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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我的臉上看出我的不安,並且,我真不知道該怎樣和他說話。
“噠噠噠”,響起了敲門聲。我緊張地開了門,吳醫生正對著我的鼻尖站在門口。他的白大褂整潔得沒有一點兒皺褶,給人一種一絲不苟的感覺。
“昨天晚上,發現什麼沒有?”他進屋坐下後開口便這樣問,“我感覺嚴永橋的影子一直在醫院裡晃盪,晚上你要在周圍多察看幾次。”吳醫生說這話時語氣沉重,我聯想到昨天晚上他在夏宇病房裡的聲音,突然想,他是否也在對我進行精神誘導呢?他是否要我真的相信有這麼一個嚴永橋的幽靈,讓我捲入其中倍受驚嚇,最後,當我精神難以承受之後,再給我一些白色的藥片,然後把我弄進病房,在他的“關照”下一步步陷入精神分裂的深淵?
我打了一個冷顫,看著他手腕處凸現的青筋所顯示的力量,我故意說:“昨晚上我睡得好極了。我從不相信什麼幽靈的。嚴永橋死了,絕對不可能再現。我已經想好了,撞進我家來的那個不速之客,也許只是長得和嚴永橋相像而已,純屬巧合,沒什麼可怕的。”
我突然顯示出的大無畏精神讓吳醫生感到詫異。我很高興我這樣說,我想向他表明,任何心理暗示對我都是不起作用的。儘管他的名字叫吳畏,但我想讓他知道我比他更無畏。哈哈,我真想笑出聲來。
“不過,你還是得小心。”吳醫生仍然不放棄對我的誘導,“從嚴永橋精神分裂前後的表現看,他是個本質殘忍的傢伙,同時還是個妄想狂和Se情狂,這使他的行為更具危險性。另外,他屬於間歇性精神分裂,清醒的時候好像和正常人差不多,但聽他說話還是能覺察出他的妄想成分。這就是說,他會把想像的東西說成是真實的,最明顯的例子就是他到你家裡說的那些話。”
“你真的相信嚴永橋還存在?”我冷靜地反駁道,表示我是一個精神非常獨立的人。“不管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病人,他已經死了,是不是?至於到家裡來找我的那個人,以及出現在這間屋子的窗戶玻璃上的那個人,肯定和嚴永橋長得極像,我們一定會抓住這個人,但是,我敢肯定,這人不是嚴永橋。”
“但願如此吧。”吳醫生無奈地說,“我的朋友,我們也許正在經歷一件非常可怕的事。誰知道最後會是怎麼樣呢?好了,我上夜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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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這次成功地抵制了吳醫生對我的恐怖暗示而高興,但轉念一想,他用幽靈來恐嚇我幹什麼呢?我是搞寫作的,他是醫生,在一次朋友聚會中因興趣相投偶然認識,他沒有害我的任何理由啊。難道,是我將已發生的一切想得太簡單了?
夜正在往深處走。半夜過後,我又將和董楓一起去病區探秘了。真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
夜半時分,整座精神病院像陷入了地縫中一樣暗黑而寂靜。我在小屋裡等著董楓,以便一起去病區目睹吳醫生對夏宇的特殊治療。這種選在夜半進行的精神誘導非常像一種謀殺,我回想起昨晚的經歷便感到毛骨悚然。
董楓悄無聲息地來了。她神色凝重地對我說:“穿上白大褂。如果被吳醫生看見了,就說是我帶你來查查病房。”
我說:“吳醫生離開值班室沒有?”
董楓說:“剛離開一會兒,我估計是到夏宇的病房去了。”
多麼可怕!吳醫生每天半夜的行為讓人不可思議。他要麼在圍牆根一帶像幽靈一樣竄來竄去,要麼潛入夏宇的病房,用他那低沉柔和的聲音為病人描繪可怕的畫面。
我穿上白大褂,和董楓一起悄悄地穿過走廊,來到了病區的小鐵門邊。我掏出鑰匙正要開門,突然發現鐵門並沒有鎖上,是虛掩著的。這一發現非同小可,因為這道鐵門按規定是必須隨時鎖上的,如果稍有疏忽,精神病人從這裡逃跑出去後會有危險的。難道,是吳醫生剛才進去時忘了隨手鎖上?
一種不祥的預感升起在我和董楓的心上,這使得我們走在病區暗黑的走廊上時,彷彿能聽見緊張的心跳。暗黑中不知何處傳來一絲哭聲,很低很低的哭聲,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塞在嘴裡而憋出來的嗚咽。
董楓湊在我的耳邊輕聲說:“沒事,這是哪個病人在夢中哭泣,我上夜班常常聽到這些聲音。”
我們在走廊裡拐了一個彎,前面就應該是夏宇的病房了。但是,今夜那房裡沒有燈光。我們踮著腳尖來到這間病房的門口,在暗黑中依稀看見,房門是半開著的,而屋裡一片漆黑。
是夏宇睡覺時沒關上門嗎?董楓拉了拉我,我們便大膽地走了進去。董楓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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