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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來咱們這裡唱的。”那林夫人笑道:“就是這詞寫的可好,也不知道哪個做的,恐怕去考狀元都可以了。”一群人都捂了嘴笑了,就聽呂夫人說:“也就你是個識字的,我們可不知道唱的這是什麼了。調子本來常聽,那也不過是說些花啊草啊或者情誼綿綿的,偏這詞我們都楞在這了,你倒聽的有味。可見你是個狀元夫人了。”這回大家都笑的厲害,那宋夫人好似有些不好意思,就住了嘴。姑奶奶出來打圓場,說道:“行了行了,這各人有各人的愛好。等下有的是你這俗的愛聽的。”又問萬小禾:“可知道你唱的這是什麼?”
容華聽了半天,心便放下些。一個知道這些個夫人大半也未必懂得詩詞,這就可以隨便編了。再個聽出來他們唱的曲子多半還是元曲的風格,倒是自己知道一些的。便在心裡尋思著找個通俗些的出來。
那萬小禾站在臺上,唯唯諾諾的卻說不出話來,一旁的婆子上去推了她一把,姑奶奶看了也不成體統,便說:“罷了罷了,就這麼下去吧。這原來是個笨的,也難得弄了這麼個曲子。”
第二個是個粗苯些的丫頭,唱的也和萬小禾差不多,只是言語果然通俗了些。沒有那詞那麼書面話。底下夫人們到沒說什麼。這麼幾個都相差無幾,也沒什麼事。
到了五號,便是王紅梅,她開口便唱:“正月裡來是新春吶,青草芽兒往上升。二月裡來春風颳哎,只等天公把雨下。三月裡來三清明吶,桃花不開杏花兒紅。……”容華聽了就起了興趣,這歌詞到是很多地方都有的,只是她的調子多少有些變化,但卻比起剛才的曲子更接近自己熟悉的民歌。
她一路唱到十二月,就聽呂夫人下面說道:“難為她嗓子倒好。只是唱了這麼一首奇怪的東西,我看不像唱出來的,倒像喊出來的。”她說著自己先捂了嘴笑,就有人笑罵:“你可連這個都不知道,這是村子裡人人都會的,她這是個開篇而已,細細數下去,每個月都能唱這麼一大篇呢。就是你說你,那高雅的你不懂,這粗俗的你也不知。真正是個無知的了。”一群人又笑了,那呂夫人也不惱,說道:“我知道這個幹什麼,比不得你,跟著你們唐大人走南闖北的見識的也多。”這回那唐夫人笑笑,倒也不再說話。就讓王紅梅下去了,接著聽了。
容華想這幾十個夫人小姐的,真要想出挑了,又得人人都覺得好,可不是個容易的事情。況且又不能太不合身份,像萬小禾那樣子,恐怕終究會出事的。不由有些頭疼,怎麼自己就淪落到伺候這麼一堆婆婆媽媽眾口難調的大媽的地步。突然又多事的尋思,這萬小禾前三關可是怎麼過的,這麼個羞澀的樣子,也真不容易。
後面五個,有四個是跟了萬小禾的風格,聽著都像是元曲的曲牌。最後一個卻和王紅梅是一模一樣的,連詞都沒換。容華便摸透了,常見的,應該就是這麼兩種了。不過些微再變些調子,換些詞語罷了。十號唱完了,剛才那林夫人就開口道:“可見現在在一個院子裡,這難不成是互相切磋過了,總覺得連調子都是一樣的了。”呂夫人這回總是順著她說了:“我聽的也是,好似半天就兩個人唱似的。”姑奶奶出來笑道:“可不,也是這麼個理兒。”便轉頭和正中間的沐夫人說:“嫂子,倒不如前後混了號看看。”
容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這些人好像麻將一樣,這幫大媽們摸了半天都胡不了,決定推倒打亂重新來過。花樣真多。
沐夫人點了頭,姑奶奶又說:“我看從九十一開始倒著來試試也好。”一群人都說這主意好,臺上的婆子便推了九十一號上去。
容華突然警醒,她們這話分明前後矛盾的,又偏偏挑了九十一開始,夏雨荷正是八十九號。這豈不是就為了看夏雨荷來了。又想起昨天的事情,臉上不由紅一陣紫一陣的,對夏雨荷也說不清什麼感覺,但多少是有些擔心的。仔細朝臺後看去,她們幾個已經被推到了最前面。夏雨荷站在其中,正看著前面,卻是背對了自己,不知道什麼表情了。
等到夏雨荷上了臺,果然就覺得氣氛不一樣了,安靜的讓人不安。只見夏雨荷屈膝行了禮,緩緩說道:“奴婢八十九號夏雨荷,今天唱的曲子叫做《銀河盡頭看星星》。”
容華聽著她殭屍一般的聲音,又好像回到了初識她的那天夜裡,很不舒服,不知她的歌和她的故事,哪個更讓人難受一些。
只聽夏雨荷開口唱到:“白雪柳絮飛,紅雨桃花墜,杜鵑聲裡又春歸。黃鶯亂啼蝴蝶舞,幾鞦韆打將春去。酷暑天,葵榴發,噴鼻香那十里荷花。忽又見西風換了年華,幾點送秋花。到那天仙碧玉瓊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