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3 頁)
,跳出水花喊你來。”
真有你的,謝攬不知是誇是貶:“我走了,你的侍女過來了。”
他倆現在都是溼噠噠的模樣,再被人瞧見,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好。”馮嘉幼也要趕緊回房去換衣服。
*
謝攬回到大理寺,脫去溼衣服,又洗了個澡。
松煙在旁抱怨:“兩件官袍都洗了,三套常服剛穿的一晚上又溼了,咱們可沒錢買新衣。”
謝攬不搭理他,走去床邊,一伸手將床板整個掀開。
床板下的暗閣裡藏著他的寶物,有夜行衣和麵具,還有他的幾件趁手兵刃。
一件是他慣用的苗刀,雖比劍還窄細,卻比劍長太多,不適合夜行攜帶。
他挑選一柄靴刀。
“怎麼還帶刀?”松煙原以為他要去架格庫,但非必要他是不用刀的。
謝攬表情嚴肅:“我要去抓二叔。”
他在屋頂看到方巒跑進一個荒廢的院子裡,推門進入一間屋子,“旁人不知是我,二叔知道,他不可能在我剛離開就去驚動馮嘉幼,他在故意引我,估計是想和我聊聊。”
“二爺來京城了?”松煙驚訝。
“他還在濫殺!”謝攬真慶幸廖貞貞不是死於毒,而馮嘉幼福大命大。
松煙展開雙臂擋住他的去路:“既然是二爺,您拿什麼刀?還是拿鞭子吧?”
謝攬一把推開他:“我有分寸!”
松煙轉一圈又繞到他面前:“可別!換做其他幾位寨主,您拿什麼兵刃都行,但若是二爺,這刀子最後肯定捅在您身上!”
二爺是他們十八寨的軍師,腦子和嘴巴厲害的很。
而少主和二爺情同父子,最聽二爺的話。平時二爺讓他往東走,絕對不會往西挪一步。
謝攬攥緊拳頭:“這次我不會由著他!”
誰濫殺他都不會如此氣憤。
北戎軍酷愛殘忍虐殺,謝攬曾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是以更殘忍的手段虐殺過他們,二師父為此與他動過大怒。
那些訓斥他聽進去了,照著做了,難道都是假的?
“少主……”松煙還想攔。
“滾一邊去!”
謝攬帶刀離開。
……
躲開人,謝攬穿著夜行衣潛入馮府。憑藉印象來到方巒進入的房間,小聲敲了敲門,房內無人答應。
他警戒著推門入內,發現這屋子許久無人居住了,落了一層灰。
他憑著灰上的腳印,來到一面牆壁前,牆上有盞熄滅的銅燈。
謝攬扭動那盞燈,書架後方有一塊兒石板開始緩慢下沉,是一道暗門。
謝攬順著樓梯向下走,下方有一條長長的甬道。
甬道的盡頭則是一間密室,室內有人居住過的痕跡,散亂著紙張,還有一瓶沒喝完的酒。
謝攬的眉頭越蹙越緊,這陣子,二叔竟然一直藏在馮府?
倏地,他眸光驟冷,轉身一拳揮過去!
拳頭停在方巒眉心前一寸。
拳風震的他額前幾捋頭髮迅速飛散,又緩慢落下。
“是我。”方巒朝他微微笑,獨眼裡有著藏不住的驚喜,“你怎麼會來京城,還成了大理寺的官員?”
謝攬收回拳頭,但仍牢牢攥著,如他緊繃的臉色:“二叔,你若是想殺沈邱報仇,我去替你將他千刀萬剮,但你不要再濫殺無辜了。”
方巒愣住:“你在說什麼?”
謝攬深吸口氣,怒道:“我在說玄影司指揮使沈邱,你打不過他,想先殺他兒子沈時行,或者乾脆從與沈時行有關係的兩個女人殺起。”
方巒聽到笑話似的:“誰和你說的?”
謝攬質問:“馮嘉幼和廖貞貞兩人都中了赤鎏金的毒,你敢說不是你下的毒?根據架格庫的記載,姚姑姑……”
“不是我。”方巒回的坦蕩,“架格庫裡的東西都是人寫的,可以莫須有,也可以刪除,玄影司指揮使想怎樣都行。”
謝攬微怔,他這話的意思,是沈邱故意抹去了關於赤鎏金的記載。
方巒道:“相反的,馮嘉幼所中的赤鎏金,是被我解開的。”
謝攬訝異:“為什麼?”
方巒說出令謝攬更驚訝的話:“因為我本名叫做馮孝安。”
“馮……?”謝攬屏住呼吸,“馮孝安,馮閣老的獨生兒子,馮嘉幼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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