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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跡說她想活下去,他何嘗不會為了她割捨掉孩子呢?
可她沒有!
她一邊信誓旦旦的發誓她不會為了自己的命放棄孩子的生存權利,一邊又
跟那個什麼姬千顏費盡心機的演一出假死的戲!
“hi~”
輕飄飄的一個單詞從涼薄的唇縫間逸出,柔柔的笑意中又透出冷冷的寒。
他鎖緊她的黑眸暗沉而幽冷。
包淺淺感覺到砰砰狂跳的心臟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慢慢收緊,壓迫,碎裂……
她知道夏竹家族的規矩。
懷著夏竹家族後代的女人,是不能為了自己活命而舍掉孩子的,否則後半生會一直處於夏竹家族的追殺中,包括她的嫡系親人都要受到迫害。
他們的兒子出生後沒多久就去世了,那時的陸念川一定很難過,而得知她居然沒死的時候,他也一定很憤怒。
深夜的咖啡廳,寂靜而寥落。
包淺淺捧著滾燙的咖啡杯,看著落地窗外行色匆匆的人群,忽然想到四年前的那天。
她躺在附近一傢俬人醫院裡,身邊站著一個十分英俊的中年男人,見她醒過來,笑的開懷:“你醒啦?”
站在落地窗邊的姬千顏聞言,轉過身來看向她。
陽光從他身後照射過來,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澤,卻沒能融化掉他周身的清冽氣息。
包淺淺怎麼都不敢相信他居然能在陸念川的眼皮子底下把自己救出來。
“我要回去。”
她掙扎著要下床:“我要回去救我的兒子!”
她已經活了20多年了,死不死都無所謂了,可她的兒子才剛剛降生到這個世界上,他還沒來得及體驗一下世間的幸福與疾苦,怎麼可以那麼快就離開?
“你產後就陷入了高燒,已經昏迷了半個月了,你的兒子上週就已經死了。”
姬千顏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殘忍冷酷。
那是第一次,包淺淺體會到了憤怒化作利刃,飛快的鑽入五臟六腑中來回切割的痛楚,比在生產的時候聽到護士小姐說陸念川有事先回陸宅,並且在棄大保小的責任書上籤了字時的疼痛還要強烈百倍千倍。
那也是第一次,她湧出了想要殺人的衝動。
哪怕是徒手掐死他!
姬千顏冷眉冷眼的看著她紅著眼睛掙扎著要找他報仇,巋然不動。
何木森將她牢牢扣在床上,力道控制的很好,不會讓她掙脫,又不至於會傷到她。
他好脾氣的不斷的跟她解釋著,柔聲安撫著她。
那段時間她不吃不喝不睡,一閉眼就是做b超的時候從儀器上看到的小小的身形,緊緊的抱著自己,虛弱而無力的,只能依靠它的媽媽才能存活下去。
它那麼努力的生活了9個月,最後卻只來得及呼吸17天的空氣。
日子過的渾渾噩噩,眼前晃動的不是醫生麻木的面孔,就是姬千顏冷冰冰的面孔,還有何木森心疼的面孔。
那時的她對這個爸爸沒有任何的感覺,但何木森卻是真的一心一意的在照顧她,想盡一切辦法讓她開心起來。
一年後,她才漸漸從那段灰暗的時光中脫離出來。
心臟的地方卻始終都缺了一塊……
對面的男人忽然屈指扣了扣桌面。
包淺淺收回飄遠的思緒,輕輕的看了他一眼。
四年不見,歲月在他臉上沒有留下半點痕跡,卻將他的輕狂高傲沉澱,化作一股內斂與沉穩。
而這份內斂與沉穩,又會吸引一大批的女人不顧一切的飛撲上去,甘願付出生命,也要為他生兒育女。
“你……”
她凝眉看他,聲音苦澀:“有孩子了嗎?”
四年時間,足夠他找許多許多的女人為他生孩子了。
陸念川眉目半斂,指腹摩挲著咖啡杯邊沿,淡聲回答:“有了,兒子。”
果然……
包淺淺‘哦’了一聲,說不清楚聽到這四個字時心裡究竟是怎樣一種感覺,幾分悵然,幾分無奈,幾分解脫。
時間果然是最好的療傷藥,如果這話
是在四年前聽到,她一定會難受的吃不下睡不著吧?
可是現在,卻只是淡淡的那麼幾縷悵然從心頭一閃而過。
她仍然喜歡他,卻不再是那種貪婪的想要將他完全佔~有的心境了,更多的則是對他漂亮的皮囊與舉手投足間的優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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