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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經常光顧黑屋子的人是誰?她是怎麼進去的?這屋只有一把鑰匙,由董楓保管著,平時,它都被董楓鎖在值班室的抽屜裡,沒人能夠拿到。
我發現自己在一個危險的境地裡越陷越深。本來,我在家裡的寫作是很正常的,我正在把郭穎告訴我的她在醫學院讀書時的恐怖經歷寫成小說,沒想到,這個似人似鬼的嚴永橋出現了,董楓在黑屋子的遭遇也是他最先講給我的。我現在對我的上一部恐怖小說《死者的眼睛》裡的一些敘述有點後悔,至少我不該在那本書中披露董楓是精神病院護士這個真實身份。因為嚴永橋在這裡住院期間,正是讀了我的那本書才發現了董楓的。這個妄想狂甚至將董楓想像成了他的妻子。
星期天,我仍然呆在醫院裡。在這個巨大的謎團沒解開之前,我想到回家去住就有點畏懼。我怕那個已死去的嚴永橋再來敲門。並且,我相信這幽靈仍在我已離去的家裡出沒。因為,我有天晚上試探性地往家裡打電話時,居然有人拿起話筒來“喂”了一聲。我立即讓張江去我家察看了一番,雖然家裡無人,門鎖完好,病但門口卻出現過一把黑雨傘。
下午,整座精神病院裡安靜得像公園,蟬子在林木深處嘶叫著,令人昏昏欲睡。這個夏季單調而神秘。住院樓前的階梯上,時而有白衣護士輕盈地飄過。而更多的時候,這階梯像山中的荒蕪之地,只有樹陰和陽光在上面印出斑駁的黑白圖案。
我無聊地在院中逛了一圈,回到小屋正準備睡一會兒午覺,吳醫生來電話了,他說星期天都休息,沒人陪我,叫我去他家裡玩。
我來了興趣,因為自從結識吳醫生以來,我還從沒去過他家裡呢。醫院宿舍與醫院僅一牆之隔。據說吳醫生住著很寬敞的房子,這一是因為他的主任醫生的級別,二是因為他遲早會結婚的,雖說現在還是單身一人,但畢竟已三十四歲了,成家是近在眼前的事。
吳醫生住在底樓,窗前圍著一小片綠地,種滿了花草。我想他是喜歡花草才選擇底樓住房的。
進了門,吳醫生穿著一件寬大的睡衣迎接我,這使他的中等個子更顯粗壯,露在衣袖外的手臂上,凸起的肌肉像鐵一樣硬。我無端地感到他此時有點像日本人,硬朗、有力,而請我坐的手勢又透出嚴謹的禮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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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他搓著手問我,顯露出他內心的不安。我知道他是希望我對嚴永橋事件有新的發現。其實,住進醫院裡好幾個日夜了,除了嚴永橋隔壁病房那個叫龍大興的病人給我提供過一些情況外,對嚴永橋來找我是否是死而復生,我仍然是毫無頭緒。
“這是個很兇險的傢伙,死後也不老實。”吳醫生眼神迷茫地說,“從科學的角度講,我們都不會相信他死後還能出現。但是,你是個精神健康的人,他出現在你家裡,我相信這不是你的幻覺,因此,只有抓住他,我們才能解開這個謎。”吳醫生將眼神從空中收了回來,盯住我又問,“如果再次遇到,你一定能認出他來吧?”
我說這不是問題。嚴永橋,這個撞進我家的不速之客,1。8米左右的大個頭,寬額大臉,兩道眉毛像粗黑的毛蟲,我相信再見到他,即使在夜裡我也能一眼辨認出來。
吳醫生要我繼續留意,尤其是夜裡,到醫院各處走走,如果嚴永橋真的還存在,他也許會在醫院裡再次出現的。如果發現了,吳醫生叫我立即通知他,或者立即叫在場的其他醫生,他們有辦法制服他的。
我感到重任在身。當然,這件事對我自己也很重要,不然,我怎麼能呆在家裡安心寫作呢。
我點燃了一支菸。看見我的眼睛在尋找菸灰缸,吳醫生便從廚房裡拿來一個瓷碟代用。他抱歉地說,他已開始戒菸,沒準備菸灰缸。看得出來,他是個生活嚴謹而且有意志力的人。
我參觀了他的書房,除了大量的醫學書籍外,竟還有一大櫃文學書籍,世界上重要作家的作品都有一些。他說,人在年輕的時候,都喜歡過文學的。當然,我和他當初一見如故,也正是因為他早年的這一愛好,使我們說話投機。
書房裡真正使我吃驚的東西,是緊靠書櫃的一個收藏櫃,精緻的玻璃門後面,放著各種各樣的刀具:短刀、匕首、馬刀、藏刀、瑞士軍刀等等。這些東西作為收藏品,看一眼也讓人覺得身上發冷。
吳醫生笑呵呵地說:“還不錯吧?”他對擁有這些東西很得意,我真不知道他的這一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