叉路口換成了交錯的高架橋,對面有著一小片草坪的小學校變成了一家正在裝修的賓館,於是我確認自己已經離開了過去的那段歲月,橫陳在面前的與其說是一個嶄新的開始,不如說是一個見不到陽光並且溼冷的早晨。
一個人躲在客廳的沙發裡看電視,偶然間鏡頭滑過大雪漫飛的街道,那是我久違了的冬天。一瞬間想起了三千五百公里以外的城市,闌珊燈影下飛舞著的雪花,還有那被雪覆蓋了的記憶。我懷念那些夾雜著悲歡的落雪往事,那個略顯單薄的年紀,那些一去不再回首的昨天。
時鐘指向下午兩點,下樓。在街對面的7…Eleven便利店裡買了一包方便米粉、一盒品客薯片、一罐百事可樂,順便拿了一盒555香菸。
回家的路上,雨突然的大了起來,倉皇間跑進路邊一家蛋糕店裡躲雨,身上已被雨大片的淋溼。雨絲毫沒有突然變小的意思,正躊躇要不要冒雨跑回已經不遠了的家,一條毛巾遞了過來,“擦一擦臉吧!”女孩子輕柔甜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迴轉身,一個樣子純淨的女孩子微抬了頭看我。不好意思拒絕,接了毛巾過來,略有些尷尬的道謝。開始細細打量這家每天上班下班都會路過卻從未進來的蛋糕店。小店不大,佈置簡潔,幾個玻璃櫃子隔出一小方空間,放了三張淺黃|色的桌子。玻璃櫃子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糕點,在淡黃|色燈光的映照下,讓人心生暖意。
女孩兒接下來並沒有向我推薦任何一款蛋糕,只是忙著手裡簡單的事情,小店位置偏僻,加上是雨天,一直未有客人光顧,忽然很想坐下來吃點什麼,道了謝,把毛巾遞還女孩,我說,給我來一份兒鳳梨酥好嗎?她微笑著點頭。
就這樣,我在蛋糕店裡度過了整個下午,吃掉了兩份鳳梨酥和一小塊巧克力慕司蛋糕,其間零散的和女孩兒聊天。
她說,小店的位置原來是一家牙科診所,後來牙科診所搬了新位置,她的姨母把這裡兌了下來,開了這家蛋糕店。
她說,她是個簡單的人,喜歡這樣簡單的生活。
她說,她叫木木。
告別無處不在(三)
如果不是那家蛋糕店,和那個在雨天遞給我乾毛巾的女孩木木,我可能永遠不會喜歡上那種甜膩的食物。
甜品很容易讓人聯想起一些美好的事物,比如那些純真年代裡的感情。儘管知道那些東西於我而言,早已接二連三的屍橫在時間的荒野裡,卻並未讓我喪失掉對它們的聯想能力。
那個下午並沒有從無休無止的陰冷世界裡掙脫,只是覺得蛋糕店裡的燈光溫暖如夜裡闌珊,寬厚包容。
每天上班下班都從蛋糕店前經過,自那日起,每每路過都要望進去,有時見木木在轉身忙碌,有時四目相視點頭微笑,有時走進去閒散聊上幾句,雖然簡單,卻也是個開始。這寂寥的小巷,似乎因為蛋糕店的被發現,一下子不那麼悠長,又似乎,它還是本來的樣子,不同的只是心境而已。
下了幾天的雨終於停了,冬天依舊落寞得讓人心畏。
白天忙碌,夜卻忽然長了起來。和暖暖在一起的日子,夜裡的光陰時常是在客廳的電視機旁、在床上溫暖的燈光裡、在廚房的咖啡壺旁邊不小心溜掉,不經意看一眼鬧鐘,通常短針已是在零點以後徘徊。從暖暖那裡搬出來後,幾乎每天都加班到很晚才回去,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老了,儘管新搬去的地方離天河北路只有幾站地的距離,可還是不願去適應這種新的陌生,一次下班後習慣性的沿著天河北路朝百佳方向走去,到了和暖暖曾經的住處才發現自己走錯了路,這裡已不再是我該回的地方。望著七樓的視窗,掏出手機翻出熟悉的號碼,最終還是沒撥。一個人沿著天河東路朝家的方向走去,我對自己說:“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忘記的。”心裡卻不能釋懷,被一種不可名狀的情緒揪著。
告別無處不在(四)
如果那晚不是走錯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