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第2/3 頁)
討價還價,灰溜溜跑了。
前院裡玄影司眾人原本是來圍觀馮嘉幼捱打,不曾想竟是自家大人夾著尾巴鑽進刑房,被兩個彪形大漢痛打一頓,都是滿臉納悶。
崔少卿心滿意足的去往議事廳推敲案情了,沈時行自花廳裡走出,朝著馮嘉幼微微笑。
無論何時,他總是一派謙遜有禮的模樣:“你是不是在想,既然真的是我,為何不直接出來?”
“想讓凌百戶替你挨板子唄。”馮嘉幼再不懂就成傻子了,沈時行來投案,原本也是得挨板子的,他不想捱打,就出主意換成凌濤。
對於崔少卿來說,打凌濤,可比打沈時行有用且解氣多了。
瞧,這就是京城眾多小娘子們愛慕的溫良儉讓沈時行,心眼子比花果山的猴子還多,蔫壞蔫壞的。
“不過,我原以為你大哥會將你五花大綁。”
“差不多吧。他將我鎖在高閣上,派了他最得力的兩名暗衛看守。”
玄影司高閣是一座典型的空中樓閣,下方三層都是以竹架壘起來的,上下全靠徒手攀爬。
沈時行手無縛雞之力,將其扔上高閣,等同將一隻不會游水的旱鴨子困於孤島。
馮嘉幼驚訝:“你竟能逃出來?兩個月沒見,又長本事了啊。”
沈時行一怔:“不是你派人救我出來的麼?”
馮嘉幼滿頭霧水:“我派人救你?”
沈時行講述:“我枯坐到五更,忽然聽到門鎖開啟的聲音,以為是大哥來了,卻許久不見人,我推門出去,發現那兩名暗衛已經倒在地上。”
馮嘉幼好奇:“那你是怎麼從高閣下來的?”
“我被那人從背後一掌推下來的。”沈時行想起來仍心有餘悸,“即將落地時,那人抽鞭子纏住我的右臂,接了我一下。”
馮嘉幼若有所思:“你為何穿著謝司直的官服?”
“崔少卿為我借的。”沈時行發現這身大理寺官服自己穿著還挺好看,“我落地時摔了一身泥,順口求的,崔少卿說只有這謝司直暫住在衙門裡,又和我年紀相仿,身形相似,卻沒想他送了官服進來,崔少卿說無妨。”
馮嘉幼“哦”了一聲。
“如此驚險,你只‘哦’?”沈時行玩味兒地說,“我瞧你有些不對勁,你適才瞧見東花廳內的人是我,眼神裡有著七分驚喜,兩分鬆懈,還暗藏一分失望?”
“喲,一個眼神你看出這麼多戲?你怎麼不去道觀外擺攤看相去啊?”馮嘉幼掃他一眼,“我瞧你頗有慧根,乖,咱別去禮部宣禮教了,去欽天監觀星象吧?”
“你這什麼態度?”沈時行揚起書冊去敲她腦袋,“我披荊斬棘趕來助你,連句謝謝也不說,還衝我陰陽怪氣?”
馮嘉幼一貓腰躲過去,不屑:“我謝你什麼?不是你說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救你大哥,讓我不必掛在心上的?”
自從沈時行在城外救下她,就開始一遍遍不厭其煩地解釋,他只是在為裴硯昭積德行善。
聽多了,馮嘉幼煩得要命。
沈時行的手在半空中僵了僵,收了回來:“真不是你請人救我?”
馮嘉幼搖頭:“我不認識這樣的高人。”
她是有渠道僱人辦事,但夜闖玄影司,悄無聲息攀上高閣放倒兩名暗衛,這不是尋常高手,有錢也請不到。
沈時行思忖:“你的那些愛慕者中……”
“說話前最好先過下腦子,我若有這種本事的愛慕者,會被你大哥折磨好幾年?”
“那……”
“行了,我的確不知。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訴你。”馮嘉幼清楚,比起來是誰殺害了他的未婚妻,他更在意這個潛在的威脅,“我去領罰了,省得夜長夢多,你請便吧。”
說完不再理會他,往刑房走去。
“那我也先回去了。”
*
沈時行離開大理寺前,先換上僕人送來的錦繡衣袍,還了身上這套官服,並請衙役代為感謝。
他回去玄影司,來到高閣,仰頭望去,裴硯昭果然立在高閣外的廊下,正與暗衛阿甲和阿乙說話。
站得高看得遠,裴硯昭一邊目望沈時行越走越近,一邊聽著阿甲稟告。
“當時大概五更天,天還黑著,雨也未停,那賊人的輕功匪夷所思,悄無聲息出現在屬下背後。屬下來不及做出反應,被他以三指扣住後頸穴位,當即渾身無力,暈倒在地。”
阿甲拉下領子,轉過身,將後頸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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