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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遇上丁兆蕙
如果不是展昭幫忙,艾歷覺得自己恐怕走到天黑也到不了墓地。看著展昭在父母墳前焚香磕頭,也想起這兩世的父母來。十九年了,前一世的父母的模樣已經漸漸模糊,但他們對他的愛卻是永遠也忘不了的。而這一世的父母,開始幾年他的感情是很淡的,後來被他們的愛所感動,又知道是回不去了,便慢慢地沉靜下來,開始對他們像前世的父母那樣孝敬,誰知道老天再一次捉弄了他,讓他再次孤單一人,就連上墳的機會都沒有。
“賢弟,你怎麼了?”
艾歷自回憶中驚醒,見展昭皺著眉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這才驚覺早已是淚流滿面。不好意思地用袖子胡亂擦了一氣,道:“展大哥,拜祭完了?我們這便回去嗎?”
見他轉移話題,展昭也不便細問,只仔細觀察了一下,見他神色並沒有什麼不妥,便收拾東西去了那幢與師傅同住的小屋。那小屋是他師傅當年就地取材親手做成,簡單粗陋,卻盛滿了回憶。
艾歷不再去想以前的事情,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誘著展昭講些他小時候的事情。若說以前對展昭的感覺還是那種奇妙的朦朧的對一個小說人物的崇拜,那麼現在,這個人物已經漸漸在他面前豐滿起來。眼前這個俊朗、溫和的男子,原來小時候也會哭、也會調皮、也會跟父母撒嬌、也會在練武時偷懶。
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是他的朋友。
艾歷微笑起來。
離開展家時,艾歷向展昭建議,讓老僕展忠也跟著回汴梁,他說:“展忠是看著你長大的,老人家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呆在這裡多寂寞啊?”
展昭倒有些意動,展家就剩他一個人了,這邊的老宅只需要在每次回來上墳時清理一下就好了,實在沒畢要把老家人留在這兒。但展忠卻不願意跟他們去開封,他在這兒生活了一輩子,捨不得離開這裡。
艾歷卻道:“你不知道呢,展大哥那府裡頭都要長雜草了,亂的很,就需要你這樣的老家人去幫他打理呢。而且像他這種性子,受了傷也不肯休息,吃飯睡覺不按時,工作又忙,沒人看著,我怕他的身子都要拖跨的。”
展昭在一旁紅了臉,有心反駁,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展忠一聽這話,立刻站起來道:“既然如此,老奴便跟著去伺侯大官人。且大官人這般大了還未娶妻,展忠如去了,有何面目去見老爺與夫人?這皆是身邊無人打理的緣故。”說著就進屋收拾出門的東西去了。
艾歷好笑,上了年紀的人都喜歡催孩子結婚。忽略心裡的那一絲不自在,向展昭笑道:“看來過不了幾個月我就要有一個嫂子了。”
展昭的回答是一個椰子。
於是來時的兩人變成了三人。
展忠年紀大了騎不得馬,艾歷便租了輛馬車,自己也棄馬鑽了進去。剛出發,艾歷算算包大人給的時候還有好幾日,便向展昭道:“時間還早呢,不如我們去杭州玩兩天吧?想看西湖很久了。”
展昭雖然向來穩重,其實年紀也不大,正是愛玩的時候,又經不住艾歷撒嬌,便轉道往杭州去了。
一路慢行,等走了一日,找了個客棧打尖時,展昭與艾歷都愣了一愣:他們看見了一個與白玉堂長的極像的青年。
為什麼說長的像呢?
那青年的眉眼可以說與白玉堂一模一樣,可就是穿著……天差地遠。白玉堂極愛乾淨,平日只穿白衣,全身上下總是整整齊齊一塵不染。而這個青年頭戴一頂開花儒巾,身上穿一件零碎藍衫,足下穿一雙無根底破皂靴頭兒,滿臉塵土,全身上下除了臉,哪都不像白玉堂。
兩人都認為自己是認錯了人,便也不多去看,訂了三間上房,叫了幾個菜便吃了起來。只是那青年正與一個書生坐一塊兒,叫了小二過去點菜,說話的聲音有些大,便不自主地聽了大半:“……這魚是‘包魚’呀還是……”
“是漂兒。”
“……鯉魚不過一斤的叫做‘柺子’,過了一斤的……還要尾巴象那胭脂瓣兒相似……我要喝陳年女貞陳紹……什麼四兩五兩……金紅顏色濃濃香,倒了碗內要掛碗,猶如琥珀一般……”
那小二不一時便端了一個腰子形兒的木盆來,裡面正是活蹦亂跳一斤左右的鯉魚:“爺……如何?”
白玉堂卻道:“……賣這個手法兒……就在此處開了膛……”小二便當眾殺了魚,又聽白玉堂道,“……要尖上尖……”
艾歷卻沒聽說過什麼叫尖上尖,那小二顯然也不知道,連忙詢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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