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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也知道蛇王一旦決定的事,要他更改比登天還難。
小蛇女與唐門子弟的婚約不僅是他親自決定的,而且還是他主動提出的。
要蛇王撕毀婚約絕不比登天輕鬆多少。
可是他還是來了。
就算是那兒有刀山火海,他還是要來。
他既然答應了小蛇女,他就一定會履行諾言的。
儘管困難重重,他還是有信心,有信心將小蛇女接回飛天堡。
因為他這次不僅帶著祖傳的珍寶——冰玉避毒珠,而且還帶來了他的刀。
靈蛇窟離靈城大概有六、七十里路吧,據說那兒不僅荒蕪人煙,而且經常有毒草蛇猛獸出沒。
這些他並不怕,他只怕髒。
毒草蛇猛獸出沒的地方絕不會太乾淨,一個上門求親的人,身上也絕不能穿得太破太骯髒。
所以飛天俠陳決定先留在靈城裡住一夜,準備洗過澡、換上乾淨整潔的衣裳,再僱幾個腳伕,第二天就可以趕去靈蛇窟了。
他留宿的客棧在靈城裡並不是最大的,但卻是最乾淨的。
他付給夥計銀錢之後,就匆匆打發對方走了。
他的臥室裡現在正放置著一個大澡桶,裡面盛滿了沸騰的水,那正是他喜歡的溫度。
他發現殺人和洗澡一樣,同樣是一件很讓人費時費勁的事。只不過殺人絕沒有洗澡那樣輕鬆舒暢。
他現在正泡在澡桶裡,刀和衣裳就放在邊上的小木凳上,他只要手一伸就能夠得著。
他知道有些人愛刀如命,連洗澡時都抱著刀不放,但他卻不是這樣的人。
他從不認為自己會終身與刀為伍,他也不認為什麼“刀在人在,刀亡人亡”這類的屁話。
他只知道,如果他殺人時,有時不一定要拔刀。
澡水很燙,冒起的蒸汽不僅熱,而且濃密,雖然刀和衣裳在隻手可及的地方,但在蒸霧中,也僅僅是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廊。
此時飛天俠陳正斜靠在澡桶裡閉目養神,享受著那窒人的蒸汽滲進面板毛孔裡的感覺。他的肌肉放鬆,疲勞正點點從臉上退去。
如果此時有人用一座金山來換他離開澡桶,他也絕不會答應。
就在他剛把眼睛掙開一條縫的時候,蒸霧中似乎閃過了一道人影,極淡的人影。
人影的手中露出了一抹銀亮的刀光。
飛天俠陳嘆了一口氣,伸出兩根手指,在那閃動的刀光中突然一捏。
“你不該這時候拔刀。”飛天俠陳緩緩道,他的眼睛卻已閉上,“現在並不是你拔刀的最好時機。”
人影呆住了,因為他的刀抽不出來。
他的刀鋒現在正被飛天俠陳兩個手指頭給夾住了。
他突然棄刀,人已倒飛,手一揚,三道寒星暴雨般急射了過來。
飛天俠陳臉色一變,人影從澡桶裡躍進起,他的人影一閃,衣裳已穿在了身上。
他不敢去接那暗器。
江湖上沒有人敢接蜀中唐門的暗器,因為誰也不知道他們的暗器裡面是否藏著一些歹毒的玄機。
從前,知名人士神拳無敵的姜竹山,因為去接唐門的暗器,整條手臂被炸沒了。
他只能避開暗器,因為暗器若浸入澡水中,澡水一定會變得比腐蝕水還毒的。
唐門的毒,誰也不敢懷疑它的有效性。
飛天俠陳一站定,眉頭就已皺了起來。
這絕不是因為他剛剛從燙熱的澡桶裡出來,身上水淋淋的,還沒有擦拭就穿上了衣裳。
他發現刀沒了。
放在衣裳旁邊的刀現在已失去了蹤影。
他的手心滲出了冷汗。
剛才他雖然斜靠在澡桶裡閉目養神,可是他的耳朵卻沒有閒著。
他始終在聽周圍的動靜,尤其是放刀和衣裳的小木凳。
當對方拔刀時,他還未忘記放在小木凳上的刀,可是當對方倒縱出去,同時發射暗器時,他也只在那一瞬間來不及顧及小木凳了,就是那麼一瞬,他只感到那時正好有一陣很淡很淡的風拂過。
等他抄柱衣裳時,旁邊的刀已不見了。
澡桶被擊穿了三個洞,裡面不住地流出澡水,碧碧綠綠的澡水。
飛天俠陳知道,此時一丁點兒的澡水都能毒死一條牛。
蒸霧更濃了,那人影卻變得清晰起來。
人影當然不會自己變得清晰起來,這隻因為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