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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本想再扔點玄乎的東西進去,又怕壞了酒味,點頭答道:“可以了。荷師傅不知道,最是純粹的東西,味道才好。只是不懂得的人也是吃不出來的,也是荷師傅在這裡,我才敢做這個。”
她還要再說,卻被荷師傅打斷:“行了!”容華心裡一驚,心想自己真是糟糕,她這個性子,拍馬屁未必有用啊。卻沒想到荷師傅並沒有生氣,只是到了那鍋跟前,盯了沸騰的酒,目不轉睛。
原來這酒純度倒高,只這麼一會,酒精就已經揮發出來了。荷師傅吸了吸鼻子,腦袋都快伸到鍋裡去了。容華手忙腳亂的把酒倒了出來,兩個洋蔥滑稽可笑的在其中滾來滾去。荷師傅也不怕燙,端起來就喝了一口。
容華沒想到她這麼嗜酒,再看的時候,已經只剩了兩個洋蔥。因為是整個兒扔進去的,洋蔥基本沒熟。荷師傅喝光了酒,用手撈了一個洋蔥,就咬了一口,咔嚓咔嚓的,一會兒就把整個都吃掉了。容華看的目瞪口呆,看著她滿臉的淚水,看著她紅撲撲的臉龐,看著她微眯的眼睛,一時也不知道該幹什麼。卻見荷師傅手舞足蹈起來,撲過去那邊裝洋蔥的筐子,又拿起開吃。
容華忙過去扶了,把她扯開。卻聽荷師傅說道:“不要管我,這東西多好。它能幫我摸我的良心。”容華強扶了她坐在一旁,知道她是巴不得自己醉的那種人,恐怕這就已經真醉了。
雖然正合自己的意思,但一時太過順利,反而有些措手不及。
荷師傅卻摟了容華,眼淚鼻涕的都抹了過去。又說:“快幫我摸摸自己的良心,是不是還在我的肚子裡。”
容華輕聲說道:“在呢,你的良心還在呢。”
就這麼一句話,荷師傅突然嚎啕大哭:“你終於告訴我了,你終於告訴我了。你真的給了我良心嗎?真的給了嗎?”
容華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和誰說話,只能沉默下來,看她的樣子,便試探著伸手去摸她的頭。還好荷師傅並沒有反應,倒是稍微溫順了一些。
這就斷斷續續的開始抽噎,卻沒了言語。容華指引著問道:“你心裡舒服嗎?”
“不舒服。”她哭著說,“你生了我,卻不給我裝心。你為什麼要生我。”
這說的沒頭沒腦的,倒是好歹知道她是在恨自己的老媽,容華咬了咬牙,又問:“生下你有什麼錯。你不想來這個世界嗎?”
“當然不該生我。你是個賤民,你是個賤民!你憑什麼生下我!”荷師傅推了容華一把,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又說:“你勾引任凌風,你一個賤民,勾引御賜廚娘的兒子!你要不要臉!”容華往後退了一步,荷師傅跌跌撞撞的跟過來,指著容華說道:“你今天敢跟我說了,你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誰把我當任家的人,我不過是到處給任家打雜的下人罷了。”她哭著說不上話來,停了停才又說:“他們非要把我送回沐府,你知道不知道任凌風說什麼?她說你從哪裡來,就回到哪裡去!”
容華聽著大致情節都清晰了,想過去把她安穩下來,誰知荷師傅揮舞了雙臂,根本近不了身。“我恨你。我恨任凌風。我恨沐家。恨你們。我活著幹什麼。”
她說累了,坐在地上,臉上一塌糊塗。
容華深深吸了口氣,心想差不多到時候了,她慢慢的湊過去,突然出手打了荷師傅兩個耳光,荷師傅一時愣在那裡,容華大聲說道:“誰允許你這個樣子的!你現在好歹不是賤民,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她說完緊張的盯著荷師傅,荷師傅楞了半響,突然晃了晃腦袋,朝容華笑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敢打我。”
容華瞬間石化,難道做錯了……
“你以為灌醉了我,就能為所欲為?”她動手梳理自己的頭髮,整理衣裳,卻不看容華。容華心裡開始打鼓。
“你說的對。我好歹不是賤民。不過賤民活成你這樣子,也不錯。”荷師傅卻突然抬頭看容華,輕輕的說。
容華顫抖了聲音,磕磕巴巴的叫了聲荷師傅。
荷師傅擺擺手,說道:“差點被你算計了。幸虧你兩個巴掌把我打醒了。”她突然放聲大笑,最後吸了口氣,和容華說道:“你到是真打醒了我。我好歹比你強的不是一丁點。”
容華這才放下心來,卻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那邊荷師傅自己卻坐了,又拍了拍身邊的地方。容華趕忙過去坐下。心想又進入到講故事環節了,這是個好兆頭。
“我娘懷我的時候,是瞞了眾人的。她當時在沐府當差,若要被知道,肯定直接就給打死了。等任凌風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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