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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這裡是靈蛇窟,不是蜀中唐門!”笑臉蛇在笑,無論什麼時候他都在笑,可是看到他的人,很少也能笑得象他一般開心的。
那個唐門子弟臉色蒼白,恨恨地跺了跺腳,退回了同伴中去。
“飛天大俠,讓你見笑了。”蛇王淡淡道,口氣中一丁點兒也沒有讓人見笑的意思。
飛天俠陳苦笑道:“蛇王客氣了。”
他當然知道唐門子弟是為什麼來的,他們本是為了唐貝貝而來。唐貝貝既然想殺他,他們難道就不想嗎?
他現在只奇怪,唐貝貝怎麼沒有來,唐貝貝雖然受了傷,但那點傷根本不足以讓他來不了。
小蛇女突然輕聲道:“十三少來不了。”
飛天俠陳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大廳裡很靜。
靜得讓人窒息。
空氣似乎凝固了,每個人的神情都變得奇異而古怪。
“因為唐貝貝死了。”說話的人是蛇王。
飛天俠陳的心沉了下去。
唐貝貝死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如果這話是別人說的,他一定不信。
可惜,這話是蛇王說的,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的。
難怪小蛇女的眉宇間總有那種難以消逝的憂鬱。
可是她又擔心什麼呢?唐貝貝又不是他殺的,他沒必要害怕。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飛天俠陳的臉上,盯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可惜唐貝貝不是我殺的。”飛天俠陳笑了,笑得很勉強。
“我只知道是這把刀殺了十三少的。”唐門子弟中有人厲喝道。
“匡”地一聲,一把刀拋了出來,落在飛天俠陳的腳邊。
飛天俠陳的臉色已蒼白,他忍不住握了握腰間剛買的新刀,那把刀才佩在身上不到半天功夫。
現在,地上浴滿血痕的刀,顯然曾經殺過人。
刀柄把口上只刻著兩個字。
“飛天”。
他的手指冰冷。
無疑,這把浴血的刀正是他在客棧裡洗澡的時候丟失的,他怎麼會不認得呢?
他從來不相信“刀就是刀客的生命”這句話,可是現在,他相信了,他至少相信,“失去刀的刀客是很麻煩的刀客”。
刀客沒有了刀,只有死,而他沒有了刀,卻比死還難受。
現在所有的人都認為是他殺了唐貝貝。
唐貝貝也確實該殺,可是人卻不是他殺的。
他不想替別人背黑鍋,尤其是當著蛇王和小蛇女的面上替別人背黑鍋。
他想了想,才問道:“刀是我的,可是誰有證據就是這把刀殺了唐貝貝呢?”
唐門子弟中已有人大聲喝道:“刀是從十三少屍體邊上三十丈外的土裡挖出來的,你殺了人,想深藏兇器卻做得不夠漂亮。”
另一人接道:“你忘了刀上有血腥味,而狗的鼻子卻是最靈敏的,無論你埋藏得有多遠、有多深,它們總能嗅得出來。”
飛天俠陳忍不住問道:“你又有什麼證據說這刀是從唐貝貝屍體附近挖出來的呢?”
“我可以作證,這把刀就是在唐貝貝屍體附近挖出來的。”一旁從不說話的皂衣人突然說話了,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在場上的每一個都聽得很清楚。
“你是誰?”飛天俠陳皺起眉頭,他老早就注意上這個皂衣人,他發現皂衣人的手很穩。
手很穩,出手也一定很快。
他只希望皂衣人用的不是刀。
“我,就是溫柔小玉。”皂衣人笑了,他笑的時候,露出雪白的牙齒,樣子可愛極了,“但是對於十惡不赦的罪犯,我一點也不溫柔。”
捕神溫柔小玉?
原來他就是捕神溫柔小玉?
飛天俠陳一呆,他實在沒想到眼前這個皂衣青年就是捕神溫柔小玉。
溫柔小玉笑眼中透射出犀利的銳氣:“因為那把刀就是我親手挖出來的。”說著,他輕嘆一聲,就象在嘆息一個不可能犯罪的人也會犯罪。
小蛇女的眼裡出現了讓飛天俠陳腸斷心裂的哀傷,她竟一句話也沒說。
飛天俠陳突然道:“你相不相信我?”他逼視小蛇女。
小蛇女看了他一眼,許久,緩緩道:“我……不知道。”
飛天俠陳慘笑道:“連你也不相信我?連你也不相信我!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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