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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真溫暖,看著在周圍絡繹不絕的同學,他們拿著書行色匆匆,朝氣蓬勃的,沈小菡忽然意識到原來置身於這樣的校園生活是很美好的,這是多麼值得珍惜的一段金色的大學生活,在經過生病後,平淡生活也變得幸福快樂了。
她開機時,看了幾個丁然的簡訊,內容都一樣,都是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難不難過?沈小菡看著看著心裡跟著溫暖起來,她剛打電話過去,丁然就很急地問,你怎麼樣了?退燒了嗎?我一直在等訊息。
沈小菡說,沒事了,退燒了,謝謝你的藥。
丁然長長地嘆了口氣,說,太好了,太好了,我一夜都在擔心你。
沈小菡隨著感動揚起了嘴角,忽然那邊就不說話了,丁然說,那,那我掛了啊。就掛掉了。沈小菡突然就有了心疼的感受,她心疼,心疼自己和丁然一樣,不能說話,不能說太多話,因為擔心,擔心會暴露了什麼。
只是,已經暴露了,所以只好迴避。
沈小菡覺得委屈,同時又覺得自己根本沒資格委屈,她有時想能不能義無返顧呢?想到這個詞的時候跟著就想到夏遠和許戈,罪惡感也湧了上來,覺得自己沒良心,她很累,找不到出口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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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子之夏(20)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的狀態很奇怪,和許戈在一起卻沒有戀愛的感覺。在心裡沒有男朋友的負擔,做什麼事之前不會去想該為他考慮什麼,為他做點什麼。
許戈打電話來她有時不想說話或是要去做別的事情,就說那先這樣吧,直接掛電話。
沈小菡發現這些時,很是自責,但是許戈無微不至的照顧又很快的讓她心安理得起來,這麼多年的照顧成了習慣,長在生命裡的習慣。那麼的自然,那麼的流暢。
她應該是快樂的,許戈愛她,她接受得輕鬆自在,應該是輕鬆自由的,可是因為許戈愛她,她開始不再輕鬆自在了,覺得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裡也開始不自由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常常讓她發呆,透出的眼神發冷,暗淡,沒有色彩。
五一學校沒有放假,在校門口經常能看見一些戴著口罩的家長隔著鐵欄來給自己的孩子送東西,沈小菡說她媽在她生病期間沒有盡母親的責任,藉此老說想吃這個想吃那個的,她媽媽工作忙,就在家裡做好沈小菡要吃的東西,讓她爸爸開著單位的車送來。沈小菡後來覺得爸爸單位的那輛司法車太招眼了,就不讓來了,說人家以為我犯什麼事了呢,天天有便衣來教育。其實是看見了爸爸的白頭髮和額前的皺紋,她才發現到原來爸爸也老了。沈小菡覺得自己真不懂事,父母工作這麼忙,自己還要瞎折騰,死活也不讓再送了。
五月四號是張可琳生日,張可琳說本來還滿有意義的青年節,今年就只有你們跟我一起過了。何佳佳一聽就假裝生氣,說好象我們很不配跟你過生日似的。張可琳說你又跟我抬槓,我心裡苦啊,你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是不回懂的。
她爸媽在外地做生意,又碰上了這麼個特殊時期。
那天沈小菡聽見張可琳在陽臺裡打電話的唏噓聲,那一刻,她真正覺得張可琳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剛來時扎兩小辮對著鏡子怎麼也照不夠的任性小女孩。
這三年裡,有過多少歡笑和淚水,她們每個人都在生活中學習著成長。
張可琳說,高中看電視《十七歲不哭》時,最喜歡簡寧的那句話,他說,誰不是邊受傷邊學著成長的呢。覺得這句話特傷感,她說我就喜歡傷感的東西,可能是因為那時是還是個少年,太無憂無慮的原因。
沈小菡說,可見可琳同學不太正常,好象正常人都是從少年開始煩惱起來的吧,不是說少年維特的煩惱嘛。
何佳佳說,我更早,兒童時期就開始了。
大家都問她為什麼,她嘟著嘴,說,開始發胖了唄。
大家都笑了,笑得特瘋,沈小菡打心底裡喜歡她的室友,純真可愛,有時候野蠻的不得了,有時候溫柔似水,有時候對愛情太過執著,有時候又遊戲人生,有時候來自她們內心的關心會讓你感動流淚。
她想起十四歲時被夏遠拉著去許戈家唱歌,夏遠那時最喜歡的明星是林志穎,拿著話筒唱《十七歲的雨季》時一臉的深情,那個投入的程度讓沈小菡看了都渾身難受,好象她已經耄耄之年似的對歌曲有著超深的理解。可畢竟當時的夏遠只有十四歲而已。沈小菡當時看著電視螢幕上的歌詞,心裡想十七歲什麼時候才能來呀,好遙遠啊,等我十七歲的時候再來唱這首歌肯定特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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