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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給窮漢時,他又說了一句話:“如果丁旺沒有親自開啟這封信,你就到那家棺材店裡為自己買好棺材吧。”
說完,他又做了一件事。
他的手似乎抬了抬,遠處一條很雄壯的惡犬立刻軟軟地癱倒在地上,甚至連慘嘶之聲都來不及發出。
惡犬一倒下,屍體就開始冒青煙,奇臭無比的煙隔了那麼遠的距離,他們照樣能聞得到。
很快,狗的屍體漸漸地腐蝕,化成了一灘腥臭無比的血水。
窮漢的一張臉剎那間變得比紙還白。
窮漢雖然沒有什麼輕功,但跑起來卻相當快,尤其是在臉色蒼白的時候。
他就是這樣捧著信衝進丁旺家的。
丁旺開啟信時,不可一世的臉已變得比窮漢還蒼白。
他一看到信的落款,就知道他就算被人砍斷了雙腳,爬也要爬到寶來酒棧。
他趕到寶來酒棧時,寶來酒棧只剩下一個客人了。
那人靜靜地坐在牆角處,從他這個位置可以把任何出入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一雙手是放在桌子上的,滿桌雖有香氣撲鼻的酒菜,但他卻連瞧也沒瞧上一眼。
他的目光落在他的那雙手上,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這雙手了。
他的手很大,手骨精健有力,手上隱隱套著一層透明的蠶絲手套,如果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丁旺一進入寶來酒棧,他的目光就落在了那人的手上。
一看到那雙手,他的臉又白了幾分。
丁旺走了過去,彎腰駝背地走了過去,從前的囂張跋扈此時從他身上一丁點兒出找不到了。如果有人見到他現在的樣子,絕不敢相信丁旺也會對人低聲下氣的。
可是丁旺卻知道他不得不這樣,因為他面對的不只是眼前的少年,而是一個家族,一個足以讓江湖風雲變色的龐大家族。
“銀票帶來了嗎?”麻衣少年懶洋洋道。
“帶……來了。十三少說要兩萬銀票,鄙人不敢只帶一萬九千兩來。”丁旺顫聲道。
他只要一想到對方家族的手段,就渾身發顫。
麻衣少年道:“把銀票放在桌子上,你可以走了。”
“是……是!”丁旺放下銀票,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問道,“柔少沒有和十三少一起來嗎?”
麻衣少年臉色變了變,他冷笑道:“唐家堡並不是只有唐柔一個人,你身上的毒我唐貝貝也照樣能解。”
丁旺大喜過望,忙道:“還請十三少贈賜解藥,在下願意再雙手奉上十張同樣面值的銀票。”
唐貝貝道:“我雖有解藥,但卻不會給你,你可知道為什麼嗎?”
丁旺呆了呆,道:“為什麼?”
唐貝貝道:“因為你若解了毒,就絕不會再像現在這麼聽話了。”
丁旺的眼裡似要噴出火來,如果目光能殺人,他一定會殺了唐貝貝的。
唐貝貝似乎沒有看到,他冷冷道:“你可以走了,我的朋友很快來了,別妨礙我的約會。”
丁旺只有走,儘快地走。
他發誓,他這輩子絕不再惹姓唐的,無論他是從蜀中來的,還是從別的地方來的。
一想到他身上的毒,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當太陽完全隱入深山時,寶來酒棧的燈火僅燃起了幾處。
燭火搖曳,諾大的酒棧只有一個顧客,連經營多年的酒棧老闆都不免覺得陰森邪氣。
雖然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既然人家付了一萬兩銀子,他還能不做人家的生意嗎?
所以他早早地回到了自己的廂房,老老實實地縮在被窩裡,努力讓自己進入睡眠。
他知道有許多事知道得越少,他的小命就活得比別人長。
他是一個很明白事理的人。
半天前還暄囂熱鬧的酒棧變得死氣沉沉的。
唐貝貝還坐在那兒,手還放在桌子上,目光還落在他的那雙好看得像藝術品的手上。
他在等人。
他一向很懶,在那人沒有來之前,他是絕不會隨便浪費一丁點的精力的。
他甚至連食指也懶得彎曲一下。唐門的子弟一向是以耐性著稱的。
黃昏一過,夜又深了幾分。
他的眼皮突然抬了抬,淡淡道:“既然來了,怎麼還不下來?”
他的話音剛落,樑上已飛閃過一條極淡的人影,飛仙般地飄落而下,腳步輕盈,就像是楓葉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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