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2/2 頁)
,她不甘示弱。
不知觸痛了哪裡,裴硯昭迅速鬆開拳頭,一言不發的轉身,闊步離開。
沈時行正與謝攬聊天,忽然被裴硯昭攔腰扛在肩上。
他倒懸著還在與謝攬打招呼:“謝兄,咱們改日再聊!”
裴硯昭扛著他幾乎是跳下山的,等上了馬,沈時行趴在馬背上開始吐。
裴硯昭騎在自己的馬上,手中牽著他那匹馬的韁繩,開始慢慢往回走。
兩人各自想著事情,一路無話。
沈時行先回神,探身瞧他臉色一眼:“大哥,是不是和你想的不太一樣?她知道你的緣由,情緒幾乎沒有波動,過於冷靜。”
裴硯昭不理會他,鬆手放長了韁繩,離他遠點。
沈時行聳聳肩:“這原本不正是你想要的?你心痛什麼?”
裴硯昭將韁繩整個放開。
“瞧你這幅樣子,莫說馮嘉幼討厭你,連我也要不喜歡你了。爹不是常說,這世上所有枷鎖都是用來束縛弱者的,真正的強者,但憑本心,莫問前程。”
沈時行策馬跟在他身後,“父輩的恩怨,與你們本就無關。你若非得扛著這幅枷鎖,那就堅定的繼續恨她,折磨她,別心痛,不心軟,我也敬你是條好漢。像爹一樣,做個狼心狗肺之人,那也是種大能耐。”
裴硯昭回頭掃他一眼:“你剛才尋思許久,就是為了想說辭教訓我?”
沈時行擺擺手:“那不是,我在想謝攬。”
裴硯昭終於恢復常態:“你發現了什麼?”
沈時行摸著下巴:“我在想……”
十二三歲那年,謝攬到底遭遇了什麼打擊,為何會一蹶不振呢?
方才隨意聊了幾句,他不敢多打聽。
往後要找機會與謝攬混熟,探聽出來,看能不能幫他解開心結。
十一歲寫出治國論的人物,若肯崛起,必將是國之棟樑。
“大哥,我不想留在禮部了,你幫我和父親說說,調我去大理寺吧?”
“大理寺不收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何況兩年時間,你換了六個衙門,整天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沈時行自告奮勇:“你不是懷疑謝攬?我去幫你調查啊!”
裴硯昭甩了下馬鞭,沒說行或不行:“等謝攬的畫像拿回來再說。”
*
山上,馮嘉幼仍然站在原地。
等反應過來,忙去追尋謝攬的身影。
見謝攬也在原先的位置立著,似乎在等她收攏情緒,她心道不妙,趕緊朝他走過去:“抱歉,我剛才在想事情,一時失神。”
謝攬問:“馮小姐現在是想繼續上山,還是下山回去?”
他們正處在半山腰,今日天氣晴好,馮嘉幼是想與他一起繼續爬山。
可眼下她心中裝著事兒,怕又分神,反倒不好:“回去吧,城外總歸危險。”
謝攬不提意見,點頭說“好”。
兩人並肩往山下走,馮嘉幼發現他一直盯著下山的路,時而眯起一隻眼睛,時而微微歪頭,小動作頗多。
像是在心裡算計什麼。
以為他在分析要緊事,便不出聲打擾,只時不時偷眼窺他。
其實謝攬是在觀察裴硯昭跳下山的幾個著力點,估算自己扛著一個人的情況下,可不可以超越他。
心裡癢癢的,實在想將馮嘉幼扛起來跳下去試試。
他下意識的瞄向她。
不曾想兩人都有些鬼鬼祟祟的視線恰好撞到一處。
兩人怔愣片刻,謝攬先移開視線,也不去問馮嘉幼為何偷看他。
見他故作鎮定的模樣,馮嘉幼忍俊不禁,心中的陰霾因這一個小插曲消散了一些。
無論父親從前是錯是對,也不管和裴硯昭的那些是是非非,謝攬才是她選定的未來。
她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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