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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摸到了電燈開關,“啪”的一聲,刺眼的燈光下,屋裡是一張空蕩蕩的病床!
夏宇失蹤了!這個精神病人會跑到哪裡去呢?難怪病區的鐵門沒鎖上,那麼,是有人故意為他開的鐵門了,或者,夏宇不是自己跑了,而是被人扛出去的……
我的思維飛速運轉著,突然,我打了一個冷顫,拉著董楓就往病區外跑,一直跑出了住院樓,董楓才氣喘吁吁地問我,到哪裡去?我說圍牆邊不是有個新挖的土坑嗎?我們趕快到那裡看看,也許,那土坑現在已被填平了,而下面正埋著夏宇的屍體。
董楓說不會吧,她已經瞭解過了,我們那天晚上發現的土坑是種樹用的,園工證實了的。我說不管怎樣,我們先去那裡看看。
我們穿過黑色的樹林和灌木,圍牆邊那個很深的土坑黑洞洞地呈現在眼前。我蹲下身去望了望,坑裡什麼也沒有。
我讓自己的思緒鎮定下來,回憶起昨夜吳醫生對夏宇所說的話。“高速公路!”我衝口而出,“我們到高速公路上去看看。”作出這個推測時,我的鼻子裡彷彿已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吳醫生昨夜給夏宇描繪過汽車,他要夏宇去攔住它,說是可以接他回家。這簡直就是謀殺。
這條透過城市邊緣的高速公路離醫院大約五百米左右。淺草中的一道鐵絲網攔住了我和董楓。我們將眼光越過鐵絲網死死地盯住筆直的路面,汽車一輛一輛地開過,雪亮的車燈不斷掃過黑色的路面,路面寬闊而空蕩,沒有車禍發生,也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躺在路面上。
溜出醫院的夏宇跑到哪裡去了呢?我眼前浮現出那張瘦削的充滿驚恐的臉。夜半的城郊,夜風正一陣緊似一陣,黑色的夜空有幾道灰色的裂縫。我和董楓走回醫院大門,門前的街道上亮著寂寞的路燈,一輛計程車急駛而來,在這一剎那,我突然產生一個念頭,不容多想,我舉手叫停了這輛計程車。
“上車。”我對董楓說。董楓一下搞不懂我的意思。來不及多解釋,我將她推上車,關上車門後對司機說:“到月光花園。”
“你們是去出診啊?”司機一邊發動車一邊問。我說是的。只能這樣說了,半夜三更的,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去那個富人別墅區,只能是出診了。
“你認為夏宇跑回家去了嗎?”董楓悄聲問道。我點了點頭,表示很有可能。並且,我還預感到有嚴重的事件發生,但在車上不便對董楓講。
車外樓影幢幢,整座城市都處在睡眠中。在月光花園門口,我探出頭對保安說去給住戶看病,大門的欄杆便升起了。
夏宇的家門虛掩著!這說明只能是他回家了,因為只有神志不清的人進去後才會忘記關門。客廳裡開著燈,但空無一人,側面,小保姆的房間門關得死死的,屋裡的人也許正在沉睡中。
我和董楓輕手輕腳地上了樓梯。上樓後是一道走廊,旁邊有一扇房門大開著,強烈的燈光射在走廊上。
“小婭!”董楓對著走廊叫了一聲。
沒人回應,我們急速向那開啟的房門走去。這是臥室,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被綁在床上!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綁法,兩隻手的大拇指分別和腳趾頭綁在一起。這正是小婭!她的嘴裡塞著一團布,看見我們意外出現,她瞪大眼睛從喉嚨裡嗚嗚地叫著。董楓驚嚇得雙手抖抖地給她鬆了綁,又拉過一條床單裹在她的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誰幹的?”我急切地問。小婭“哇”的一聲大哭出來。她說當晚睡得正沉,夏宇的臉突然出現在她眼前。她問他怎麼從醫院跑回來了,夏宇不回答,只是滿眼兇光地嘟噥著說殺死你殺死你。他用手卡著小婭的喉嚨,小婭拼命掙扎,但無濟於事。他喘著粗氣扒光了小婭的衣服,又用細細的鞋帶將小婭這樣綁了起來,接著,抓起一件內衣塞在小婭的嘴裡,然後,他對著小婭長久地獰笑,嘴裡嘟噥著說死人死人。
“夏宇現在哪兒去了呢?”我急切地問。
小婭說,剛才他聽見你們上樓的腳步聲,便跑出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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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股焦糊的氣味從走廊上飄進來,我說:“不好,夏宇在點火了!”我跳起來,一個箭步躥出去。我聽見董楓在背後說:“小心!”
很久沒看見燈紅酒綠了。從在家裡閉門寫作到進入精神病院後的歷險,我基本上陷入了人類精神分裂的可怕個案和幽靈出沒的未解之謎中。因此,當這家豪華酒樓的迎賓小姐帶我上樓時,我陡然感到對夜夜如此的城市生活已有點陌生了。迎賓小姐著一件緊繃繃的紫紅色旗袍,每走一步,開衩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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